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迷迷糊糊的。
面前这三个人说的内容,就像是在编造一个迷离的故事,这个故事当中,被无数的谎言和欺骗所满了,布莱克在某一个瞬间,甚至还怀疑起了人生,自己到底是不是进入了一个虚假的梦境当中,其实自己已经死掉了。
“嘶”伴随着一点一点的清醒,对于本来就残破的身体的感知力也在不断的提高,布莱克清晰的察觉到了自己后脑勺传来的浮肿感,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真实,真切,这样的疼痛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梦境当中,一个精神力强大的法师也不会被梦境所左右,布莱克无数次的怀疑着自己面前的真实性,可当他用自己残破的精神力最后苟延残喘一样的着大脑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自己似乎被兽人族狠狠地泼了一盆脏水,哪怕是跳进密西西比河的都已经洗不干净了。
“你们是谁?这是哪里?”布莱克原本就处于清醒的边缘,精神力强大的法师甚至可以摒弃大部分的睡眠时间,就连因为身体的虚弱而带来的晕厥,都会被强大的精神力不断修复和治愈。
“这里是阿基坦帝国的林斯小镇。”三个人中间那位看似是大哥的金发男人冷静的说道,他并不像自己身旁那两人一个激动,想要直接弄死布莱克,而另一个则是更加激动,想要现在就弄死布莱克。
“林斯小镇这应该是在帝国西边林区边境边部位的,这里是和兽人族交战的重灾区啊,为什么,我来的路上什么都没有发现。”布莱克昏昏沉沉的眼睛根本就难以睁开,他看不清自己在哪里,这里的光线十分昏,只能看出来是一个狭小的空间。
布莱克的背脊上,b入了巨大的金属刺,贯穿了他的大半个个脊椎,布莱克在这一个瞬间产生出一种自己可能是个烤鸡的错觉。
“战争结束了,布莱克师,如果是在战争年代的话,或许你还能留下一条性命,毕竟培养一位师并不容易。”大光头啐了一口唾沫,吐到了布莱克脸上。
腥热而又燥臭的液体在布莱克的脸颊上缓缓地流淌着,黏黏的触感让人不禁有些抓狂,布莱克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可他并没有反抗说的更准确一些,这位师已经没有能力反抗了,他的身体素质比起一般的法师要强大许多,但已经身受重伤,并且还被铁次束缚了行动力,根本就难以做到擦拭面孔,更何谈来反抗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布莱克任由那口浓痰在自己的面孔上缓缓流淌,面前这三个人对他的愤怒都已经感受到了,只不过两人略显张狂,而一人压抑的很好,无一例外的是他们全部都对自己有着深深的敌意。
布莱克自问与他们根本就毫无交集,又何谈会有仇恨,这其中所有的不同点就隐藏在自己昏迷的那两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基坦帝国和兽人族的和平协议到底怎么样了?
自己又为什么会被国民所仇视?
“你背叛了阿基坦,不,你像个狂热的革命家,如果这个国家依旧有着不明是非的人被你支配着你只会带他们走向必死的绝路,口口声声念叨着自己追求的是真正的和平,可当普普通通的和平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呢,你在兽人族的威逼利诱面前根本就难以把持住自己的底线,你将自己士兵的生命当做了交易的筹码拱手相让,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样的人会被帝国选为师。”光头汉子是他面前这三个人当中脾气最爆,性子最直的那个人,布莱克的种种恶行早就举国皆知了,他们仨的因为至交好友就跟随着布莱克前往和平协议的签订地点,可最后的回答却是音讯全无,根据兽人族残存部队,拿出的录音法术体还有水印法术,等等证据都证明着在兽人族提出自己签订和平协议的条件时,阿基坦帝国谈判者布莱克因为自己失去了主观判断能力,导致被情绪所左右,甚至作出了直接杀害自己同袍战友,坑杀军队的恶劣行径。
“不”布莱克大喊,“我没有,兽人族早就在整片环形峡谷预备好了军队,他们想将我们都置于死地。”
“够了,布莱克,你身为帝国师最后的尊严都要被你丢光了。”金发男人慢慢的走到了布莱克跟前,他的身材比较高大,肌肉发达且魁梧,“瞧瞧啊,这就是我们阿基坦帝国的现在的师,曾经的你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我们整个镇子里所有的人都把你当做精神象征一样的仰望着,孩子们天天都会叫嚷着我要成为像布莱克师一样的英雄,你总是会在各种场合,不论何时何地的诉说着自己期望和平的愿望,本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金发男人的脸,逐渐开始变得狰狞,如同漫画当中崩坏的画风。
“可你最后却亲手将这一切都毁了”
“那明明是一场可以签订和平的协议,如果你愿意好好调解的话,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
“就连拜伦师,都只是因为兽人族的一句之言就死在了你手上,像你这样的天才,甚至连nbn都不如,真不知道为什么连你这样的人都可以成为师,每次你只要出现在公共场合都会莫名其妙的将和平二字挂在嘴边,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只不过是一个痴迷于和平无法自拔的蠢蛋罢了,想要靠着牺牲自己的同伴来换取那样的和平,我们宁可不要,兽人族并不是强大到不可面对,可你竟然直接连反抗的心都没有了。”
金发男人心中似乎有着无数的怨气,想要挥洒出来。
他在布莱克的面前出口成脏,说了很多很多难听的话。
或许只有这样粗俗并且令人鄙夷的方法才能够缓解一个汉子心中难以排解的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布莱克”
“为什么你要做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