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骑着电瓶车,跑了5里多地,赶到一个较大的菜市场。
城乡结合部,露天街道那种。
蔬菜一般是附近自产的,非常新鲜,价格也很美丽。
先买些五花肉、羊肉,又挑了只活鸡,一条鲈鱼,几样会做的蔬菜,以及常用的调味品。
再去找早就留意到的一个开电三轮卖菜的菜农。
无他,车有牌子:
新鲜胡萝卜,十元六斤。
够便宜。
大都是断果裂果,本身相当不错,品相比较差而已。
“老板,买的多,便宜点。”
菜农略带轻视地咧了咧嘴:“你能要多少?30斤以下都这个价。”
他可不是小看人,故意的!
农民式狡黠。
像陈阳这种一看就不经常买菜的年轻男人,往往很容易忽悠,一下子就能卖出去好多。
“不用看,全都是好萝卜,装一麻袋回去,老婆肯定吧唧吧唧亲你。”
陈阳呵呵一笑:“菜贩挑剩下的吧?”
菜农顾左右而言他:“早新出的,看,带着露珠呢。”
确实新鲜。
陈阳大手一挥:“一共多少?”
“啊?”菜农精神抖擞,“没多少,就200多斤。”
“300块?”
“行啊!”
菜农大喜,能卖多少是多少,有人包圆他求之不得,一指车。
“你看这些白菜,多水灵,就五六十斤,还有大葱,比章丘的都好吃。”
“一起买了吧,给你算400块钱,送到家门口。”
都没多少,顺带着卖的。
旁边有个老太太,立马劝止陈阳:
“可别听他的,一下子买这么多,哪儿吃得完?弄回去,老婆确实会吧唧你,用鞋底。”
周围几人都笑了起来。
陈阳跟着乐了会儿,掏出手机:“没事,我家有兔子。”
“哦,那是可以的。”
老太太将挑好的几根胡萝卜放了回去。
陈阳笑道:“阿姨你拿走吧,几根胡萝卜而已。”
“行,那谢谢小伙子了。”老太太美滋滋地把萝卜装了起来。
这时。
旁边另一个胖乎乎的中年菜农凑了过来。
“小老弟,兔子不能吃太多胡萝卜的,容易拉稀,它是食草动物,得吃草。”
卖胡萝卜的不乐意了。
“不是有白菜嘛!”
中年人笑嘻嘻地掏出香烟,让了让他和陈阳,这才说明。
“我家种的有苜蓿草,特a级紫花苜蓿,好多养兔子、龙猫、仓鼠什么的,都在我这里买,鲜嫩香。”
“咱还有群,你买不买都没关系,加进来了解一下?”
苜蓿?
那可是佳牧草,给马吃再合适不过了。
真是意外之喜。
陈阳连忙掏出手机,入群,留对方联系方式。
中年人姓王,家里本来种菜,发现许多宠物需要新鲜苜蓿草以后,改种了不少紫花苜蓿。
春季包括夏初,本地有些人爱吃苜蓿盒子、蒜香紫花苜蓿,那时候就可以卖一茬,之后再当牧草来卖。
卖不完也没关系,风干后当干草接着卖。
“还有干草?干草我也要。”
王老板一挑大拇指:“老弟懂啊!干草其实更好。”
价格……
很不美丽。
鲜嫩的要20元一斤,干草18块2l,讲明需求量大,每个月至少300斤,可预付定金以后,都按每斤18元算了。
陈阳心情大爽,又买了几袋苹果、豆子、小米,外加些瓜果蔬菜,一股脑放到卖萝卜菜农的电三轮,赶回小区。
中途,买了包苏烟。
来到小区门岗处,给保安热情地甩了根烟,攀谈两句,电三轮畅行无阻。
‘保安得混熟些,以便将来带花木兰进出。’
东西在门口草坪卸好——反正常年没打理过,早不成样子了,陈阳扛着一大袋小米先进屋。
花木兰从暗处闪出,伸手接过。
“粟米?”
随手掂量一下:足有三石(他们依汉制,一石约30斤)。
刚放好,陈阳又扛进来一大袋子,还是小米。
陈公子发俸禄了?
花木兰差点问出来,想到人家用钱币,连忙改口:“怎么一下子买这么多?”
“给马儿吃。”陈阳拿刀挑开个口子,“这种粟米应该可以吧?”
花木兰傻了:
“给马吃……”
这金灿灿的、毫无杂质的顶级优质粟米?!
“不行?”
陈阳皱起眉头。
“不应该呀!韩愈不是说,‘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吗?”
“韩愈?”花木兰疑惑。
陈阳摆了摆手:
“晚你三百年出生的一个文学家,不用管他。”
“这粟米,马不能吃吗?”
花木兰深吸了口气:“当然能,不过,用这等佳粟米当精料,太奢侈了吧?”
能吃?
那就行。
至于奢侈,小米还没草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