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一大早灰原哀坐在餐桌上问道。
“只是想些事情。”
“还是那个案子?很难搞?”
“还行,不是很难,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谁是凶手。”
“那你还在烦恼什么?”
“在想该不该说出来。”
“喂,您好,这里是高桥京介。你说什么!松山俊也刚刚自首了,好,你等我过去。”高桥抓起衣服奔出门外。
......
警察局内办公室里四个嫌疑人全部都在。
“怎么一回事。”高桥看这情况朝着中年警官问道。
指指四人说道:“就如电话中说的那样。”
“也好,我正要找他们几位,这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
高桥清清嗓子“你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想单独跟他们说说话。”
“我???”中年警官用手指了指自己。
“要不然呢?”
“有没有搞错,这是我办公室。”
“然后呢。”
中年警官恨恨的指着高桥“好,算你小子狠!”说完警官走出办公室。
“别忘了关上门。”
“哼!”
碰!
“好了各位,现在就剩我们几个了。”看着茫然的几人,高桥坐在了办公桌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轻轻吹一下,抿了一口。
“啧,有点苦。”放下手里的咖啡杯。
“我是来自首的。”
“我知道,不介意我多说两句吧。请耐心听我把话说完。”
“咱俩也算是有些交情,你喜欢美都姐这点我是知道,你自己想要调查美都姐的死因,我也没有插手过,毕竟当的是副总,你这个人比较偏向稳重,如果说你突起杀人,在直觉上我是不信的。当你说你是杀人凶手时,手上还带来那个染血的棒球棒,这让人不得不相信你就是凶手。然而我知道,你是想包庇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坐在你旁边的那位~二宫悠树!”
“不,不是悠树,人是我杀的,跟悠树没有任何关系,那个球棒也是我的,上面有我的指纹和那个畜生的血迹,我才是那个杀人凶手。”松山激动的说道。
“知道是哪一点暴露的吗。”
“哪一点。”悠树问道。
“不,人是我杀的,不管悠树的事。”
“我想知道哪一点。”
“票。”
“票?难道是...”
“你想的没有错”高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在你的办公室里放着一个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瘦弱的小男孩,另外还有一张照片,上面有松山,美都姐,和你的合照,背景是一所福利院,我给福利院打过一通电话,确认过,那里的院长说你有一个智力有些问题的双胞胎弟弟,我顺着这条线深入调查,查看了车次的乘坐名单,惊讶的发现乘坐名单里有二宫悠斗的名字,请问,一个智力有问题的病人会一个人坐火车吗?”
“原来如此。”
“不光如此,我还多方打听了一下,确认你弟弟在大阪的一个医院里一直在进行治疗,那试问这个在火车上的年轻人会是谁。”
“原来杀人凶手竟然是你!”桃香菜菜子惊恐的说道。
“呵,你很吃惊?”高桥笑着看向菜菜子。
“当,当然,我,我没想到他是杀人犯,他肯定是有预谋杀人的,怪不得来公司的时候我就看他不对劲,老是与我老公作对。”
“啧啧,真是好演技,电影里没有你我都不看。”
“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呵,我可以包庇这里所有人,但并不包括你!”
“你,你要包庇他们?怎么可能,你不是警察吗?”
“谁告诉过你我是警察了?”高桥反问道。
“我,我要去法院告你!”
高桥微微一笑“告我?真有意思,你做的什么事,你自己忘记了,用不用我帮你回忆回忆。”
“你!”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情的起由伊藤翔,死者一开始应该先是出轨,被美都姐知道,而后又与美都姐发生过争执,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破坏掉车子的刹车系统,最终导致美都姐撞向大卡车身亡。得知美都姐的死亡是伊藤翔做的,接下来就是你们几个的复仇计划,当然你们彼此之间也都不清楚彼此的存在。”
高桥目光落到戴口罩的女子身上“最先开始复仇的是你慧雅,首先打电话约死者出来,无外乎威胁之类的事情,比如知道杀害美都姐的证据把死者约到大厦二楼,然后用棍棒敲晕死者把死者绑到二楼杂物间,进行折磨,注意这里是折磨而并非杀死。”
“巧的是你的父亲得了癌症。”高桥把头转向桃香菜菜子。
“于是你便乞求死者,想要伊藤翔给予你这笔钱,可是死者并不想提供帮助,你便打起美都姐的遗物,趁着死者不在,你偷偷拿走二楼杂物间的钥匙,然而让你没有想到的是,当你打开杂物间的时候看到了被绑起来的伊藤翔。在惊诧之中,你一时起了贪念,想要死者死去,然后继承遗产和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但你不想亲自动手,便给二宫悠树打了个电话,因为你知道二宫悠树是来公司调查美都姐的死因,于是便告知悠树杀死美都姐的凶手就是伊藤翔,并隐晦提示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你,你胡说,我根本...”
“你说的对,我确实接到她的电话,她把钥匙给了我...”
“你为什么要害我,我根本与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看来你还不死心,你打电话想必有聊天记录吧,只要...不用我多说了吧”
桃香菜菜子瘫倒在座位上。
“对吧,宫沢慧雅。”
“对,你说的都对。”慧雅闭上双眼。
“接下来就是你松山俊也,你当初应该给过悠树打过电话吧,听到悠树坐火车回来,想必你应该知道他的计划,但是你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和地点,没来得及劝阻悠树的杀人行动,只能详细的问询杀人的细节,让悠树回到大阪,你则烧掉作案衣物,拿出你自己的调换棒球棒,并将凶器藏了起来,想事迹败露之后拿出来替悠树顶罪。我没说错吧。”
松山低着头不敢去看高桥,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几位高桥说道。
“波罗曾说过一句话‘凡事要么是对的,要么是错的,现在多了你们这让我无法做出判断,所以由你们自己来做出决定’同样这句话可以送给你们。”高桥穿上大衣关上办公室的大门。
“怎么样,谁是凶手?”中年警官连忙上前问道。
“凶手?我不知道,你可以自己去查,也可以等待最终答案,当然这些都在与我无关。”高桥微微欠身礼貌的走出警察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