“我真的没关系!”
“让你进去就进去!”
“那你”
“哎呀,你就别管我了!我这手长腿长的,进去了反而窝得难受!”
冼星见他再三坚持,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摸着进去了。
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雄黄酒的味道。
庄允烈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这个地方蛇虫多,我之前撒了点雄黄酒。”
冼星嗯了声,没说什么。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冼星坐在树屋里,目光直直地望着外面看着,但夜色太黑,除了庄允烈模糊的黑影,什么也看不到。
庄允烈昨晚就是独自待在这样的环境里。
应该不好受吧?
“你要睡了吗?”正想着呢,庄允烈的声音再次传进来。
冼星眨了眨眼睛,“没有。”
“哦。”庄允烈应了声,顿了顿,又说道,“你身边还有半坛的雄黄酒,递给我吧。”
冼星闻言,往身边摸了摸,摸到一个酒坛子。
“给。”她递了出去。
庄允烈就在树屋外面,手稍稍一抬,就碰到了酒壶,接过,然后,在自己所在的周围都倒了点,然后摸索着将空酒坛重新放回树屋里面。
“允烈。”冼星叫他,“你冷吗?”
“还好。”庄允烈反问她,“你呢?”
“我也还好。”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庄允烈又开口了,“说真的,昨天看到你出现的时候,我很意外。我原本还觉得你很可能已经忘记这个地方了。”
“我看到了你留下来的记号。”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的没心没肺。”庄允烈笑了声。
冼星微微抬起头来,看着树屋门边的那抹黑影,问道,“允烈,我当年不告而辞让你很打击吗?”
自从回来以后,庄允烈不只一次地指责过她当年的事,动不动就将没心没肺之类的话挂在嘴边数落她。
还有树上发现的那许多的记号,分明是她离开后他刻上去的。
这让她忍不住地多想庄允烈是不是其实很看重她,以朋友的身份。
回答她的是庄允烈的沉默。
冼星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庄允烈的回答。
果然是她多想了吧。
正打算就此作罢的时候,庄允烈开口了,“我倒是想问问你,当年为什么要走?我明明再三地警告你了,不准跟她走。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还是不辞而别。”
冼星错愕,“你很想知道?”
“是。很想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毕竟,你一向对我言听计从的,只有那次,你违背了我的话。我不禁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做错什么。”
“那你是为什么?”
“”冼星默了会儿,忽然轻轻地叹息了声,“我会离开,其实不过是因为带预言的梦而已。”
“带预言的梦?”庄允烈不解,“那是什么?”
“那个梦跟你有关,也跟我有关。梦里尽是些不好的事情。醒来后,我就知道,我必须离开,否则,我们两个都会很痛苦。”
庄允烈更困惑了,“这么严重?梦里发生了什么,让你害怕得要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