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的视线从张浩然身上转移，被秦阳的这声疑问完全给吸引了过来。他上下打量观察着秦阳，冷冷地回答道，“反正你们现在也落到我的手上，既然已经跑不掉，我倒不妨清楚明白的告诉你，最严厉的惩罚就是我们这边独特酿制的忘情水，只要一小杯，你们就会彻底不再记得当天发生过的事情，并且在山中留下的所有记忆也都会被全部抹去。”

秦阳总算恍然大悟，怪不得部落里的人来来返返，在这边总共探寻了足足五年都没能有任何收获。原来，大雾只是对外保护的一种外界因素，并不存在什么设防不设防，而一旦有人对这里的人民跟生活产生了困扰，其实到头来，最后要靠的，还是他们自身手上的那瓶秘密武器。

族长见对方沉默着不说话，以为是怕了，自然有些洋洋得意，“怎么样？后悔了吧！不过很遗憾的通知你们，我堂堂族长做出的决定是断然不会改变的，你们还是逃不过忘情水的惩罚哈哈哈哈！”

秦阳问，“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这里出现的三脚鳖到底是怎么回事？它们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功效？”

族长骄傲道，“这个嘛，说了也不妨，反正你们待会总归是要喝忘情水的……三脚鳖是我们这里的神兽，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当然就是因为它们生来只有三只脚的缘故啦！主要功能有……咦，你身旁那个一直闪来闪去的东西是什么鬼？你是不是还带来了什么特殊武器，把它给我交出来！”

老花连忙伸手护住怀里的摄像机，“族长，这不是什么武器，这个东西叫做摄影机，是专门用来拍摄用的，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族长走上前来，“你以为我没有见过摄影机什么样子的吗！我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你，你就完全怂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拍摄用的？你拍了什么，是不是把我刚才说的画全都给拍进去了！你想拿来做什么用！是不是要将带子带出去刻成盗版碟赚钱？说！”

老花解释道，“不不不，我们的录像从来不做盗版，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正版……而且你看，我们现场做的是及时直播，画面跟录像是同时间更新到网络上的，所以，此时此刻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也都能完全看得到我们，所以……”

老花想了想，最终还是把那句“所以你不能杀掉我们或是把我们扣下来”给憋回去了。反正摄影已经在同步了，就算他们真的喝下了“忘情水”，那也有视频为证，外面的群众眼睛还是雪亮的。

族长左瞅右瞅，将他的那张大脸紧紧贴靠在摄像机前，上上下下对着镜头看了又看。许久，终于大喝一声，“来人，给我把它给砸了！”

秦阳连忙拦住那帮人，“族长，这台机子很宝贵的，你不能够伤害他。”

族长斜眯着眼睛看着，“有什么不能的？我不把它给砸了，难道还真的任由你拍了视频出去给我招黑吗？”

秦阳不仅竖起了大拇指，“连招黑这个字你都懂，看来真是一个流行人。”

族长开始骄傲，“那是，你别看我一直住在这深山老林里，我可是一个思想相当前卫的人，对于外界的一切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你别想忽悠我。”

秦阳说，“我并没有想要忽悠你的意思，只是想跟你陈诉一下事实。族长你看，因为我们的直播是实时进行的，所以不光电视机前的观众能够看得到我们现场的情况，其实我们也可以看到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你看这里，这些实时弹幕就是这帮网友们发送的。”

族长再次凑靠近来，望了眼满屏不断刷新的即时弹幕，说道，“给我读来听听。”

秦阳盯着上方大众激情澎湃的文字，大声读到：

“这个族长好帅啊！这人怎么这么傻，脸这么大还要硬往前靠，真是不要脸！”

“族长一看就是明智聪慧之人，我敢打赌，族长绝对不会伤害他们的！族长人太傻了，真希望他自己赶紧去喝一杯忘情水，免得继续再站在这里了。”

“族长简直太好看了！这个地方的人看起来这么温和，一定过的很幸福，好想继续拍摄一些他们族人日常生活的场景啊！族长看起来真是太傻了，他们日常生活一定都非常不幸福，真是一堆可怜的傻。”

，……

秦阳面不改色地给族长默默读了五分钟，一直说道族长心花怒放，眼底的眼角纹笑成了一朵大菊花。

“族长笑起来的真是太帅了！好想真真实实地感受一下族长的魅力啊！他笑起来怎么会这么傻，看起来真的好像一个傻哦。”

最后，秦阳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能不能不要频繁地再刷傻这个字眼了，我真的是词穷找不到可以替换的词语了……”

族长仍然沉浸于被众人夸奖的喜悦中，丝毫不愿抽身，“快，继续念，再接着往下念下去，他们还说我什么了？”

秦阳趁机道，“族长，不如这样，既然大家都这么喜欢你，也很想看一眼你们这边的文化习俗，欣赏一下种族内的生活，不如就此破例一次，满足一下大家的希望怎么样？”

族长瞬间变了脸色，“不行！”

在一旁看热闹的张浩然不禁开始幸灾乐祸，“你看，自己的拍了半天的马屁白拍了吧？”

秦阳诚恳地询问，“族长，我看你言语之间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何不大家一次性把话给全都说明白，至于我们能不能帮倒忙，而你们又需不需要帮忙，或者怎么惩罚我们，都在一切话语挑明之后进行，这样岂不是更舒坦？”

族长纠结了一阵，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我们生活的这座山，叫做游戏山，在很久之前，它是一片很大很大的娱乐场所基地，而且众多的娱乐产业都是从我们这里产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