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们一旦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就会不由自主的沦为政治力量的牺牲品。
他们无知无畏啊,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却只能趋炎附势的盲目跟随这大流所行动,有人提议要去烧死可以点燃草垛的女巫,这样的人便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在捕捉女巫的过程当中,他们还会搭一把手出一把力,最后在女巫身体燃烧的过程里,他们也会和旁边站着的人一样露出一丝会心一笑的笑容,最后再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来纪念这个曾经留在世界上的恶魔,终于化成了灰烬。
发动这样级别政治战争的人,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啊,能够被这些神所视为同等级别敌人的家伙也只有神啊。
女巫自身所带有的力量同样来自于一个神。
教廷的产生和动乱,他们所做出的每一件事情和每一次的煽风点火,也都是他们的神在示意着,神的战争往往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场不见血的棋盘博弈,一场兵不血刃的战争,整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匆匆弹指一遂间,而对于凡人来说,不论是众人分享了神所赐下力量的教廷还是一人独自背负神赐下力量的女巫,他们都只是这场政治斗争当中的牺牲品,而且一方是牺牲的不明不白,一方是牺牲的自欺欺人。
神看不见被自己赐下力量的女巫会被一群人绑住了手脚,丢在浇灌满满油脂的木柴上燃烧成为灰烬,其实女巫甚至都不知道凭借她自己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的化解这样的危机。
但是不知怎的,她并不希望这样,她倒是宁可自己被这场众人所围观的大火给烧成灰烬,自此就被众人遗忘掉,女巫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最可怜的一方,她们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善良柔弱的女人,但却无缘无故被神所选中,赐下了连她们自己都无法熟知和掌控的力量,明明手中掌握着可以控制烈火的权威却依然被烈火烧成了灰烬。
这不就正是这些女巫放弃抵抗的一种表现吗?
她们或许是知道,只要自己一做出反抗的举动,站在旁边的那些教廷骑士们便会伸出手中的长剑和长枪快速的贯穿她的身体,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两面贯通的血洞,女巫即便是运气好,逃过这一劫,但是接下来,教廷特使会把那个被逃脱的女巫划为罪名严重的渎神者,用自己手中的另类神,威亵渎了一尊主神。
一旦这些女巫呈现出想要逃生的表现,她们便会遭到凡人们无休止的追杀。
这条道路的尽头或许是生存的希望,但是这条路上布满了各种的荆棘,上面的陷阱和困难险阻不计其数,每走一步就要面对这莫大的压力,让人简直看一眼就面临着崩溃的局面,并且这条路上到处都散布着名为孤独的毒药,一条在当时看来,明明是逆反全世界的道路在这条道路的终点,绝对是布满希望的新世界。
但想要走到终点,需要付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并且在路途上时时刻刻都要被孤独所毒茶。
一不小心就会变得意志消沉,难以自拔,就像是掉入了泥坑里那样,明明什么都知道,也可以作出一些反抗,但最后的结局就是掉入其中无法自拔。
这些女巫在得到神的力量之前都只不过是普通的女人罢了。
她们手中掌握着众神之下最大的暴力,但她们却只是自顾自的龟缩在墙角,等待着教廷带着凡人来抓捕她们,将她们绑住手脚,送到火堆上去,随后就是尽情的燃烧。
活下去,所要面对的代价和付出的东西,对于这些不知所措的女人来说,太恐怖了。
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明白。
那种可以点燃一片森林的力量,放在这群女巫的手里也只不过是做菜时需要用到的高温。
但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几个字,不论国界,不论种族都深深的安插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女巫们是众神之下的王者,但却被教廷带着凡人所烧死,群众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们害怕,他们害怕这些原本只是普通的女人所演化来的强大女巫,会对他们进行报复,那种挥手间就可以释放出高温火焰的力量,让每个人都害怕。
教廷与之相比,平日里对待每一位群众都是彬彬有礼的,并不像那些女巫一样蓬头垢面,并且见到生人都是一副警惕的模样。
其实那些不明是非的群众并不知道,教廷之所以对他们彬彬有礼是为了让他们成为教廷的信众,相信教廷所供奉的强大主神可以实现每一位信众的愿望,相信强大的主神可以在人间当中再次重新洗牌,构造造出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全新世界。
其实都不过是扯淡罢了,无稽之谈?
连许多神都只能无能为力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被单独的一个神所轻易的办到呢?而女巫之所以蓬头垢面,完全是教廷先前的追杀,教廷会先在群众当中传播女巫具有强大杀伤力和破坏心里的假情报,他们则会派出教廷中的骑士去追杀那些女巫,女巫即便拥有神赐之力,但却依旧敌不过那些教廷骑士,但骑士们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的戏弄着东躲西藏的女巫,将女巫的生活搞得乱七糟的,每天都只能睡着不安稳的觉,过着一顿饱一顿饿的日子,让女巫心里展现出他们隐藏已久的憎恶。
仇恨啊!
就是这样,将自己的仇恨,用神所赐予的力量作为载体,毫无保留的释放出去,看见一个人就是甩出火焰攻击,就在这个紧要关头一个个救世主就会就下那位群众,教廷的骑士会用自己巨大的盾牌挡下那道温度极高的火焰,弯下腰轻轻的对严重受惊的群众说:“放心吧,已经没事儿了,接下来,我们就要捉住那个女巫,将她活活烧死,这样她就不会再危害人间了。”
明明就是这样虚伪又现实的东西,烧死了不少人,但却瞒天过海。
唐重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闻着这些薄荷烟的味道,再加上苏愚的脸和话语能够想到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他觉得喉咙一甜,一丝鲜血混着之前腰子的椒盐碎屑从唐重的嘴角混合流出,附近的灯光有些暗淡,旁边正在吃烧烤的人,并没有发现这个单独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已经吐血了。
唐重擦擦嘴,轻轻的舔了舔嘴边的鲜血,有点甜,有点咸,他低声道:“老板再来30串烤腰子变态啦。”
“好嘞。”老板开心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