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我在家族的关系下,得以不用重读大一。
那是大二开学的一个夜里,闪闪的繁星洒满夜空。纪铭与我站在草地上,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原来,你一直都不是我要等的人。”
我就这样傻傻的站在已经长得很挺拔俊美、同时还很出类拔萃的纪铭面前,显得那么渺小,渺小到看到他就恨不得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
是吗?原来他曾经说一直等待我醒来的话都是假的?原来我一直都不是他要等的人?
当时我的生命好像刚开始,可是全世界似乎都改变了。
我“失恋”的那段时间,妈妈和夏菁一直都陪着我,她们生怕我会想不开。
那时四哥叶之茂还与夏菁有一次还强行把我拉去水上乐园玩,表面上他们是说要带我去放松,实际上不过是四哥想去浪而已。
当时因为在妈妈严厉的管理之下四哥一直没空子可钻,如今我“失恋”了,倒给了他一个出去浪的机会。
记得当时我在游泳馆里的时候看着那不断荡漾的水面就怕得不敢下水,那时夏菁还一个劲儿的嘲笑我,说我失忆之后连曾经最擅长的游泳都不会了。
那还不算什么,夏菁最后直接把我拉下去,之后导致了我直接呛水,差点溺死在游泳馆。
夏菁那时吓得不知所措,若不是四哥和救生员及时发现,才让我幸免于难。
最后我直接发誓,谁以后让我去游泳我就用我的紫外线目光把谁的细胞杀死,然后让他变异!
也就是从那之后,不管是再热的天气,夏菁都不敢在我面前提游泳这件事。
当时我刚苏醒不久,大家都怕我会受什么刺激,所以都变着法的来安慰我。
但是,那时的我根本就记不起了他,更对他没有任何留恋。
那时秦管家安慰过我:“纪少爷根本不属于大小姐,大小姐以后会遇到一个比他更好的。”
是的,人失恋后身边的人常安慰的话也大多是这样。
不过后来事实证明我丝毫没有受到那次“分手”的影响,或许……如果我还记得他,那我在那之后说不定还真的可能会为情自杀。
但是,我根本不记得了他,所以对我来说就根本没有什么伤害,我们还是和曾经那样过着。
曾经中学时代的四人组,在大学期间依旧存在,只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我们已没有了来往。
那时候我身边只有夏菁一个人陪伴,而纪铭则是有一个齐美清相陪。
夏菁原本就不喜欢齐美清,所以她是第一个在知道了齐美清和纪铭在一起之后炸毛的人。
从高中开始,夏菁那丫头就一直是拥有音乐才华的纪铭的粉丝。
但是,她却不喜欢齐美清。她曾经和我说齐美清是一个娇柔下作的女人,当时我并没有往心里去。可是后来,事实证明果真如此。
她对我与纪铭的分手也是显得愤愤然,不过后来看见我不当一回事后,她一个局外人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在我还沉浸在夏菁给我补的记忆里时,秦管家突然叫了我一声,把我从回忆中叫醒。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问他什么事。
他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
“不想说就别说了。”我有些不耐烦的侧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我最不喜欢别人这种拖泥带水的说话方式,干净利落一直都是我喜欢的作风。
“大小姐,落家在下午的时候送来了一张请柬。”说着他就从车子前拿过一张大红色的请柬朝我递过来。
我接过请柬,还没打开,就皱着眉头问道:“落家谁送的?”
他干咳两声,答道:“是落家的少爷落礼存那边送来的。”
我打开,没来得及看,就又问了一句:“他都结婚了还能有什么请柬?”
这落家的少爷落礼存是万世国际集团的总执行官落老爷子唯一的儿子,一年前我家因为公司面临倒闭,我二哥曾经决定让我和这个年纪比我大了十来岁的男人订婚。
当时为了五峰集团的命运我也甘愿嫁给他,可是没想到这个纨绔子弟居然扬言宁愿娶一个酒吧女也不愿意娶我。
最后,这件事就以原本已经订好了的婚事就这么被退了,而那位大少爷最后还真的就娶了一个酒吧女为妻!
放弃一个名门大小姐不娶,偏偏去娶一个酒吧女做落家的夫人,也不怪落老爷子会在那之后被气得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
不过这也还好,反正我也没见过那位少爷,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打击。而后来落老爷子也为了我们叶家的颜面而主动帮五峰集团熬过了那次的难关,这对五峰集团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害。
只是,身为叶家大小姐的我居然会被一个酒吧女给打败了,这多少丢了叶家的颜面。
所以我的几位哥哥在得知了我被退婚之后气不打一处来,不过
五峰集团能挺过去已经是达到了当初的目的,所以最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当时落礼存的婚礼没有邀请叶家,而叶家也并不稀罕。
当时我还在想,什么时候我也去见见那位落夫人,让我也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倾国美色才能让一个如此多情的大少爷放弃名门之女而选择了她。
当时我并没有机会见到那位美人儿,可貌似现在机会来了。
“大小姐,听说明天是落少爷家公子的满月酒。所以……”
“满月酒?”
听了秦管家的话,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亲自看一遍请柬,所以我也只是迅速的将还没看过的请柬又收了起来,顺便也回了秦管家一句。
结果他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只是愣愣的看了我好久,也不敢做声。
“他怎么说也是我曾经的未婚夫,现在喜得贵子,我当然要去。”
我像是很任性的开了一次玩笑,随后撇过头去,看着车窗外。
秦管家以为我是生气了,所以也不敢和我说话,就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其实,一年前的退婚对我来说就像是和两年前与纪铭分手一样,我觉得这不是属于我的经历。
我心里一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那种感觉告诉我:“这不是你该经历的,这不过是一场梦。”
是的,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想法,但是它就像是一种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