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的第一个学期很快就开学了,开学的那天我和夏菁约好要去学校打棒球。
对,没错,就是棒球,那种男生爱玩的球类。
然而,某妹子却是异常的喜欢。
原本秦管家是要送我去学校的,但是因为妈妈突然发烧,所以他就先送妈妈去医院,而我自己则是选择搭公交。
公交这种东西我并不是第一次坐,我也并不像其他的贵族大小姐一样非的坐自家的专车不可。
我站在离我家最近的车站等公交车,包包里是一件宽松的运动服,下面放了一大包昨天做兼职时拿回来的饼干。
既然是去打像棒球这种对我来说是运动量大的球类,运动服和食物是不可少的。
毕竟我除了画画外,唯一喜欢做的另一件事就是吃。
虽然我早餐已经吃过了,但是这会儿无聊,也就只好拿出饼干来填充一下自己的胃了。
由于我家是私人别墅,地段偏僻,所以来往的公交车并不多,平均一个小时才来一辆。
这还不是固定的,还要取决于司机开车的心情。
所以,公交时刻表上的时间基本上就没有准过。不过没关系,我每次等公交车都做好等上一个半小时的准备。
风轻轻的拂过,卷起了地下的落叶。
秋天,已经到了?
昨晚我看了看天上的星星,还是那么的闪耀。九月的繁星是我见过最美的,也是我见过最悲的。
因为,从我醒来之后……
每年九月的繁星都见证了我许多的心酸。
“落先生,您载我一程吧!你看这天快要下雨了呢。”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一阵娇滴滴的声音,我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就是不懂观星相的人也知道这女的纯属给自己加戏。
我抬头一看,这不就是今年刚从表演系毕业的学姐岳汀兰吗?
之前没转系的时候曾经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夏菁说她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而后来,我转系之后也就再没见过她。
没想到,今天倒见着了一回。
学校的表演系算是一个妖精聚集地,而齐美清和岳汀兰就是其中之一。
岳汀兰算是学校的校花之一,她是她们那一届的“校园女神”冠军,而齐美清则是我们这一届的冠军。
岳汀兰在选拔夺得了冠军之后,追她的男生就像秋天的麦子一茬接一茬的。
为此,她还风光了好一阵。
但是最后,她在进入了学校新闻部的时候就和部长敬傅裕好上了。
再后来,她成为了学校最好的一个栏目的主持人。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夏菁就和她结下了梁子。
岳汀兰和敬傅裕好了没多久之后,她就又立刻把人家给甩了,害得当时敬傅裕差点就要去学校的“自杀”大楼为情自杀!
我一个路人,也只能默默的感叹爱情的威力是极其强大而已了。
夏菁说敬傅裕这个人能力是有的,学业也是很不错的。
但是,他就是容易在女人面前跌倒。
那时夏菁说完,还看了我一眼,表示我也是曾经让他跌倒的众多女人之一。
她说的事我还有点印象,因为那是在我醒来的时候发生的。
但是吧,我其实并没有把那件事当什么重要的事来看待。
那个敬傅裕,被誉为“万艺第一才子”,而他也确确实实是个才子。
当年他竞选学生会主席的时候全票当选,同时他还身兼任学校新闻部、星月文学社和太极协会三部门的首领之位,在学校里面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最开始我刚回到学校上学的时候,他天天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在我们表演系的固定教室楼下唱《遇见你的时候所有星星都落到我头上》。
后来我从楼上浇了盆冷水下来让他冷静冷静,他感受到了我的冷血无情之后就带着他那颗受伤的心走了。
那时我只想用行动证明,遇见我的时候不是所有星星都落到他头上。落到他头上的,也就只有冷水。
夏菁曾说过一句名言:能动手时就动手,不要废话!
所以,我照做了。
在我转系之后,敬傅裕依旧是学校里一个呼风唤雨的神话。
但是吧,我觉得他这个人虽然是孬种了一点,但品德还是很高尚的。
他没有因为我的冷水而不理我,更没有因为后来岳汀兰的背叛而给她难看。
不仅如此,他还让别人尽量迁就着岳汀兰,这让夏菁很不服气。
夏菁平时把岳汀兰的照片放在自己房间里当箭靶,还给她封了一个很强悍的头衔:“万艺第一贱女”。
这倒和敬傅裕的头衔挺配的。
我看着岳汀兰的方向,许久她都未留意到我的存在。
现在的她靠着一辆车,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名车,但是感觉像是进口的。价格嘛,估计两三百万不在话下。
这么气派的豪车,绝对不是我们学校那些小毛头男生能开得起的。
“天气预报说,今天晴转多云。”我闲着无聊,不如去搅和一下别人的好事。
岳汀兰脸上突然间暴露出了尴尬,顺着声音她转头就看到了我。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小师妹啊。”
她故意把“小师妹”三个字说得很大声。
“那怎么好意思,我不过就是比你稍微小了一届而已。”
我顶了回去,顺便把饼干咬得嘎吱响,以示我也不是好惹的主。
“去哪儿?”车里面的人突然问道,那是一个有着成熟男人魅力的声音。
我听着,还是觉得蛮有磁性的。
岳汀兰马上不理会我,笑着转头去回答道:“慕氏影视城。”
“不顺路。”车子里的男人冷漠地丢给了她三个字。
太简洁了,简洁到岳汀兰的脸立刻就像是面瘫一样的窘住。
我在心里给那个男人鼓掌,但是同时我又有点同情她。因为岳汀兰毕竟是夏菁的仇人,和我没多大关系,我也没必要这么落井下石。
想想,我自己干咳几声,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这样啊?那就不麻烦您了。”岳汀兰马上得体地走了。
她路过我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原本我还觉得自己不应该落井下石,可是在她瞪了我一眼之后,一种报复的快感便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继续吃我的饼干,还差点笑了出来。
她大概是因为曾经我和敬傅裕的原因所以才讨厌我,这些我心里都清楚。
银灰色的豪车慢慢的开到我的面前,车窗半摇下来,只露出他一只眼睛,他依然很简洁地问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