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芮哥。”陆景瑜摸了摸她的丫鬟髻，“真棒。”

“……滚。”苏芮现在的情绪很复杂，眼圈红红的，明显是入戏太深，还没走出来。

陆景瑜怔住，“芮哥，你……”

他忙用手掌给苏芮扇风，“你别哭啊，那是戏来的，不是真的。”

是真的。

苏芮含泪看了他一眼，在他怔愣的目光下转身离开，“别跟过来。”

背后传来他的喊声，苏芮置若罔闻。

心脏钝疼得厉害，她需要一个人安静地缓缓。

没等她整理好情绪，路毅又拿着BB机喊，“演员赶紧就位，苏芮呢？”

“来了。”苏芮淡声应道。

她整理着裙摆，迈进剧场。

陆景瑜还在原来那个位置站着，见苏芮走来，忙打量着她的神色问：“芮哥，你没事吧？”

苏芮低头整理着裙摆，“没事。”

陆景瑜这才放心，他摸着心脏，心有余悸：“你刚刚真的吓死我了。”

“《如梦初醒》第十八场，一镜一次，action！”

陆景瑜已经入戏，他拧着眉头问：“那段时间，府里经常丢东西，是不是你偷的？”

剧本里，现在应该是安凌想起那段时间做过的傻事，独自乐呵的时候。

苏芮做回忆状，突然笑了起来，平淡的眸里也终于多了点情绪。

她没答。

陆景瑜低头，眼睛直视着她：“你偷东西去干嘛了？”

苏芮也不躲，勾唇道：“换钱呗，还能干嘛。”

慕容顾以为安凌会一直嘴硬到底，所以当她承认时，他满脸讶异。

他趁热打铁地问：“你要钱干嘛？”

苏芮听到这句话，再没忍住，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仿佛他说了个天大的笑话。

陆景瑜也察觉到自己这句话里面的弊端，他眼里闪过尴尬，但也只是短短一瞬。

“你把钱花去哪了？”他换了另外一种问法。

“花去哪了很重要吗？总归是花了出去，想要也要不回来的那种。”苏芮的手突然搭上了慕容顾的肩膀，魅笑着说，笑意却没达眼底。

“卡！”

上午的拍摄很紧凑，刚补好妆，下一场又开始了。

“action！”

苏芮已经就位，陆景瑜在一旁看着。

机位正怼着她的脸拍微表情，苏芮捏紧指头，掩盖紧张。

她眼神变了又变，最终低眉顺眼地说了句，“我没有。”

“卡！”

路毅喊，“苏芮，眼神再复杂一点。”

苏芮呼了一口气，重新酝酿情绪。

“卡！”路毅说，“再来。”

“……卡！再来。”

“卡！”路毅把BB机摔到一旁，正要发作，却被陆景瑜打断。

“导演，再来一条吧，这条一定能过。”

陆景瑜语气笃定，路毅也不想跟他有冲突，没说什么，接过助理递的BB机，“再来一条。”

陆景瑜握了握苏芮的手，“我话都放出去了，芮哥，你可别让我失言啊。”

苏芮深呼吸，“嗯。”

“安凌没想到慕容顾会这么关注自己，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悸动，她虽然嘴上是对慕容顾无意，却早在与他的相处过程中，潜移默化地爱上了他。”陆景瑜在旁边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