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鹰联盟”人马众多,苏愚则是单枪匹马,自古以来,英雄好汉再强大,最后所面临的结局往往都是悲催的双拳难敌四手,极端的个人英雄主义终究是难以出现。
众多“雪鹰联盟”玩家形成的包围圈如同监牢,牢牢的锁住了苏愚各个方向的动向,他如果单一的只是从某个地方进行突围或是逃跑,附近的人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填补上苏愚在仓惶攻击当中所打开的人群漏洞。
苏愚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锋芒,如同正在被无数n猎刀所追逐着的野兽,它强大而又阴险,能够在丛林当中干掉许多不断追击着他的猎人,对于那些一味的只知道途径和攻击的猎人来说,一个隐藏在阴影中的野兽,似乎代替他们,成为了新的猎人。
苏沐橙按兵不动,就是这样出乎预料的举动,反而使得萧思奕并不敢肆意妄为的轻举妄动,血鹰在她来之前就已经很认真地告诫过了她,奶骑是个奇怪的疯子,但这个家伙心中有着强烈的执念,只要能够摸清楚在他心中打结的执念,到底为什么会有一部分散落在了“雪鹰联盟”这个庞然大物的身上,紧接着就能够想办法将这份执念祛除。
可苏沐橙不一样,这个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铁头娃。
萧思奕打出几道手是让各个分队的小队长都慢慢的缩紧自己的包围圈,萧思奕完全不准备操之过急,蕾姆酱的行为她大致可以得出他最终要进行的任务,只不过是维护大局,如果苏沐橙强行出手,并且意志坚决的话,蕾姆酱倒是很有可能因为个人因素的原因,站在苏沐橙那一边。
可现在,却是不可能,苏沐橙似乎完全不关心奶骑的生死。
萧思奕非常质疑这一点。
根据他们可靠的县内消息,“众神领域”在自己的公会领地内部召开许多讨论会议的时候,苏沐橙在任何有关苏愚的问题上完全都抱着坚决的态度,她要施以援手。
苏沐橙并不是一个善变的女人,她有着自己的想法,也有着自己对于任何事件独到的理解,这个女人天生就是做为领袖的材料,她从来不会因为某件事情而对一个人产生绝对的看法,苏沐橙身上背负着所有领袖都具有着的气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似乎是她的标准。
“苏沐橙既然选择了与奶骑合作,那么也就是说苏沐橙绝对信任他。”萧思奕看着苏沐橙,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她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比任何人差。
苏沐橙绝对不可能对这件事情失去兴趣,也不可能等到事情发展到白热化的时候,依旧站在旁边冷静的思考,理智的看戏,吃瓜。
可即便知道是这样,萧思奕依旧不愿意打草惊蛇,操之过急。
“雪鹰联盟”和苏愚的关系,若是根据苏愚之前自己所讲述的那种关系来看,早就已经达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两者之间只要一方知道另一方活着,他们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就像是穿着皮鞋,踩到了牛皮膏药一样的糖果,你的鞋底每一次落在地面都会发动一次要人命的粘性,这种感觉时时刻刻的都在纠缠着。
萧思奕并不觉得苏沐橙会乖乖的,这个女人是“雪鹰联盟”的敌人,她很强,也很美丽,有人说过,女性的美丽从某种程度上的理解就可以成为男性的财富和地位,两者之间拥有着某种相互交融的关系,甚至可以以某种比例来进行转换。
因为它们两点,从本质上来看,拥有着一丝相似的感觉。
“奶骑,像你这样无用的反抗到底还能坚持多久呢,重来没有人能够在挑衅了我们“雪鹰联盟”之后继续活蹦乱跳的。”一名离苏愚比较近的战士玩家出言嘲讽。
苏愚并不在意这家伙,轻轻的撇了他一眼,只不过是个级战士,真不知道对方哪来的资本,说出这种骄傲的话语,仅仅是自己身为“雪鹰联盟”的成员吗?
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身份,就能够给他带来这样的优越感吗?
好像是的呢。
“萧思奕,我决定了”苏愚陡然抬起头,眼睛眯了起来。
这样的神情,让人不禁想起动漫当中经常充斥和弥漫着的一句恐怖的台词。
眯眯眼全都是怪物。
等到眯眯眼将自己的眼睛睁大的那一刻,就能够展现出那一份属于自己的真正性情。
“王权”
苏愚喝道。
四倍重力陡然发动。
苏愚经过这段时间的生死战斗,已经能够更加熟练的使用着王权,借助阵法的力量,一点一点的从空气当中汲取着各种元素,随后将这些元素经过身体,再输入王权之中,王权能够覆盖的范围也渐渐地开始扩大了起来,这一次,苏愚选择了以自身为中心的20米内的所有范围。
“雪鹰联盟”的玩家队伍当中,有着几位在萨拉斯小镇中,参与歼灭战的成员,他们跟着自己在萨拉斯小镇的老大千里冰封和呆若木鸡进行多人围剿,但却被苏愚以各种奇怪的力量和精湛的杀人手法,直接给秒杀了,英雄迟暮,英雄难过美人关,英雄双拳难敌四手。
一个英雄到底在床上卧倒多久,才会无聊到想要被人杀死呢?
“雪鹰联盟”的玩家们在这一刻全部都发出痛苦的哀嚎声,鬼哭狼嚎,成为了这片寂静之地的主基调,四倍重力带来的压迫,正在不断的增加,并不是所有“雪鹰联盟”的成员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他们中,有着难以分清是非曲折的人。
他们同样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四倍重力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变强道路上的磨炼,而是纯粹的痛苦,那种能够压迫全身肌肉,全身骨头的痛苦,难过的让人痛不欲生,但又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苏愚终究是在疼痛当中,察觉到了自己有这么一丝变态的味道。
对于痛苦二字在绝大多数时候,都只不过是自己蒙住了自己的脑袋,只知道逃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