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锡当天就处理好了纪清宵学校的事情。
中考前的这几个月的时间,他安排了私人家教老师,每天给纪清宵针对性补课复习,为了中考做准备。
比起在学校里听不懂的习题和看的见的差距,纪清宵觉得这样对她来说更舒服一些。
这个舒服仅仅是心里上的。
每天将近10小时在补课,4小时在做课后作业和复习,把她的生活“压榨”的除了吃饭睡觉以外没有任何可以娱乐休息的时间。
写字帖大概可以算是唯一能放松身心的一件事了。
虽然这短时间贺宴锡不再要求她每天必须写5页字帖,她倒是自己形成了习惯,权当是劳逸结合。
初三的校园生活戛然而止。
从被请家长那天起之后,纪清宵就再也没有去过学校了。
她对那几天的学校生活留恋的不多,唯一值得留恋的只有同桌黎般若了。
休学的第二天,她微信给黎般若发消息,告诉她自己以后不会去学校了,和她做同学的这些天很开心,希望她中考能考个好成绩。
黎般若中午午休的时候给纪清宵打过去语音,很惊讶于这件突发事件之后的连带效应。
“清宵,你以后真的不来了吗?我的同桌位置又空缺了。”
“我办了休学,不会再去学校了。不过我在家好好努力,争取中考的时候能追上你们,高中咱们还做同桌。虽然,这个奢望有点难……”
“不难啊,不是奢望。我觉得你可以的,要相信自己。”
“嗯,我们都加油。”
“啊,对了,你知道了吗,许晓诺退学了,好像还搬家了。”
“退学了……搬家?”
“听说是全家都搬到南方去了,就在这件事发生之后的第二天。其他几个和许晓诺一个小集体的人,也都受了处分。”
纪清宵完全不知道。
她以为贺宴锡所说的都解决了只是她的事,没想到涉及的人全都在列。
这让纪清宵很惊讶。
虽然手腕有伤,贺宴锡这几天也没给自己放假,每天的作息时间依然是早出晚归。
自从这件事之后,纪清宵渐渐在贺宴锡那里不再那么拘谨了,虽然还不是有说有笑的一团和气。
面对贺宴锡这样话少沉默的人,纪清宵觉得能让他笑就挺难的,更何况让他跟自己一起笑了。
今天是贺宴锡伤口拆线的日子。
虽然贺宴锡一直强调自己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但纪清宵还是提前跟家教老师请了假,跟贺宴锡一起去了趟医院。
拆线过程很顺利也很快。
从诊室出来,贺宴锡扶着受伤的位置轻轻活动了几下。
纪清宵在门外等,看到贺宴锡出来,赶快跑了过去。
“没有伤到神经,医生说恢复的还不错。”贺宴锡看见小姑娘朝他小跑着过来,赶紧把拆线的地方给她看。
贺宴锡心底暗自笑了笑,小姑娘明明怕医生怕的要命,还一定要来医院陪他。
纪清宵手轻轻碰了一下贺宴锡的伤口处。
伤口在在手背延展到手腕的正中间。
一道浅红色的疤,绵延在贺宴锡骨骼轮廓分明的手腕上。
也深深熨帖在纪清宵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