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我是茅山派弟子,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师傅不会放过你的。”
“是么……你说放了你?你当年放过我父母了吗!不过若你说出我弟弟在哪,我还可以考虑姑且留你一命。”
“呸,妖女!你弟弟早死了,跟着你父母一起死的,哈哈哈……”司烈像疯了一般,双眼没有焦距,只是大喊大叫,挣扎着想要逃走,完全没有了统领的样子。
容随心冷冷的看着他,毒性发作了……这次这么快,看来要再改进。
“把他扔到皇宫里。”
“是,小姐。”
容随心刚刚说完,就被莫君彦带走了。
一路上莫君彦的脸冷若冰霜,容随心欲哭无泪,在他怀中安安静静紧张得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惹怒了这尊大佛。
哎,大师兄不说话的时候最可怕了,有没有人来救她啊……
将人抱进一座别苑,踢开门放在床上。
“去叫大夫。”莫君言依旧冷着脸吩咐下人。
“大师兄……”
莫君彦沉默不语,空气像冻住了一般,冷的连容随心都忍不住抖了一抖。
“我不在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莫君彦语气里是满是担忧和怒气。
“大师兄……阿奕等不了,我不能不顾他。”
她知道大师兄是在怪她鲁莽,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奕受苦。
扯了扯莫君彦的袖口,“师兄,别生气了,我错了。”
容随心一脸讨好的看着莫君言,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小脸儿生生的皱成了一只苦瓜。
“你知道就好!”随心是谷中最受宠的丫头,两个老头子和她师兄师姐都宝贝的不得了,要真是出了什么差错,估计不但他会被这几个人追杀,他自己也得呕死。
“师兄,你最好啦。”容随心笑的一脸谄媚。
别看她大师兄平时冷的像冰块一样,对她可好着呢,而且大师兄腹黑的紧,总是把师傅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最后还是二师兄打圆场。
想到谷中的日子,容随心怀念的不得了。
“师兄,阿奕他怎么样了?”
“不必担心,他就在你隔壁房间。”说着,大夫进来了,开始给容随心检查伤势,幸好没有伤到心脏,又吃了她师姐亲自配的药,自然也没什么事了,大夫便让她好好休息。
清晨,容随心终于睡醒了。悄悄地走到隔壁房间,阿奕还在睡,不过她一进去,屋里的人就醒了。
“阿奕,你怎么样了?”
“阿心……我,我太没用了……”奕自责的说着,如果不是自己,阿心也不会受伤。
雌雄莫辩的相貌,如小兽一般受伤的神情,说是梨花带雨也不为过。那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微微一颤,好像能看到有无尽星辉流淌,空灵而又缥缈。
那双深邃的茶色眸子,好似天上的两颗明珠,熠熠生辉,欲要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容随心看着这样的阿奕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样的阿奕要是被那些女人看到,还不得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摇摇头,容随心立马甩掉心中惊悚的想法。
“阿奕,我们是亲人,本就应该互相保护,你不需要道歉,你想,如果是我被抓了,你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救我对不对。”
阿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吱呀一声,两人就看到莫君言推门而入。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的小师妹,心中百般无奈。
“嘿嘿,大师兄,你吃饭了吗,我们一起吃饭吧,我饿了。”此时的容随心完全一副天真孩子的嘴脸,还一脸我真的错了的模样,莫君彦就是想责备她也说不出口了。
不一会儿,一桌饭菜就准备好了。
“奕,你什么时候出谷的。”莫君彦问道。
“啊?我,我知道阿心出谷了,我就跟出来了。他们的人在落鹜谷外设了捕兽的陷阱,我一不小心就,就……我出来没带毒药,所以……”
奕不太好意思,脸色微红。
他不知道自己竟然给阿心惹了这么多麻烦。
“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你是我的人的呢?”容随心不解的问。
“我身上有玉佩,我们一人一半的。”
“噢,怪不得司烈总是盯着我的玉佩,原来如此。”
莫君彦看了看两人,并未言语。
“哦对了,师兄,昨晚有人暗中帮我。”容随心蹙眉,她不觉得自己在燕京有什么朋友,况且也没人知道她的计划。
“嗯,我知道,那人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找不到了。”
容随心若有所思。
晌午,容卫早朝回来,与家人说了一件奇事:司统领疯了!
早间众大臣在皇宫听到司烈大骂皇上,还疯疯癫癫的,顿时被吓了一跳,直到后来被人拖走,才知道他原来是疯了。
“真是匪夷所思,司烈的身体一向不错,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容随心听此,不作评议。
他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不过不知道皇帝会不会留着他,他说他师傅是茅山术士,想来不会好对付。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她容随心也不是好欺负的!
时间一点一点流过,很快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奕和容随心的伤也痊愈了。
正当容随心还在忙着调查那个神秘的东西时,皇宫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大师,您看司统领这个样子是……”
这人的身份竟然让皇上说话都恭恭敬敬的,可见不一般。
“废了!这毒阴狠至极,怕是没有解药了。杀了吧,省的痛苦。”
“这……好,来人!”
不错,这人就是司烈的师傅,茅山派宗擎天!
此人和司烈那厮完全不是一个样子,他更像一个道士,举手投足间颇有仙风道骨之姿,只是,长得有些煞人。
然皇帝很怕他,因为这人并不如表面一般好相与,而是十分血腥。所以连皇帝也不得不放下身份才能请他出山。
司烈这般没用,一个丫头就把他解决了,请他师傅给他报仇无可厚非。
“大师,您看这事……”
“不必多言,摸脉时我便都已知晓,那个丫头我来解决。”
不简单啊,一个十五岁的丫头有如此功夫,想必有高人指点,哼,不过遇到他再好的天赋也没用,这片大陆终究是他茅山的,此女必要尽快除去!
碧柳成荫,春风瑟瑟。
容随心带着秦风朝着落鹜森林走去。
这山坡还真是僻静,不过也够安静,走这条小路可节省不小时间,不知为何,容随心脑中猜测着蓝衣男子的身份,竟失去了玩耍游玩的心……
刷刷……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