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琛犹豫了一会，还是回答道：“不太清楚，如果是没写完的话，以TRA开头的单词应该不少吧。”

“travel？traditional？如果是人名的话，Trawick？Trathen？”商唯一开始思考。

“都不太像……况且也不一定是英文，你们不是这位杜先生在瑞士上学吗。”乌贼补充道。

“思考这个也没什么头绪，我想，杜先生应该不是个冒失没有planB的人。但说这个之前，我想我们能确定一点，”柯琛开始总结，“杜先生的死显然和某个重要的东西有关，而这个东西想必大家也都猜得出来。”

商唯一有些茫然地看着其余三人，早纪将那份《法兰克福邮政报》放到商唯一的眼前，并用手指出了最重要的那个新闻。

商唯一愣愣地读了半天，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抬头看着早纪。

早纪一拍脑袋：“啊呀，我忘记了！我来帮你念吧！”

这时乌贼去衣架拿自己包。

当商唯一弄明白这篇报道的含义以后，乌贼抱着一大包昨天剩下的食物，放到了这些报纸上。

柯琛拆开一袋已经被压成团子状的三明治，用舌头舔了舔抹在培根上的蛋黄酱，说道：

“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想法？”

“心脏八成经过杜先生之手，但现在的问题是，心脏现在在什么地方。”

“嗯，听商唯一打听过来的消息，杜先生的房间被人搜过，这个闯入者显然想找到这颗心脏，但我想，杜先生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他拿到。他作为炼金之星的所以说，我们至少应该去那件公寓看看，毕竟，警察和我们的搜查角度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

商唯一撕开一份卷饼的外包装，闻了一下：“哇，洋葱的味道好重！”

“土耳其人的食品，很正常吧。”乌贼解释道。

“英国佬难道不吃生洋葱吗？”柯琛百无聊赖地问道。

商唯一狠狠摇下一口卷饼：“我还是中国胃哎！”

“哪个中国胃会喜欢吃发酵过的生鱼肉啊！”

柯琛还是对昨晚的荷兰鲱鱼耿耿于怀。

他把另一个房间的钥匙交给商唯一和乌贼，问道：“明天上午，我和早纪会去杜先生租的公寓看看，你们要去吗？”

商唯一思忖一番，回答道：“你们两个就够了吧，我想，我和乌贼有别的地方需要调查。”

“方便让我知道吗？”

商唯一对柯琛笑了笑：“先保留一下秘密嘛，安全回来我会告诉你们的。”

商唯一和乌贼离开房间以后，早纪和柯琛似乎是够熟了，柯琛只是坐在地上背对着卫生间阅览着报纸，早纪也不急着赶他出去。

但当到夜里快睡觉时，柯琛还是搬来一块毯子，铺在地上，又拿来一个枕头枕着。

“约翰列侬和小野洋子确实是在躺在一张床上进行了床上和平运动，当毕竟我——还是正人君子！”

说完，柯琛躺到了地上的毯子上。

早纪无言了好久，坐上床，看着一脸严肃的柯琛，忍不住问道：

“不冷吗？”

“还好。”

“这样太不意思了，其实……我不介意的。”早纪有点羞涩地看着柯琛。

“但我是有原则的新时代青年！”柯琛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

没多久，地上就传来睡着后规律的呼吸声。

早纪叹了口气，盖上被子也睡了。

夜里两点十六，柯琛被一声巨大的叫喊声惊醒。

当他站起身来看向床铺时，发现被子和枕头散落在地上，见到早纪眼眶通红，满脸眼泪地扶着床檐，正也看着他。

“发生什么了？”

早纪似乎还没缓过神，嗓子似乎哽咽着，透露着无助。

“梦见什么了吗？等下，该不会是——Tr?umer？！”

柯琛还是大声说出了噩梦的学名。

早纪终于微微地点了头。

柯琛跑去冰箱倒了一杯牛奶，急冲冲地端给早纪。

“喝点牛奶，冷静一下吧。”

早纪端着牛奶，手还有些颤抖。

“看到什么了？杜先生？不对，是杜先生签订契约的恶魔？”

早纪点了点头。

“看来你对他还是有感情的……”柯琛感叹道。

“不只是杜先生，我还看见了，他。”

“他？”

“诺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