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倩?”宁采臣奇怪道。
“公子”酥软的声音绵绵长长,如清泉水般流入宁采臣的耳中。
“别,您别,俺就一种地滴,叫张铁牛,不是您滴公子。”宁采臣拽起青州府口音。
“公子,您真不记得小倩了吗?都不愿见小倩一面了吗?公子”娇滴滴的声音忽远忽近,穿过茅厕墙壁,转入宁采臣的耳郭中。
“不记得,没听过,不愿见。”宁采臣摆手又摇头。
“公子”
啪嗒,啪嗒。
脚步声从门外传入茅厕。
来了。
软的不行,就要来硬的了?
舌尖咬破,血腥混着口水唾沫在口腔中充斥。
裤腰带解开,随时准备给外头的鬼魅一个意外惊喜。
“公子,您妾身可以吗?”她中间几句话说的含糊,让人听不清。
“”宁采臣听了这话,也想拒绝,可是嘴巴了正含着舌尖血,说不了话,拒绝不了。
“公子,那妾身进来了。”她兴高采烈道。
“呜呜呜”宁采臣吃惊了,什么都没回答就当默认了吗?
可是嘴巴不能张,否则舌尖不白咬了?
吱吱吱妞妞妞
门被缓缓推开,宁采臣瞪大眼睛,嘴巴微张,然后
噗!!
舌尖血混着口水喷吐一出,直接溅射到一道虚幻的影子上。
那影子即可就变得血丝拉乎的,满身都是血腥。
但是,雨更大,直接将血腥冲刷干净,并将这道影子的真面目凸显了出来。
是一个娇弱弱的大家闺秀的幽魂。
她悲戚幽怨地望着宁采臣。
“公子”
轰隆隆。
一道雷霆突兀出现,砸穿茅厕屋顶,砸到宁采臣的身前,将他与女鬼隔开,并将整个世界崩塌。
嘶。
宁采臣倒抽一口凉气间,就把自己从酒醉中惊醒。
他不是宁采臣,是定雲。
定雲看着也趴在桌上的“燕赤霞”,还有花姑娘
“都醉了?”定雲看过桌上的三人,心下忽然有了个猜想。
燕赤霞在这,那那个聂小倩呢?难道花姑娘本名聂小倩?
有了这想法,思维就止不住地发散更出去。
“呃啊。”
燕赤霞醒来了,随后是花姑娘。
都醒来了。
“那么是做梦吗?”定雲心想。
“我的梦将他们也拖了进来,还是只是我梦到他们?”定雲一时有些拿不准。
“依照现在这诡异境况,我的梦应该把他们都拖进来了。”定雲想到。
他到现在还是觉得,是某位前辈高人在戏弄他。
然后,他又左思右想,酒醉仍笼罩着他的脑袋,使他也想不了更多的事。
“得喝杯茶,缓一缓。”定雲想去给自己倒杯茶。
可是这百花楼乃烟花之地,何来的茶水呢?
所以他天旋地转的目光巡过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一个茶具,反而都是酒水,以及各类迷情助情的怪玩意。
“宁兄,你咋了?”燕赤霞看到定雲的脑袋在那扭来扭去,就问道。
“我有点醉了。”定雲结巴的答道。
不是他想结巴,而是真的醉了,已经大舌头。
“这就醉了,宁兄,你还真是逊啊。”燕赤霞似乎也醉了,说话都没有把门了。
“”定雲无语地摆摆手。
他转而看向正醉眼朦胧的花姑娘,他以大舌头发问:“姑娘,敢问你名姓为何?”
他这也是在测试花姑娘,想通过这个问题来试花姑娘和燕赤霞是否会出现在他的梦里,所以他盯着花姑娘,想看他是否出现停顿的情绪。
只是花姑娘表情不变,仍旧一副迷糊懵圈的脸色,她回答地迟钝,但让人看不出她是否有其他的情绪,至于燕赤霞,重新趴桌上了,让人看不到他有什么反应。
“妾妾妾聂小倩!”花姑娘艰难地捋平舌头,将自己的名字说了个清楚。
这话真如晴天霹雳,虽然定雲也有准备了,但仍然瞪大眼睛。
“真是聂小倩?!”
花姑娘在大声的质问下,艰难地点着头。
香香看着面前这眉清目秀的醉鬼书生,心下有许多恶言咒语,若非任务与他关系最大,她绝对会把这个臭男人的脑袋拧下来,然后当痰盂,每日与姐妹打牌时,输筹时,就朝他吐口水,一解心头苦闷。
只是,都已经到兰若寺了,她也见着这人了,为何还没有完成任务。
那这任务又该怎么完成,难不成这兰若寺在现实真有,可是她最近些日子就已经把整个金华的,乃至余杭的寺庙都查遍,都没有这个古寺。
所以这个任务还是得应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
咚咚咚。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燕少燕少!少奶奶来啦!您要藏起来吗?”门外传来一声低低的公鸭嗓子。
这是百花楼的一个龟公,也是百花楼的老鸨,听闻起雌雄同体,既有,也有两团胸脯,很是诡异怪异。
身为燕赤霞的应君听到这声音,他心中闪过一道念头。
“这儿已经有了个聂小倩,现在又有个雌雄同体?这么凑巧这不就树妖姥姥了吗?”应君。
他从桌上起来,真就像是被惊吓到一样。
但是他接下来的身手更是敏捷,完全不想喝醉了。
他一把扥住房门把手,直接将房门拉开。
“你进来!”应君直接就把门外的龟公抓了回来。
然后把龟公强行按到酒桌上。
啪!
“喝!”他拿了一坛酒放到龟公面前。
“啊?”龟公看一眼桌上的酒,然后回首看应君。
“燕少这这不是有花姑娘了吗?您这还找我,不太合适吧,而且,少奶奶真要来了,我我陪您喝,怕是怕是得被她打死啊。”龟公紧张担忧地磕磕绊绊的说道。
“喝。”应君声音加重了三分,要硬逼他喝。
“好的好的,小的这就喝。”踌躇一会,龟公不敢再拒绝。
“大家一起敬敬”
“小伍。”
“大家一起敬小伍。”
当当当当
几声酒杯碰撞声后,几人各自喝下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