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我们两个选择……但……感觉又太早了些。”早纪断断续续地说道。

“世界线的融合、二十五亿年前、两个选择，这都……太无厘头了……我好不容易回到了我的时代，他却让我想办法回到了一个连人类都几乎没有的时代去……”

柯琛翻着笔记本，嘟囔道。

“这完全是猜想……”

两人继续翻阅。

但是，随着他不断阅读后面的真实记录，柯琛的脑后也出现了一层细细地汗珠。

“虽然很离谱……但是他所说的并不无道理……这样的理论能说通很多事情。”

就在他们讨论阅读到林胤追杀那个印度人时，电话响了。

是佑一。

他们来到酒店的门口，看到佑一戴着棒球帽，身上是优衣库的恤，完全是年轻人的打扮，但脸上却沧桑至极，脸上的皱纹好像已经六十多岁。

“啊……早纪……果，果然是你……”

佑一的声音很小，与三十年前那个急冲冲的年轻人已经大为不同。

“到咖啡厅坐坐吧。”

到了落座以后，早纪不禁问道：“发生了什么……你的状态……好像不太好？”

佑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已经都过去了……”

“家庭的事情吗……”

佑一好像被说中了，从手提包里缓缓拿出一台松下的工业笔记本，再慢慢打开。

“算是吧，也可能不是，但这都和我自己有关……你们看。”

电脑打开以后，他从图片库中找出几张特殊的图片。

内容各不先同。

有欧洲的大片田野出现了巨坑，也有山脉被什么巨物撞击出了巨大的豁口。

但最令柯琛注意的，是几张极为血腥或诡异的。

大概是一座农场的中间，一群青少年围成一个圈，跪坐在地上，从模糊的图片中可以看出，所有人的嘴角和胸前都有一大片血迹，眼睛闭着，大概是已经死了。

“美国的一个宗教场景，本来也不算太罕见，但后来才发现有点奇怪，甚至可以说是很奇怪……他们的心脏和肺都消失了……但他们都没有外伤。”

“心脏！”

柯琛惊得跳了起来。

“不会是1986年的那件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很快被联邦警察封锁了，这张照片也是极其难得的。他们甚至没有办法找到所谓的宗教领袖以及别的邪教干部。他们在突袭现场的时候就已经只剩下这个场景了……”

“还有别的解剖结果吗？”

“嗯，这也是最诡异的，法医判断这些人在失去心脏和肺以后甚至还存活了一段时间……”

早纪立即反应道：“也就是说，这些人需要靠一些外部力量保持了一段时间的存活……”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也是我注意到这件事的原因。但不止这些，你们继续看。”

下面的照片里，是一个女人，别的部位都很正常，但她的嘴有一般人的至少二十倍大。

“这张照片你们看着感觉恶心吗？”佑一问道。

“还好。”柯琛和早纪一起回答道。

“那就看这些……”

他点开了一个视频文件。

这个女人的四肢都被固定住，嘴唇抿着，似乎没什么问题，但就当旁边的人稍微碰了她的手腕以后，女人的嘴瞬间张开，嘴部附近的肌肉瞬间膨胀拉伸，整个张开的嘴几乎能吞下一个人的脑袋。

女人的牙齿已经几乎是野兽的獠牙，甚至还挂着鲜红粘稠的液体。

她的脖子向前伸去，几乎咬到了身旁的人。

柯琛和早纪早已看淡了类似的东西，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很少见，原来以为是返祖或者兽化，但是后来体检取样发现这人的嘴部肌肉根本不是她本人的肌肉，但却又完全没有排异反应，也没有手术痕迹……所以能猜到的原因也很简单。”

“这个还好。”柯琛说道。

“那来看下一张。”

佑一特意将电脑转了个角度，喊他们凑近，不让别人看到。

但这一张还是让两人感到毛骨悚然。

一地的肉块，和肠子。

早纪的脸色顿时变了。

柯琛强忍着恶心，看到背后的场景应该是美国或是欧洲的房子后院。

“这是在加拿大魁北克省发现的，原本是一个中学生的派对，结果却是这样……切面很光滑到离谱，一般的利器根本做不到这样，身体甚至被切割成完美的正方形，脑袋按着中轴线切割的……即使是宫本武藏来也做不到这样。”

柯琛喝了一大杯咖啡，鼓起胆，说道：

“放大。”

“我不想再看了……”早纪的脸偏到了一边去。

照片的清晰度话很高，一倍放大以后，仍然有不少细节。

“再放大。”

照片估计是有四千万像素以上，柯琛终于能够看到切面的细节。

“骨头的切面都这么漂亮，这他妈使用绝地武士的离子光剑砍的？”

“或许你能够做到……但这是两年前发生的，你们还没有机会作案。”

“所以你认为这是别的什么恶魔干的？”

“杀人是制造恐惧的最好办法……其实不止这一张，还有别的。”

佑一按下了方向键。

接下来，是更多的这起案件的细节照片。尸块遍布了三层楼的房子和整座院子，甚至连游泳池里都有，染红了水……

“为什么这个案子你的照片这么多？”

“因为就是我发现的现场……”

柯琛惊讶地看着他，“你发现的？”

“我离开炼金之星之前的最后一个业务，但没想到是这样的噩梦……”

佑一低下了头。

“就是从这件事情开始，我自费调查这些事情，并且总结出了不好的苗头……”

“你的意思是？”

“有些不为我们所知的可怕力量正在挣脱限制，而他们的信徒也正在通过制造一系列的恐怖案件来增强他们的力量……”

“信徒？”

“这也是我从两年前的这起案件发现的……有不少人的意志会被恶魔的意志所覆盖，他们就是恶魔的使者，他们会用最大的力量，一辈子的时间，去完他们不该有的使命……”

我在欧洲当恶魔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