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赫:“当年我才初登帝位,朝中也并无再可胜任皇位之人,我若是为叶家平反,势必会牵扯出娘亲跟我,我倒是无所谓,可当时正处于局势动荡的南樱国该怎么办?邻国依旧虎视眈眈,栀儿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又该怎么办?”
“我既已登帝,便要担负起大任,不能弃江山社稷和万千生灵与不顾。”
田佳盈:“所以,为了守护你的江山社稷,你付出的代价就是牺牲叶栀?南君赫,你可真不是个男人。”
田佳盈气的脸都黑了,她是真的为叶栀鸣不平。
叶栀明明从头到尾都是最无辜的一个人,可为什么最后却落得了那样的下场。
她现在甚至有些理解叶栀,怪不得她死后会有如此重的怨气。
“我知道,我配不上栀儿,也知道她恨我,恨我的无能,恨我的自私,更恨我不能护她又食言与她,不然她也不会……”
对于南君赫的话,容与却丝毫不苟同,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他凝声开口。
“若是我容与爱一个女人,我管他什么天下苍生,什么正道大义,在我眼中,纵然是万千生灵也不及她一分一毫,谁都不能伤害她,包括我自己。”
不知是不是云染的错觉,她总觉得,容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视线似乎一直有意无意的落在她的身上。
侧眸将目光落在容与的俊脸上,她有些诧异于他对待感情的态度。
没想到他平时看着总是笑嘻嘻的,对于情爱之事,竟也会这般痴心绝对。
容与发觉云染在看他,收敛了脸上的凝重,转头对上她的目光,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冲着她扬唇粲然一笑。
那笑容太耀眼,云染心尖微颤,眼眸微垂,有些不太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这个容与,似乎对自己相貌的认知很不明确,不知道总是顶着这张脸对别人笑,太过……太过招眼了吗?
云染尽量不让自己再去看旁边那位时时刻刻都在招人的红衣少年,将视线移到被指责后满脸悲痛的南君赫身上,难得好心劝慰,“我相信你也有你自己的立场,虽然有愧于叶栀,但至少,你的确算的上是一位好君王。”
田佳盈听云染这么说,脸立刻变得更难看了。
“好君王?云染你在开玩笑吗?像他这种终日缩在皇宫之中泡在酒坛子里的醉鬼,能是什么好的君王?真是对不起叶栀当年对他的帮助与支持。”
云染摇了摇头,“若他真的如你所说是个只会泡在酒坛子里的醉鬼,这南樱国如今又怎会这般安定?”
“抛却樱花与怨气的事情,这几年来南樱国一直都是国泰民安,百姓也都安居乐业,就算叶栀不在了,一直虎视眈眈的邻国也并未能对南樱国如何,没有了维持商贸的樱花,南樱国甚至仍未伤及国本,你觉得,这些都是谁的功劳?”
田佳盈一愣,“这……”
云染看向南君赫,“所以,至少在这件事上面,当年的叶栀并没有选择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