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是在老家省会庐州的庐大。
三流211。
出了省毫无存在感,卷在省内还被一爹一哥虐待着。
读的是经管院的高大国贸专业,一毕业全都背祖离宗。
才子逆天改命,硬生生的考进了他偶像雷布斯的985母校计算机硕士,扬言要创造个大米公司,重新定义移动终端!
钟伟民目的明确,去大都市魔都挣大钱,攒彩礼,然后风风光光的回去娶他心中的那位儿时青梅竹马白月光。
于是,他竟然真的干起了销售。
工头是一拿到毕业证,以为翅膀硬了,就风风火火的回家掀起家族斗争。
结果半夜打电话把哥几个摇出来,来二话不说吹了一瓶雪花。
本以为他要大鹏展翅勇闯天涯,结果哭的死去活来了,说什么他没有人生追求了,以后只能做个混吃等死的咸鱼富二代了!
淦!
这说的是人话吗?
来魔都一年半了。
工作日各自安好,周末雷打不动的走流程。
约球约饭,然后喝酒蹦迪,或者找个流雅境儿养养生!
许江河、老钟还有工头,这三大学时代可是经管院的篮球三霸,打了四年,拿了校杯四连冠!
期间许江河入了两年校队,创校史记录的在cuba精英组拿了一次季军和一次四强!
说到篮球,许江河当年是真的差点走职业道路了。
……
宾利欧陆从这两人身边经过,他们愣是没发现副驾驶的许江河。
下了车,许江河挥了挥手:
“喂!”
“老许,你……你这是什么情况?”老钟圆瞪着双眼,盯着那辆欧陆,嘴巴大的都能吞球!
“我去,老许你可以啊?今个这什么意思啊?官宣?什么时候的岸也不跟兄弟说一声?”工头直接朝着宾利车头扑去。
这两人是真惊着了。
一年多了啊。
反正工头的小牛副驾的网红脸换了几十茬儿。
老钟偶尔也会带着他的白月光过来约个饭。
但许江河还是头一遭带个妹子进入了兄弟圈!
这不是小事情啊!
这意义大着呢!
许江河头有点疼,没想到这两人反应这么大。
他回头看了一方婵,很意外,方婵竟然下车了,笑的楚楚大方,一看就是气质过人。
“你们好,我叫方婵,今天刚认识的许江河。”方婵语气拿捏的很好。
许江河现在算是看出来了。
这货绝对受过那什么乱七八糟贵得要死的仪表培养,有些地方细节拿捏的太好了,顶级名媛范,不是贬义词!
有一说一,这种女人带出去,就两个字,长脸!
一看就知道她身边的男人牛掰!
要是再当众喊一声干爹,那直接天。
牛冲天!
其实方婵没打算下车的。
之前许江河那句铁直男的话让她沮丧了。
但,见着这两个室友的,看见他们的诧异表情,再听到工头口中惊呼出的官宣二字,方婵改主意了。
许江河是单身?
还不错!
从接触到现在,方婵对于许江河的观感还是挺良好的。
当然了,这里不能否定五官对于三观的影响,但影响不大。
她有意观察过,许江河不是手机控,甚至不怎么碰手机。
不像菲菲姐说过的某些有点姿色的海王三个手机六个微信,在线单盘十八路。
在方婵看来,许江河有点直男,却也不至于离谱。
自己稍稍温和迁就一点,对方还是能给予很好的反馈的,会讲一些特别有趣且真实的故事。
相处起来很舒服,很不一样的感觉。
果然直男都是宝藏吗?
虽说头铁起来的方婵六亲不认。
但冷静下来,脑壳子还是对得起自己的千亿身家的!
“啊,对,方婵!确实是今天刚认识的朋友。”朋友二字,许江河微微加重了语气,没真提父子局。
然后看了一眼方婵,对方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
聪明姑娘啊。
“这是钟伟民,老钟,我大学室友。”许江河指着钟伟民。
钟伟民很腼腆拘谨的点点头。
然后轮到了工头,许江河直接搂过脖子,脱口而出:
“这是我儿子,徐天宇,外号工头,因为家里是……”
讲个一半,许江河发现自己似乎又草率了。
哪料,方婵依旧笑容不变,挑了挑眉头,接过了许江河的话茬:“家里是做建筑的,对不对?”
“不是,老许,你啥意思啊?谁是你儿子啊?”工头当场不干了。
“不孝是吧?方婵,咱们走!”许江河倒也干脆,推开,就要走人。
工头急了,赶紧追了来,那叫一个卑微啊:“你是爹你是爹!今天你是我爹,法力无边!好了吧?”
“我不但法力无边,我还是你爸,千变万化!”许江河笑摸工头的狗头。
瞥了一眼方婵,笑的花枝招展。
其实方婵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她打小读贵族学校,高中就出国了,圈子里也没啥男生。
但她明白,这就是男生间的友谊。
好有趣啊!
也突然间,心里头那个耿耿于怀一想就气的亏也不是那么的严重和过不去了。
“好了好了爹,赶紧进去吧,那叼毛已经在里头嘚瑟半天了,反正今天还是老战术,你拿球说话,我用嘴喷他!”
工头等不及了,拉着许江河就要进球馆。
老钟还是习惯性的拎起大包小包,任劳任怨的跟在后面,走两步才想起后面的方婵,下意识的让步。
“没事,一起走吧。”方婵拎着手包,安安静静。
刚进球馆,工头拽着许江河疾走了两步,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压着嗓门道:
“老许,你老实说,你从哪儿认识这么一神仙主儿啊?”
“神仙?什么鬼?”
“老许,兄弟我不跟你开玩笑,她手里那个包,喜马拉雅,九十多万!那裙子那鞋,欧洲一小众顶奢高定,目测二十万打底!她要是今天再戴块表,加那辆欧陆,直接就是一千万揣身出门了啊!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工头一口气说完,然后颤颤地缓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