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喝下一杯苦酒之后,山长的双眸早已是满含热泪。
“无论是皇帝陛下,还是在奉天殿中的文武百官此时皆已明白林承的决心。
他打算以自身安危和当年的三万征北残军,也就是如今的镇北军为饵,探一探北方夷狄的虚实。”
陛下:“既然爱卿有如此决心,那朕之大晋何惜一战。
着令:以三万镇北军为先锋,各地抽调军中精英组成二十万伐北大军在后掠阵。
即日起朝堂各部以伐北大业为重,不惜一切代价支援镇北侯!”
左相:“三思啊,陛下!
如今的大晋百废待兴,实在是不宜兴师动众。
即便可以组成二十万伐北大军,但是供给大军的无数粮草辎重又该如何解决?
不能用我大晋的国运赌在一场战争之啊!”
镇北侯:“左相,既然在下有死战的决心,粮草辎重早已有应对的方法。
定不会动摇大晋的根本,就请左相相信本候一次。”
左相:“这······这······唉!”
“听闻镇北侯有了解决的方法之后,老夫当时纵然还是百般反对,但也实在没有抗议的理由,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爷爷,这皇帝陛下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镇北侯都已经把命压在了战场之,他居然还美曰其名用二十万大军在后掠阵?
我看啊,当时要是有个风吹草动,准会立马撇下镇北侯班师回朝。”
听闻顾婷此时妄议朝政,李珺不由得立马开口制止道:
“婷婷慎言!
当时大晋局势不稳,战场之中瞬息万变、吉凶难料。
陛下作此决定可以说是当年最为合适的选择。”
“子珺言之有理,陛下何尝不想放手一搏?
可是大晋实在是输不起,大晋的子民更是输不起。
做下这个折中的决定,何尝不是给文武百官、天下黎民百姓一个交代。
只是苦了林承小子,把家国重担全部压在他一个人的身。
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
这个决心哪怕是时至今日,老夫也不敢言定。”
“时势造英雄,但英雄也会造时势!
七日后,林承不知如何解决了二十几万大军的粮草辎重,陛下也始终没有言明。
然而兵贵神速,镇北侯却等不到伐北大军集结的那一天。”
“三万镇北军轻装阵,带着刚刚好的补给率先一步兵发玉门关。
陛下也从长安城一路送镇北侯直至渭水河畔。”
陛下:“爱卿此战还有何要求?朕一定想办法替你完成。”
镇北侯:“微臣确有所求!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臣欲向陛下求得一捧故乡的黄土。
即便来日战死沙场,也可伴随故土掩埋在坟茔之中。”
陛下:“······可!······”
镇北侯:“谢陛下!”
随后林承从地挖起一捧黄土,用锦帕细心包裹住,贴身放在盔甲的内衬之中。
镇北侯:“陛下,时辰不早了,臣去也!”
陛下:“爱卿,朕在长安静候将军凯旋而归!”
“也不管林承是否听得见。
即便镇北军早已远去,陛下也矗立在原地直至看不见人影才返回宫中。”
“呜······呜······呜······”
山长看到自家孙女早已泪眼婆娑,不由得一阵好笑。
“傻丫头,你这是作甚?
哭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镇北侯为国捐躯了呢!”
“我就哭,我就哭!
镇北侯太伟大了!呜······呜······呜······”
“是啊山长,镇北侯确实是伟大!
即便是听您如今说起,学生也可以想象到镇北侯当时背负的压力。
想必,他早已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了。”
游宁此时也是一脸感慨的说到。
山长看到面前的几人皆是一脸沉重,继续说道。
“可不是吗。
如果倾我大晋国力与夷狄一战,林承心中可能有个七八分把握。
可如今仅仅三万人去硬撼九州大地之的霸主,饶是以林承这般英雄人物心中也是没底。
但如今天赐良机,箭已在弦,却是不得不发。
林承也只能拿命去与天一搏!”
“可是谁知道在那般紧张的局势下,林承又搞出了一滩幺蛾子事来。”
此时山长的话风一转,紧张的心情却变得颇为高兴起来。
似乎是想起了当时发生的趣事。
引得在场几人一阵侧目,皆是不知发生了何事。
顾婷更是挖耳挠腮的急得不行,连哭都顾不了。
摇着山长的手臂撒娇道:
“哎呀爷爷,您就别卖关子了,快点给我们说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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