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情绪激动,胸口处剧烈起伏着,身体里暗藏的毒素,似乎又开始萌芽了,针头般刺扎着他的身体,疼痛难忍。
他捏紧着拳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以压制住不断上涌的痛苦和刺痛。
天知道,最想解了这血咒之毒的人,就是他自己。
但一想到刚才梦里可怖的场景……
他就有些恐惧。
万一,她并不是解咒者,又万一,解咒的方法并不如他设想的那般,她会不会因此丧命?
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血咒之毒的痛楚,到底有多么的难受。
那是一种能令人撕裂、窒息,变成自己都不认得自己,近乎癫狂的痛苦和折磨……
见他很难受,容伯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是一直守在陆靳寒身边,寸步不离,以防万一。
他安排好了一切。
公司的事情,可以暂由他的助理沈康代为处理。
每个月的这个时候,他都会离开帝都市区,到自己名下一栋位于市郊的别墅里,独自捱过一整夜的痛楚。
之后,再花费数天时间调理身体,恢复正常时的身体状态。
短则两天两夜,长则一星期。
至于宋音音母子俩,他安排妥了一切。
容伯那边也只会说他出差了,要几天后回帝都,不会让她们知道他真正的去处。
“可万一宋小姐问起来,我怎么跟她解释呢?”容伯问道。
陆靳寒眯了眯深邃的眼,“当然是瞒着,就像瞒着我大嫂和谨衍一样。”
“……好吧。”容伯叹了口气。
这么些年了,别说是外人,就连大少奶奶和谨衍少爷都不知道靳寒少爷身上有血咒之毒。
这么做,自然有少爷的道理。
毕竟,那么多敌对的公司盯着大陆集团这块大蛋糕,一旦得知少爷身上有这么个毛病,恐怕会揪着这件事做文章。
所以,这是一个不得不瞒的秘密。
容伯担心陆靳寒,却又不敢违抗他的意思,只能唉声叹气地准备他交代的事宜。
午后,在两名信赖的保镖陪同下,陆靳寒坐上了车,离开了别墅。
容伯望着渐渐消失的车尾,忍不住一阵唉声叹气。
要是宋小姐能了解少爷的苦楚就好了,少爷也不用独自捱过那么难熬的一夜了……
大陆大剧院。
宋音音的手受了伤,暂时不能练琴,却被aa经纪公司的人拉去拍海报。
之后,是和爱乐乐团的经纪人见面交流,商讨合作音乐会的曲目。
她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她就要和全球最顶级的爱乐乐团在同一个舞台上表演了。
只要一想到时间紧迫,她就有些紧张。
中途休息的时候,她去了洗手间外面的走廊,偷偷掏出手机来,给陆靳寒发了一条短信。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就已经这么做了。
发出的短信,是一长串貌似汇报一般的内容:
今天我见到了爱乐乐团的经纪人,他们果然专业,定下来的几条曲目都挺难的,但是观赏性很强。
看见自己发出去的消息,她有点儿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