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太平公主自听了琳琳的人叙说,心中早就按捺不住了那夜,她又睡不着了,直到天明,才昏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近正午,赶紧洗漱后,立刻就去请安高宗李治一见,笑道:“太平,今天怎么这么迟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啊,没事儿,只是昨晚酒喝多了,知道了寒哥哥已封剑神的消息,太平为寒哥哥高兴,所以,贪杯了,哈哈,请父皇母后见谅、恕罪!”太平公主惭愧说。
“啊!寒儿已经被封剑神了?好好好,哈哈,太好了,看来,咱们李家真是人材辈出啊,哈哈,太好了!”高宗李治已手舞足蹈了。
武娘媚听了,更是高兴,又晓得她这个女儿最多说了一半的事情,只怕,另一半就是想去剑宫侍候寒儿了:要不要立刻成全她?还是,再等等,让她继续套住寒儿?
她正犹豫时,高宗李治说:“怎么,媚娘不高兴吗?你在想什么?”
“啊,皇上,我在想寒儿既然赢了,肯定要去剑宫,咱们是不是派太平去侍候他呢?帮他破解剑典,现在,太平的剑术修养已不在剑圣之下,甚至,和寒儿也不妨多让有了她,寒儿破解剑典就指日可待了!”武媚娘眉开眼笑地说。
突然之间,她已下定了决心:成全她们二人,让她们感激她,寒儿肯定会更爱太平的,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他们关系挑明了,又成了好事,这皇位,还不就是自己的吗?
高宗想了想,才说:“太平,你意下如何?我也巴不得你去剑宫,可是,你们两个小可爱都不在,这长安还有什么意思啊!”
“父皇,不是还有太子哥哥、旦哥哥、显哥哥吗?嘿嘿,我和寒哥哥联手,肯定能破剑典的武学,听说上面的武功可以修成剑仙的,没准父皇母后也有好处,不过,就让太平去剑宫吧!”太平公主的眼睛亮了。
显然,母后已在竭力帮自己了,如此良机,岂能错过?还省了自己想辙呢,也省了婉儿动脑筋!
果然,高宗李治闻言龙颜大悦,笑道:“好,好,好,如此甚好!那,皇儿准备何时动身呢?有人陪你去吗?你又不知道剑宫之所在,可不能乱撞啊!”
“好教父皇放心,寒哥哥派来的琳琳陪我去,她是剑宫的侍女,有她在嘛,万事大吉!寒哥哥想得可真周到啊,我准备明天就去剑宫,父皇母后以为如何?”太平公主笑道。
没想到竟会如此之顺利?难道,真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看来,还是母后英明,她一出马,诸事搞定,太痛快了!
武媚娘一听,就知道这个小丫头已忍不了了,笑了:“好吧,那就明日动身,早去早回,省得你父皇和我担心凡事嘛尽力而为,也不必勉强,剑典能看完就看完,解不了也无所谓,只要你们开心就好了,是不是啊,皇上?”
“嗯,媚娘说得对,嘿嘿,皇儿,那,父皇就祝你一路顺风,马到成功了,哈哈,希望你们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高宗一脸垂涎之色,显然,想长生不老了!
太平公主一脸如蜜,笑了:“是,父皇放心,咱们一定全以以赴,打败剑典,嘿嘿,我和寒哥哥联手,一定天下无敌,哈哈!”
“这回美了吧?丫头,记住了,明天走的时候来我这儿一趟,母后还有事情交待你!”武媚娘得意地说。
难道,她又有什么计划了?听了她的话,太平公主不觉揣测了,想了想,放弃了,母后太诡异了,只怕想破了脑袋也猜不着!
武媚娘一瞧,就说:“你这鬼丫头在打什么主意?小心我抽你!”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母后还有什么事情要特别吩咐嘛,哈哈,皇儿一定遵从母后的教诲的,嘿嘿,放心,咱们母女一心,爽快得很!”太平公主显然有所指了。
“臭丫头,别东想西想了,好了,记住,一定要侍候好寒儿,别让我们操心!”武媚娘的意思已再明白不过了。
太平公主一听,不觉脸红了,随即兴奋地说:“父皇母后放心,咱们一向互相扶持的,嘿嘿,我一定侍候寒哥哥非常周到的,寒哥哥亦然只是要两个月侍候不了父皇母后,太平有点舍不得了!”说完,脸上一暗,几乎要流泪了。
“这是干什么呀?太平,这可不是你哦!再说,你去剑宫,也是为我们拿剑宫的东西嘛好了,好了,别哭哭啼啼的,我不喜欢!”武媚娘爽快地说,眼睛也湿了。
有生以来,太平还没离开过自己十天,能不想她吗?
高宗李治见了,不由得也感伤了,想了会儿,才说:“太平,要是不愿意去,就别去了,我也舍不得你离开!”
哪知太平公主一听,赶紧收拾好心情,说:“不,太平要去,父皇母后,我们争取早点破解秘密,端午节前就回来!”
她哪知道小寒的计划:要把她留在剑宫了!
说话间,琳琳已带着信鸽来了,先参拜他们之后,才回报:“公主殿下,剑宫的信鸽来了,相公给你的信!”
太平公主一瞧,大喜,笑了:“父皇母后,寒哥哥太帅了,竟然把剑宫宫主、我师父黎山老母都派来给你们当保镖了,哈哈,这下,我就更放心去剑宫了琳儿,我们明早就去剑宫,只不知在路上能不能碰到她们!”
高宗李治一听,当然心怀大畅,大笑一会儿,才说:“嗯,还是寒儿想得周到,有这两大高手在,我们的安全就万无一失了,哈哈,好,寒儿安排得好!”
武媚娘一听,反而脸色变了:看来,他们此举,定有深意,是什么呢?算了,让婉儿去猜吧,这种事情她最在行!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太平的剑宫之行,希望她将寒儿牢牢拴住只要她们两个不捣蛋,所有的计划将不废吹灰之力,登上皇位,就将指日可待!
见高宗李治和太平正谈得热烈,武媚娘就去找上官婉儿了,说了此事,并问她的看法。
上官婉儿一听,立刻心里打了一下鼓:看来,寒哥哥此举定有深意了,难道,不想让太平回来?想成事儿之后,再来耍赖皮?怎么回复皇后娘娘呢?有了!
“婉儿,你在想什么?寒儿怎么想的?”武媚娘一瞧,就揣测了。
上官婉儿笑了,得意地说:“没想到寒哥哥居然想玩先斩后奏的把戏,他把太平弄过去的意思,无非是要将生米做成熟饭,让皇后娘娘同意太平做他的女人这个寒哥哥,太不要脸了,连这招都想得出来,嘿嘿,完全辜负了母后的一番好意!”
“啊!”闻言,武媚娘不觉大笑,好一会儿,才说:“原来如此,我说嘛,怎么把剑宫的两大高手都派来了?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不是也是寒儿的女人?嘿嘿,那个黎山老母听说像仙女似的,莫非也成了咱们寒儿的胯下之臣?”
上官婉儿大笑,得意地道:“皇后娘娘所料不差,正是如此,听说,寒哥哥在玩她的时候,还想着太平呢!还说太平有一样东西是所有的女人都无法比的,不知道是什么?”
闻言,武媚娘也陷入了深思:太平有什么值得寒儿这种痴迷?究竟是什么呢?论美貌,那个林雪芸更胜太平啊,论身段,雪儿比太平还要好看,是什么呢?
终于,她也摇了摇头,一声叹息,认输般地说:“太平究竟有哪样是你们比不了的?论见识、智慧,你比太平强啊,美貌嘛,芸儿更胜你们,身段嘛,雪儿最好,究竟是什么呢?”
“是不是太平比咱们更风骚啊?”上官婉儿终于说了出来她的揣测。
武媚娘一听,不觉怒了:“你这小丫头才风骚呢,咱们家太平一身正气,哪点风骚了?自己掌嘴!算了,就当你没说!”
脸上的霜气让上官婉儿不觉心惊胆颤,吓得脸色苍白,好一会儿才定定神:“是,奴婢失言,请皇后娘娘惩罚!”
“算了,咱们谁跟谁啊,只是这种话下次再说,必要割了你的舌头!小丫头,记得你的本分,嘿嘿,本宫和太平是你的主子,有奴才可以随意评论主子的吗?再说,论风骚,太平比得过我吗?”武媚娘又一脸笑意了。
“啊!”闻言,上官婉儿又是一脸不解: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她也喜欢寒哥哥?
武媚娘一瞧,敲了敲她的的头,才笑道:“想什么呢?这种话听过就算了,记住了,不准失口烂言,否则,小心你的脑袋,我也会诛灭九族的,谁也不例外!”
她明明想惩治她了,却说得轻松自在,显然,只是给她一个提醒而已说到底,婉儿才是她的心腹,从这点上讲,太平反而不如了!
“皇后娘娘在吃太平的醋吧?哈哈,没想到母后也会吃醋,可惜,咱们都猜不到这个谜底,唉!”上官婉儿居然调笑皇后武媚娘了。
武媚娘听了,不怒反笑,拍了拍她的脸,才笑了:“是啊,我的确吃太平的醋,这丫头把寒儿都俘虏了,我们谁能做得到呢?不知道她究竟哪样最好,竟让寒儿如痴如醉醉地热爱,我瞧他们两个都相思入骨了,再不成全他们,只怕两人都没好日子过了,所以,不得不成全他们啊,这两个小东西是有福的,比我们快乐!”
说这话时,她的脸上终于露出来温柔与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