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和轩辕宁进到大殿,直接进入上方黄色花蕊。
一坐定,轩辕宁便道:“阿暮,告诉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十看一眼轩辕宁没作声。
她说出事实,在她和轩辕明珠之间,他信谁先不说。
轩辕宁没什么城府,又偏袒轩辕明珠,很多事情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
“当年你和母后始终在一起,你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母后为何会走火入魔杀明珠?到了后来只带你离开,为什么甚至都不允许我和六哥去探望!”
十扬眉:“你想说什么?”
“我听说这之前你被彻底禁足,是不是你犯了什么错,得罪了什么人才导致母后和明珠跟着你”
“哥!”
这一声哥带了冷漠。
十缓缓抬眸:“不要让你的自大愚昧蒙蔽了你的双眼!”
轩辕宁猛的拍桌子,“朝暮,有你这么和哥哥说话的吗?”
“我叫你一声哥,你便当得起这一声称呼吗?”
“你!”
安渝拉住轩辕宁:“你的猜测皆是妄加猜测,这般猜测已经是对妹妹最大的伤害。”
轩辕宁烦躁道,“好,那你倒是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舅舅不可能谋逆,母后再怎么心魔入体,怎么会杀死自己的女儿?”
十不在意道:“只你的立场你的身份,知道原因又能如何?”
“朝暮,你今日是一定要和哥对着来?”
十起身:“我的建议是你回到宫里,安心陪着嫂待产,朝政你不用插,你的脑子自己就够玩儿死自己,多的事也不用想,想明白和想不明白都没用,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朝暮,你站住,你不和我说可以,那你和我走,我们去侯爷那儿说清,你不是爱暮他吗?那和他说总可以吗?满朝只有他肯帮舅舅,我们去求侯爷帮舅舅。”
“你方才都说了轩辕明珠是封九的什么,他们多亲近,封九就算为了轩辕明珠,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再过便是和圣皇闹翻了,没有谁会不顾自己的利益去帮任何人,他封九更不会,这个时候求人,不如求我们自己!”
“所以,你的求自己就是袖旁观吗?!”
十仿佛没听到,继续出门,轩辕宁大步上前拉住十的腕:“不去求侯爷,你就去求你的师父圣尊他老人家,只要圣尊肯出面,母后就能平怨,朝家就能保住!”
十冷笑:“身为一个皇子,自小受到的教养是如何肩扛天下事,而不是让你异想天开,胡言乱语。”
“做事说话要行得端立得正,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轩辕家冤枉朝家,冤枉母后,你要我去求师父出面,他老人家怎么出面?”
“是,可能他一句话朝家得以释放,可是整个天下将如何看待师父?圣尊是天下人的圣尊,不是谁的圣尊!”
轩辕宁又怒又失望:“那会儿我碰到明珠,她哽咽着说你如今越发凉薄没心,我还不信,总觉得你凉薄归凉薄,总归合母后的心,可是,你如今的态度太让哥失望。”
“朝暮,母后当年是怎么待你的你忘记了吗?你身上穿的,戴着的哪件不是母后给你的?你的吃穿用度比一个公主都好,是谁给你的?是你的姑姑呀!她如今枉死,还背负如此恶名,你睡着可心安?”
“你以为你如今能逍遥是为什么?你能成为圣尊的十弟子是母后求来的,她不去为她的个子女求,却替你求,你可有半分感恩?”
“你看看自己的天赋,人家整个圣尊殿有人承认你吗?人家都不肯向外界说,世人谁不说圣尊只有十二个弟子?要是这个名分给了六哥,给了我,给了明珠,我们哪里还需要求你?”
十一顿,突然凉薄勾唇,“我以前还以为你不喜欢我是因为我为人不热情,因为我夺了你们该享受的母亲的陪伴,原来原因在这里?觉得圣尊十弟子的名分该就是你们的谁的?”
“轩辕宁,我以前总觉得你只是心直口快,如今看来不止蠢,还蠢得没边。”
轩辕宁大怒:“朝暮,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
“哥,你若没事,我先走了!”
“你去哪里?”
“找沈修易!”
十头也不回的离开,
轩辕宁气到满地走动,“你看看她,从小就如此,谁都不入她的眼,刚说不让她和沈修易来往,这就又要去,凉薄寡淡,忘恩负义,真不知道母后怎么就将她当亲生的一样疼。”
安渝却抚着肚子摇头:“既然想将她当妹妹的管,那就给她哥哥一样的疼爱,一碗水无法端平,又心存怨气,却还想要摆哥哥的威风,不是所有称之为哥哥的人便都是哥哥,你要自醒了。”
轩辕宁皱眉:“终究不是亲妹妹,她已经分走母后太多的爱,难道连我这个哥哥也要疼外人,疏自己的妹妹吗?”
“那就别怪她和你生分,再者,你的话也非亲疏的区别,无凭无据的,你已经在攻击污蔑了。”
轩辕宁顿住,坐下:“我这也不是着急嘛,母后背负着那样的骂名,舅舅满门待斩,明珠身体还弱着,却可以几次哭求父皇,这天下恐怕就她还想着和那些混账不清不楚了。”
安渝眸子清明:“不是所有的眼泪都是善意的,也不是所有的清冷都是凉薄的,殿下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你如今是在说明珠在作态了?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轩辕宁甩袖离开。
安渝静静坐着,不消片刻,轩辕宁重新走进,低声道:“对不起啊,是我态度有问题。”
安渝笑着摇头,“也是臣妾言语有失,只是妾身还是想说一句,越是局势未明,我们越是要谨言慎行。”
轩辕宁点头:“这个我知,你也不必担心,和阿暮气话归气话,我们多年的兄妹,也不可能说散就散了。”
“我说她凉薄,也是气她当年对六哥的态度,那年六哥那般喜欢她,为她甚至与母后力争,她却从来不问一声,六哥因此生了心魔,修行有差,废掉半条命,她也从未问过一句,更未探望六哥半分,她是当真凉薄。”
安渝一顿,“还有这等事?”
“她既是喜欢侯爷万年,想来当年也是不给六哥会,亦或者她并不知六哥之事呢?”
“谁能知道呢?我也是病急乱投医!”
轩辕宁一口喝掉杯酒:“谁人可救我朝家,谁人可平我母后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