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谁的心脏？”

柯琛惊诧着问道。

“病人的。”林胤一脸忧愁。

“病人？你是说……”

京子虽然经验老道，但此时仍然掩饰不住惊讶。

“嗯，那些在医院里，被宣布死亡的病人。”

“老林，怎么回事？”

林胤口中的情况，似乎与柯琛和早纪早上遇到的情况有着密切的关联。

“那些流浪汉给我的情报，我还是不放心，又去确认了一次，结果果然有点问题。被标为死亡的那几个人实际上都是脑死亡，也就是说，是植物人，他们把脑死亡当成死亡上报给我了。也就是说，那些人从生理机能上来讲，还活着。”

“那，和这颗心脏有什么关系？”京子问道。

“先坐下吧，喝点东西，我心里也有点堵着。”

林胤招呼所有人坐到了沙发上，围着那一颗砰砰跳动的肥厚心脏。

工作期间不得喝酒，柯琛去拿了两瓶橘子汽水，给所有人倒上。

“在了解由来之前，我想知道，这颗心脏在跳个什么劲，又没有血液给它循环，它哪来的力气。”柯琛一本正经提问道。

“你恰好问到了问题的关键，就是这颗心脏形成的原因。无疑，这是恶魔的力量。”林胤答道。

“恶魔的力量……”早纪喃喃地重复道。

“今早有人告诉我，有不止一个杀手早在一周前就来到了阿姆斯特丹。”

“杀手？”

“当然不是一般的杀手，是恶魔，或者是拥有恶魔力量的人类，与恶魔猎人不同的是，他们的目标不是恶魔，而是人类。雇佣方式区别也很大，他们是多层的线人和经纪人雇佣，没什么竞争。恶魔猎人则是组织统一派发任务，是有同行压力的。”

卷，都可以卷！

想不到八十年代的恶魔猎人行业也能卷起来，真不如打破两个职业的界限，入关好了。

“你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吗？”柯琛紧接着问道。

“不知道。但我知道怎么去找到他们。”

林胤点起一根烟，柯琛立刻自觉地去把窗户打开。

“第一个是个日本人，京子，你认识的，川原博，大阪人。”

“我当然认识他。”京子颇为不屑地回答道。

“川原博是谁？”柯琛问道。

温韦抢着回答道：“被狩魔堂驱逐的恶魔猎人，因为滥杀无辜，唯利是图，任何猎人组织都没法容得下他。”

“我和他很熟，准确地来说，共事过，更准确地来说，被我揍了很多年，我一直都瞧不起他。早纪，那晚上你也差点见过他，不是我的话，你可能就倒在他的子弹下了。”

“我？”早纪有点不知所措。

“我很快去询问了Witcher的档案管理员，很惊喜的是，真有关于他的不少资料。”

“听起来这两年龌龊事他没少做，都能在Witcher留底了。”温韦骂道。

“嗯，他在中东活跃了好一阵，还给萨达姆做了不少事。”

“狩魔堂没有类似的档案收集吗？”

听到这个问题，温韦和京子对视一眼，尴尬地笑了起来。

“我说过，狩魔堂还是家族式经营，他们的档案，都在这里。”

林胤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要你说那么多！”京子骂道。

“用恶魔的力量杀人，真是没意思。”柯琛也大概理解了林胤他们的愤怒。

“最为关键的情报，Witcher透露给我的，就是和他签订契约的新恶魔。”

“是什么？”京子赶紧问道。

“幽灵恶魔。”

“幽灵？我记得东京公安有一位猎人也是……”

“那个人已经牺牲了。”温韦提示到。

听到这，大伙都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讨论起来。

“幽灵恶魔算不上很强的恶魔吧。”京子说道。

“但也不是泛泛之辈，对付一般的猎人或是小国首脑的护卫队也是够了。”温韦补充道。

“那么，今天早上他在哪里？”京子问道。

“他是个蠢狗，只能干干那些不需要动脑筋的暗杀活。根据我的线人，他一周前刚下飞机就已经被CTIVD监视起来了，昨天刚被找了个理由拘押起来。他原本还想发作，用恶魔的力量逃离那里，但荷兰警方也有能人，他现在已经被十几个警察关押着。”

“所以我猜，他应该在看守的时候说道了极为重要的信息。”柯琛说道。

“没错，就在今天上午九点半的时候，因为他情报的透露，CTIVD的人全体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