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子,怎么回事儿?你说清楚!”太平公主终于还是发问了。
小寒心头虽然不悦,这场灾难对他来说也如晴天霹雷,但一向他也喜欢这小子,就沉声说:“为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薛刚,你小子如果还是个男人,拿出酒菜来,招待我们,咱们毕竟是朋友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和太平仍然是你的好朋友,如何?”
那薛刚听了,脸仍然很红,双眼也杀意强盛,可,小寒的话却将他将住了他想了想,才说:“好吧,那请两殿下下马,咱们林中说话,如何?”
太平公主正想说话时,小寒已先发话了:“好嘛,咱们客随主便,这里你算是主人了,我们是客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谁也不准玩阴谋诡计,否则,我的至尊剑也是六亲不认的薛兄弟,前面带路吧!”
说话,已将太平公主抱下马,又对已赶到近前的紫云她们说:“好好照顾好踏雪,对了,就在这儿等着,一步也不准跟来!”
“是!主子,要不,带咱们的酒水过去,如何?”紫云显然有戒心了。
小寒笑了:“放心,不是有你们在这儿吗?好了,我相信薛小子,嘿嘿,再说,我和太平公主一向笑看风云,这点小阵仗,太平正好需要!太平,就当是一场历练好了!”说完,已搂住太平公主的腰向前走去。
薛刚虽在悲愤之中,却仍然留意他们的动向,见了他们的亲热劲,虽然早就习惯了,但现在如此热烈,仍令他大为惊讶,想问,却仍然不敢问看来,对他们仍然尊敬,只可惜家仇在身,这朋友还能做多久?
“哈哈,薛小子这么看着我们干什么?告诉你,我已是寒哥哥的女人了!嘿嘿,没想到吧?”瞬间,太平公主已恢复了常态,心境一下提升了,她已进入战斗模式了。
“啊!”闻言,薛刚自然震惊,随即,又释然,忍不住嘟囔一句:“小寒王子不是你堂兄吗?你们怎么可如此?真是一对狗男女!”看来,悲愤仍在心头徘徊,不觉骂出声来。
也许,对太平公主仍有情?那双眼睛,竟有醋意大发了!
太平公主正想回话时,小寒已拦住她了,笑道:“妹妹,这种粗俗烂言妹妹不必理会薛小子,你觉得我和太平会介意世俗之见吗?哈哈,从现在起,太平就是我小寒的王妃了,怎么样,你有意见?我瞧你最好请我们坐下来,把酒宴摆上,咱们说话才比较好!那样,至少你还是我认识的薛刚兄弟嘛,别像个小流氓,那太没品味了,咱们宰你们只是举手之间的事儿哈,你知道的嘛!”小寒又是一脸的不在乎,轻蔑之色已在脸上流转。
“哥哥就是潇洒威武,太平太喜欢哥哥了!薛小子,快快摆酒,否则本公主连听你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就你们这些小东西,再来十倍、百倍、千倍、万倍,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哼!”太平公主一脸不屑地说,又忍不住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小寒更不客气,赶紧回吻一下,才说:“薛小子,我们是在给你说话的机会,因为我们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否则,早就将你宰了,就你们这些人,我还真连出剑的兴趣都没有!快点,上酒上菜!”
“你!”薛刚一听,不觉有点怒了,但又向来佩服他的为人、武功,尤其,更喜欢他一切都不在意的神情,只得摆摆手,说:“你们,去弄点好酒好菜,招呼小寒王子和太平公主!”
看来,他终于承认他们的地位了,言语之间,已渐渐客气起来了。
“好,这才是薛刚嘛,兄弟,哥我是无酒不欢的,太平,一会儿你侍酒,其它人靠边站,都滚下去,我要和我的好兄弟喝酒,咱们喝好了再说!”小寒已收了暗中的剑气,主动拉着太平公主坐下了,并示意薛刚也坐下来。
薛刚终于收了怒气,坐下来了,看起来他的脸色很久没有好过了:那张脸像一下老了二十年,苍白沧又要,那双眼睛浑然无力,整个人也陷于浑噩状态,他究竟怎么了?
这时,薛刚的手下已将酒菜端上来,正要斟酒,太平公主已笑了:“你们下去吧,侍候寒哥哥是我的事情,不劳你们费神了,你们都下去吧!”
那几个喽罗还想说话时,薛刚已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
“薛小子,来,我和寒哥哥敬你你小子发什么神经啊,咱们谁跟谁啊,有事情说事情嘛,竟敢暗算我们,你不想活了?简直越活越回头了!枉我寒哥哥还一向看得起你,丢人!说吧,长安出什么事情了?”太平公主这才发话,却已一饮而尽。
小寒更爽快,一饮而尽之后才说:“是不是你小子惹出来的祸?小东西,我早就知道你迟早有一天会犯浑的!”
闻言,果然薛刚浑身一颤,几已坐不稳了,随即,号陶大哭起来。
太平公主正要劝他时,小寒却拦住了:“肯定是这小子惹的祸,让他哭吧,但愿长安的情况不要太糟糕才行,也不知秦家怎么样了?有没有卷进去?这小子把天搞塌了,太子都敢杀,混蛋之极!”小寒不劝,反而开始狂骂他了。
那薛刚闻言,更是大痛,又哭得死去活来了,整个人更没精神了,仿佛,泪水将是他生命的主题了,这道枷锁已将他彻底锁住了。
待他哭得差不多了,小寒才将他扶稳坐好,叹了口气,说:“说吧,小子,别像个娘们儿,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把太子杀了?又把皇子旦阉了?薛家又怎么被满门抄斩了?为什么弄得如此悲惨呢?”
闻言,薛刚又是一阵羞愧,那张脸又低下去了,好一阵子,才抬起头来,说:“对,小寒王子说得对,是我惹出来的大祸事,我在四月初八的马球比寒中,因为不服太子贤的蛮横,一怒之下,将他打死了高宗皇帝一下就被吓昏了,听说不省人事了!武媚娘立刻将薛府抄了,听说要全部斩杀我为了救家人,所以抓了旦皇子,要挟武媚娘,谁知她毫不在意旦皇子,竟将我家满门抄斩我一气之下,就阉了旦皇子,逃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阉旦呢?你小子疯了,这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事儿嘛,为什么还要一错再错?你还不如杀了旦呢,至少,还报了一点家仇,你如此羞辱他,为什么?”小寒不解地问。
薛刚一听,那张脸更红了:“我要你们李家断子绝孙,所以,算了,不说了,总之,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他一说,小寒顿时明白了:原来,竟是因为太平,看来,这小子还真是喜欢太平,居然心理变态到伤害旦的身上了!
“哥哥,该怎么处置这小子?押回长安,还是就地正法?这小子太坏了,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要不,咱们也把他阉了,给旦报仇!”太平公主一听,不觉怒了。
小寒想了想,才说:“太平,这事儿咱们商量着办吧!小子,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啊?也想阉了我,是不是啊?”小寒说着,已忍不住笑了出来。
薛刚更惭愧了,那张脸几乎已落到地上去了显然,小寒之言,正中他的下怀!
“哥哥,我不想听了,我阉了这小子!”太平公主一听,就想动手了。
小寒却赶紧将她拦住,才说:“你小子真够混账的,你们薛家逃出来几个?黎山前辈不是在长安吗?应该保出来几个吧?”
“听说薛涌、薛强、金莲都跑出来了,所以,咱们薛家还没完,肯定跟你们李家斗到底!”薛刚突然抬起头,一脸坚决地说。
太平公主一听,竟笑了:“就凭你小子?算了,一会儿我就把你阉了,小东西,没尊卑就算了,还一脸龌龊相,以前我们真是高看你了!自己惹了祸,一走了之,让你的父母顶缸,你小子真是出息了,笑死人了!”
她一说,薛刚又低头了,再也不敢抬头了看来,一直被太平公主打压惯了,已形成了条件反射!
“好了,薛刚,薛兄弟,抬起头来做人吧!错了就要改,错了就要认账,男子汉嘛,要有担当,哪能像丧家犬一样乱咬人啊?好了,咱们还打嘛,不打的话,咱们喝酒,一会儿,你逃命去吧!真是个混球,打马球都能打出这么大的祸事,不就是球赛吗?输了,你能掉坨肉啊,蠢,比猪还蠢!”小寒不觉叹息了。
太平公主一听,不高兴了:“哥哥,不阉割他了吗?我还想玩他呢,嘿嘿!”
“算了,他们薛家已被满门抄斩,也算是对贤有所补偿了,只是,宫主、黎山前辈都在长安,即便薛丁山要一命陪一命,那梨花师姐也应该没事儿啊!她应该是安全的,咱们回长安再说吧!薛刚,像个爷们儿,别再犯糊涂了,自己去找安身之地吧,想灭我们李家,嘿嘿,没那么容易!”小寒轻蔑地笑了。
太平公主一听,顿时高兴了:看来,这倒是好事儿,哥哥准备扛上身了,就看他怎么扛?要不要怂恿他当皇上呢?
想到这里,太平公主的脸上竟放光了,笑了,随即说道:“薛小子,你吃好了就滚,下次再见面,希望你别太难看哼,我哥哥随便一根指头,你就完了,哈哈!”说话间,她又笑得花枝乱颤了。
又看呆了小寒,当然,也看呆了薛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