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太难了,从小到大,除了他主动出走,他娘可没赶他那么勤快过,就今年,赶上瘾了,还不让回家过年了!
行行行,我走我走。
可是啊,有句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长公主怕连玉衡被别人家抢跑了,转眼间连玉衡就被人堵了。
连玉衡犹记得那是深秋的阳光明媚之日,她没去店里,跟随百里凫学习配药,下人来报外边有人自称是她的旧友,前来拜访。
“是你?”
来人正是景暮景世子。
景暮点点头,“我来跟邻居打个招呼。”
连玉衡:???
“隔壁是你买下的?”
景暮又点头。
连玉衡都被气笑了,望望天梳理了下情绪,指着东周的方向道:“东周的威远侯世子居然跑到了北炎的地盘居住?”
“你爹知道吗?”
“缓缓,北炎的小公爷不也喜欢游荡各国吗?”景暮用戚云的例子来反驳她。
“能一样吗?人家是去发展生意版图的。”
景暮也认认真真道:“我也是来做生意的。”
“好好好行行行,”连玉衡抱拳了,说来她也管不上人家,只不过他住在隔壁有些膈应罢了。
“那就祝你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咯。”
景暮蓦地眼神一亮,再接再厉道:“缓缓,我带了东周的厨子来,你今晚可否能来我院子里的乔迁宴?”
连玉衡有心想拒绝,她的身体和景暮有前世之仇,她本人对景暮又不甚喜欢,自然是关系越远越好。
“对不起,我今天的课程很满,恐怕抽不出时间。”
“那明天......”
“玉衡,学会以手做称了吗,还在这偷懒?”百里凫如幽灵般突然出现在连玉衡身后,解救了连玉衡。
“对对对,我学习太忙了!”连玉衡把头点的飞快,捣蒜一样加强信服力,“师父,我现在马上去学习!”
一溜烟儿,连玉衡提着裙子就跑远了。
只剩下景暮不善地盯着百里凫,百里凫倒不在意,非常自然地着人送客,惹得景暮把他的敌对地位又往上提了提。
“走了?”见百里凫回来,连玉衡扒拉着药材探头看。
“恩,走了,”百里凫看看他可怜的药材,“别祸害药材了,给你三日,再不会以手做称就别想学毒了。”
连玉衡抱头,不学毒怎么向红凤凰报仇,学!
“三钱首颜花。”
连玉衡在百里凫的考题中捏起一小撮首颜花,掂量了下,“可能有三钱。”
百里凫只轻飘飘看了一眼,“可能?抓药可没有可能一说,抓错了可就要人命了。”
连玉衡嗯了两声,“那就是三钱!”
“称。”
哦,这是让她自己批改试卷。
连玉衡上称一称,嘿,四钱整!
“你看,四钱,正正好!”
百里凫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说的是三钱。”
“不可能,”连玉衡十分严肃,“抓药哪有抓错的,你说的就是四钱!”
百里凫反而笑了,让鹿儿烧了壶水,“来,把那四钱首颜花泡了,你喝。”
连玉衡懵了,“啊这......不必吧,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不用喝药。”
“自己抓的药不敢吃?”
“啊这......”还真不敢,首颜花食用过量会引起脱发!
“我错了。”连玉衡老老实实认错,哼哼唧唧在四钱的基础上减了点,再一称,三钱!
“三钱!小姐,是三钱!”鹿儿比当事人还激动。
“三钱......”连玉衡自己都不敢相信,又捏了一撮,口中道,“一钱三分。”
一上称,“!!!”
“四钱七分!”
再上称,“我可以了!我又行了!我可以学毒了!”
百里凫依旧平静无波,“尚可。”
第二日,以为可以成功学习制毒的连玉衡被百里凫拉到了一座山上。
连玉衡:“干嘛呢这是?”
“挖药。”
“啊哈?”连玉衡看着手中的小药锄,又算算学习进度,太慢了,“要不,咱就凑合用家里的药吧。”
百里凫轻轻嘶了一下,“我不想你再祸害我的药!”
我给钱还不行吗!!!
百里凫明显不是个缺钱的主儿,俩人在山中穿梭找草药,每挖出一株就要让连玉衡说出名字和药性,实践教学发挥到极致。
“天仙醉!”
百里凫突然加快了脚步,奔到一株黄色的花前,想看见了十年不见的情人一样。
“天仙醉?”
“天仙醉,又名透骨花,镇痛效果极佳,但全身是毒,花种毒性最强,服用一刻钟就会中毒身亡!”
连玉衡看这花好看至极,却没想也毒到至极。
百里凫小心翼翼把天仙醉连根带土挖出来,放到小背篓里,也没了挖其他东西的心思,非要赶快回去移植了。
连玉衡:做个人。
自百里凫得到这株天仙醉,已经有三四天没搭理连玉衡了,扔给她一本毒经就跟他的天仙醉玩儿去了。
连玉衡咬碎了牙都不敢得罪他,也正值这时候隔壁景暮也闹了幺蛾子。
这货居然把红颜馆左右的店铺都给高价盘了下来!
连玉衡:想投毒。
景暮在北炎闹得轰轰烈烈哪瞒得过北炎皇室,在连玉衡再一次想投毒之时,景暮被传到了宫里。
北炎皇帝跟长公主有三分相像,他坐在上手,头疼地看着底下的景暮,东周的侯世子,他动也不好动,真愁人。
“景世子,听说你来我们北炎做生意了,打算做什么?”
“还不知道。”景暮坦然地有些过分。
北炎皇帝都想骂他,你有钱烧的啊!
“听说景世子最近跟我北炎一女子走得很近?”
景暮想起那人就温柔了眉眼,“陛下,那是我的未婚妻,与我闹了脾气不肯回东周。”
“景子瞻,你还真不要脸!”
这天底下敢不通报就推门进入皇帝的书房的人就只有戚云了。
戚云一把推开门,啐了景暮一口,然后才向皇帝见礼。
“舅舅,您可别被他给骗了,他未婚妻早病故了,他看上的是我未婚妻!”
“哦?”
北炎皇帝把什么被骗了的话都抛了去,就听见她外甥说未婚妻的事儿了,反应跟长公主一样儿一样儿的。
“谨之你有未婚妻了?哪家的千金啊?什么时候成亲啊?要不舅舅直接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