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借着老板侄女接近老板的呗,这还用想吗?”
李琳几人坐在后厅,围成一个小圈,嘴里不住的吐槽。
“你还别说,京大的就是不一样,真有手段”又是一个漂亮服务生,有声有色的给大家描述:“你看我们哪一个跟老板说过这么多的话,还被老板亲自领着转院子,就连琪琪姐都没有吧,她可是来的最久的诶,她跟老板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今天跟那女的说的多,对吧”田巧云眼神落在一旁曾琪身上。
曾琪没有回应,一笑而过,其他人也习惯了曾琪的事不关己。
姚帅也在一旁接腔:“而且她还算是老板招进来的,我们八个人面试都只通过经理,一开始连老板面儿都没见过,这起步都跟咱们不一样,牛”
言指这后门走的妙。
还有三个人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他们是后厨的,两个女生一个男生,长得也是一副清秀漂亮模样,其中有个女生是酷酷的类型,头顶着寸发,右耳带着耳钉,一脸拽样,但是该长肉的地方没少长,所以性别不难分清。
听见前厅的人肆无忌惮的评价新来的兼职生,她听着烦的很,手里打着游戏,嘴里也不停歇:“人家跟老板熟啊,愿意来就来,也不知道有些人眼红什么,有本事你们也到老板跟前凑凑,看老板搭不搭理”
“童卉,我们讲话你插什么嘴啊?关你什么事”李琳皱着眉头道。
“你们吵到我打游戏了,天天在背后念叨别人有意思吗?诶,你们几个在干嘛呢,别舔包了,我被一队人围攻了”童卉玩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你说什么呢,谁在背后天天念叨别人了”田巧云大声反驳,心虚的眼神在飘。
童卉一队被灭,她气的瞪着其他两个猪队友。
方亦蕊放下手机,委委屈屈的解释:“不是,我枪法多烂你知道的,他还狙我呢”
袁博也符合着:“我们也是被狙的,去救你的路上……”童卉的眼神越来越凶,他打着马哈哈:“……怪我们太菜了,童姐别生气”
一众人彻底忽视了另一边还在气愤中的几人。
李琳声音不大不小的嘟囔了一句:“有病吧”
童卉这个暴脾气彻底起来了,她重重的扣下手机:“你TM说谁有病呢?”
“说你们嘴巴大你们还不承认,上个星期三在洗手间说曾琪勾引有钱的客人不是你们吗?还有更早之前你们骂方亦蕊贱,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一群有脸不要脸的家伙,哪里来的优越感以为自己多高大,我呸,忍你们很久了”
李琳和田巧云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想要反驳,又怕童卉这个暴脾气一会吐出更多她们说过的‘秘密’。
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
三人敢怒不敢言的走了。
“吵什么呢?童卉,大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了”一个中年男人从后厨走出来,手里拿着干净抹布,一层一层的将手擦干净。
“师傅,您忙完了?”袁博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给厨师长武岑鹏整理衣服。
武岑鹏看着童卉怒不可遏的酷脸,说:“又跟前厅的那几个闹矛盾了?你说说你这臭脾气”
…
没过一会,餐厅开始上客,陆陆续续的忙了起来。
又梨站在柜台前收银,身后坐着的是拿着电脑的旌年,他认真严肃,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紧绷流畅,即便是一个眼神都不看向前厅,存在却无法忽视。
“看什么?”旌年抬起头,湛黑的眸子望着失神的又梨。
“没……”又梨慌忙摇头,隔了几秒,又梨忍不住,转回头:“小叔,瑶瑶说你之前是名军人,那为什么……”
旌年敲击键盘的手停下,冷峻的脸变冷,眸光凌厉。
“不该问的别问”
“啊……对不起”
又梨虽然有些失落,但也就持续了几秒钟,毕竟真正意义上他们才认识仅仅几个小时,不愿意说也很正常。
——
晚上九点,又梨下班,处理完学校事情的旌瑶瑶吵着要来接她。
旌瑶瑶踩着下班点到的餐厅。
“我小叔呢?”
“两个小时前接了个电话走了”又梨收拾完东西,跟西奥打了声招呼:“西奥经理,我先走了”
旌瑶瑶挽着又梨的胳膊,兴奋的摇着,语气上扬:“怎么样?”
又梨装傻:“什么怎么样?你说工作?挺好的啊”
“你别给我装,我问你我小叔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又梨脚步一顿,清亮的眼眸亮晶晶的,像星星,嘴角忍不住的上扬,慢慢扩大。
旌瑶瑶看呆了,她从来没见过笑的这么开心的又梨。
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旌瑶瑶震惊了。
“你……梨子,你想做我小婶?”
“……”又梨克制的敛下笑,“你想多了”
“我看着不像,我拿你当闺蜜,你却想当我小婶?太过分了啊”
“你真想多了”
就算有想法也不能让你知道。又梨心想。
旌瑶瑶狐疑的瞅着又梨面无表情的脸,试图在她脸上找出个什么蛛丝马迹。
又梨心不慌面不慌的任她看,淡着嗓音:“看够了没?”
到最后旌瑶瑶收回目光,拍着胸口,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还好还好,我可不想让你因为我小叔经受感情的伤”
“你这个意思是我拿不下你小叔?”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他其实……”
旁边一阵鸣笛声,终止了旌瑶瑶接下来的话,恰好叫的车也到了。
另一个原因,又梨始终没有听到。
…
京都的某一处。
阴暗的地下室里,更为昏暗的是地下室尽头的房间里,此刻里面传来呜咽的痛苦低吟,让原本阴暗的地下室添加了一份惊悚的恐怖气息。
房间里站着几个男人,尤为出众的是那个慵懒靠在桌沿边清隽出尘的男人,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型军刀,冷眼看着面前捆在椅子上正在被折磨的男人。
“说,负责跟你接头的人是谁?”一位面容俊朗的男人手里拿着刚烫好的火钳,晃来晃去,最终停在他的双腿之间,男人只痛苦的呜咽着,没求饶也没张眼。
旌年手里停止把玩小刀,冷眸深邃冰冷,冷呵一声:“你以为你闭口不说,我就不知道是谁?”
这声音冷到极致,男人惊恐呜咽。
旌年站直身子,往前倾身,对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冰冷清冽,极致讽刺的说:“迟早我会把你们一个个的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