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给你的好搭档收尸吗？”柳菲菲凑在她耳边，缓缓吐字：“我可以帮你哦。”

苏芮捏紧了杯子，她哑着声音问：“怎么帮？”

柳菲菲见她感兴趣，语气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你想知道吗？”

苏芮看向她，片刻又垂下了眸，“能别买关子了吗？”

柳菲菲愣了愣，哈哈大笑。

“卡！柳菲菲你怎么回事？谁让你笑的？”方成峰把剧本砸到面前的桌子上，破口大骂。

柳菲菲的脸瞬间红得滴血，她察觉到全剧组人的打量和嘲笑，不禁咬住了下唇，委屈地开口：“导演，我理解错了吗？剧本里蝶影不是心情很好吗？心情好不应该笑吗？”

这一席话气得方成峰七都差点喘不上来。

“谁说开心就一定要笑的？别忘了你现在是蝶影，黑化的冰冷杀手，你见哪个杀手笑得像你这样龇牙咧嘴面目狰狞的？”

柳菲菲牙塞得发凉，这傻逼，居然这样说她？

可恶！！！

“对不起导演，是我理解错了。”她低着头，委屈地开口，眸里一片冰凉。

方成峰这次没像往常一样放过她，他早就看她不顺眼了，顿时大骂：“你到底有没有读懂人物？你连自己的角色都没理解，那还来演个屁戏？！”

做导演的脾气都有点臭，方成峰已经算是比较温和的了，只要没惹急他，他都乐意给你几分面子。

现在这么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看来是被气疯了。

柳菲菲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被气得发抖，他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说她？

她不要面子的吗？

柳菲继续装可怜，略带哭腔道：“对不起……”

见她这样，众人纷纷对她表示同情。

不就是笑了一下嘛，错了再重来就是，本来就不是特别大的错误，至于吗？

柳菲菲看着众人的反应，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些暗爽。

这群傻逼，掉几颗眼泪就把他们给蒙住了。

方成峰活了二十八年，什么人没见过？她这种技俩在他面前一点用都没有。

“少废话，特写重拍！”

意思是只拍柳菲菲一个大人特写。

柳菲菲被怼着脸，脸上的瑕疵和细纹无处可遁，“……”

“a!”

柳菲菲对着镜头似笑非笑。

“卡，重来。”

柳菲菲对着镜头隐晦地笑。

“卡，重来。”

柳菲菲对着镜头暗笑。

“卡，重来！”

“……”

一连卡了二十几条，柳菲菲笑得脸都要僵了，方成峰才放过她。

下班时，柳菲菲苍白着脸被助理扶回了酒店。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陆景瑜在一旁说。

方成峰心情舒畅地哈了一声，打趣道：“怎么，心疼了？移情别恋的？”

陆景瑜：“……你有病？”

“谁心疼她了？我只是心疼我家芮哥，可怜被无辜牵连，陪着拍了那么多条。”

方成峰打着哈哈，眼尖地道：“你芮哥来了。”

陆景瑜看向背后，果然，苏芮就站在他后面。

“走了。”陆景瑜跟方成峰说了一声就跟苏芮并肩走了。

方成峰看着他们的背影，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