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珺的介绍之后,在场的几人无不心驰神往。
尤其是最为好动的钱多和顾婷两人,恨不得马就外出游玩一番。
只是现在临近傍晚,时辰也不早了,借住别人家也不愿给李珺添麻烦。
这才忍住外出的欲望。
“少爷······
少爷······
不好了,有人门找麻烦来了!”
正在此时,秋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还带来了个不好的消息。
“到底何事?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李珺也不大不小的呵斥了秋生一句。
“是这样的少爷,有伙人在望北楼叫嚣着什么‘三绝才子言过其实’。
说是要让您见识见识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哦?还有这等趣事?
无缺哥哥快走,让咱们去教训教训他们!”
听闻秋生带来的消息之后,顾婷便是最兴奋的那个人。
早就想外出找乐子的她,此时正遂了她的心意。
李珺先是制止了焦急的顾婷,对秋生吩咐道:
“秋生,你先去秉明母亲,少爷等几人先行一步前去望北楼。
那里临近西湖,索性晚饭就在那里解决了,顺便夜游一番。
家中就不用准备我们几人的晚饭,之后你再来寻我吧!”
“是少爷,秋生省得了!”
话音刚落,李珺就给顾婷拉走了。
游宁几人也饶有兴致的跟了去。
沿着杭州城一番左拐右拐之后,李珺几人来到了望北楼门前。
还未进屋内,便闻得几声大肆叫好的声音传了出来。
“西湖风光无限好,平湖秋月醉心头。
苏堤春晓已远去,断桥残雪近在前。”
“好,好诗······”
“王兄大才,兄弟佩服······”
······
李珺一行人进内堂一看,一伙四人围坐在一起大呼小叫,惹得周围宾客连连皱眉。
“刚才的诗是你作的?”
看见有人走前来发问,座中王齐便以为是仰慕自己才学之人来拜访自己。
面带笑容,还连连摇手说到:
“正是在下,偶有所得!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只是脸的得以却怎么也藏不住。
“作出这狗屁不通的诗作,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大肆宣扬?
阁下脸皮之厚着实让在下汗颜!”
“你说什么?狗屁不通?”
王齐似乎还没有从别人的恭维之中反应过来。
李珺继续说道:
“当然!对仗不工,平仄不齐,如此拙作不是狗屁不通那是什么?”
“哦~~~,本公子算是看出来了,阁下是来挑事的吧?
在下湖州王齐,字有才。
还未请教?”
说话间鼻子都快朝到天去了。
“阁下方才不是找我吗?
在下杭州李珺,字无缺,此番特地前来,还请赐教!”
围观的众人听得来人是谁之后,不由得引起一阵骚动。
“原来是李解元当面,这倒是有场好戏可以看看了!”
“这位兄台,请问一下这杭州李珺是何人?”
“兄台一看是外地人士吧,我跟你说······”
此时会试将近,望北楼临近西湖边,所以此时也聚集着不少江南道的各地才子在此居住。
一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考生向左右询问打听道。
回到当事人之间,听闻来人是谁之后,王齐挑衅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三绝才子’当面!
如今看来倒是见面不如闻名了,着实大失所望啊!”
王齐此人前半生一直扎在书海里面,费进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在两年前的乡试榜有名。
随后便认识了身边的三个他眼中所谓的良师益友。
从不会待人接物的他在几人的前倨后恭之下,真的就认为自己才学当今天下无人可比。
两年来跟他们几个日日饮酒作乐、寻花问柳。
仅有那么点的才气都消耗殆尽,沦为庸才。
所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乃至理名言!
“无缺也是大失所望,想不到胆敢门挑衅之人,居然是这般酒囊饭袋!
真乃母之,诚彼娘之非悦,何不以溺自照,子非兽也,焉能夜半而嚎!”
“你······李珺,别以为他人恭维你‘三绝才子’就真的视天下俊才于无物!
就凭你,我王齐才不放在眼里!”
“唉,阁下言重了,在下只是视你于无物,并非是天下俊才!
就凭阁下还不配!”
李珺打起嘴炮来可是一点都不虚的,拜读过众多前世键盘侠的‘大作’。
他要是真的怼起来,真的可以称得气死人不偿命的。
“真乃欺人太甚,你有何本事随便放马过来就是。
逞嘴皮子之威简直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