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区，外面一小段路程几乎没人。

陈阳怕花木兰不习惯口罩，便让她先摘下来透透气。

花木兰依言照做后，悄声道：

“你们都好短。”

短？

我不是！

陈阳迅速扶正想法：“你指什么？”

“头发。”

花木兰郑重道。

“刚才那个护院，呃，保安，还有你，都是很短的头发。”

发型问题，她早就注意到了，一直没询问，是怕陈阳有特殊问题，问了失礼，还容易让陈阳觉得难堪。

“很正常，现在的人几乎全都剪发，做一些美化造型，男性的头发大多数都比较短，跟我差不多。”

果然。

花木兰忧心道：“那我……”

“也有男性留长发，一般到后颈居多，像你这种扎起来的，我们叫做马尾，一些搞艺术的，比如唱歌、画画为职业的，喜欢留这种发型。”

陈阳宽慰道。

“不碍事的。”

“当前世界讲究多元化、个性，就算穿奇怪的服装，顶多被人关注，也没人会干涉。”

“发型更是如此，和尚光头、寸发、短发、长发、辫子等等，无论男女，都可以随意选择。”

花木兰突然站定，双眼先是瞪大，继而迅速移开。

面红耳赤地轻声叱骂道。

“无耻之尤！”

“啊？”

陈阳顺着她刚才的视线一看，无语了。

俩年轻姑娘拐过街角，迎面走来。

一个穿着热裤＋无袖t恤，另一个是吊带短裙，也不是特别短那种，已经蛮良家了。

妹子们走得挺快，距离已经很近了，陈阳一时不方便解释，便轻轻说了句“别闹”。

花木兰一挑眉，随即醒悟过来，这是暗号，便没再吭声。

万没想到。

两个女生十分开朗，毫无顾忌地打量俩人一番后，迅速锁定露脸的花木兰，都露出惊艳之色。

热裤妹眼冒红心，调皮地冲她单眼一眨，放了个电！

“唰！”

花木兰本就羞红的脸，瞬间腾起火烧云。

耳尖更是红到通透。

“噗嗤！”

俩女生见她如此腼腆，齐齐笑出声来，擦肩而过后，雀跃地展开讨论。

“哇，好帅，又英武又软萌，我的菜！”

“什么眼神啊，人家分明是个女生。”

“去你的，纯情小男生害羞而已，怎么会是女生？”

“这么明显！”

“少来，我去要个电话。”

热裤妹转身，追陈阳二人，冲花木兰笑嘻嘻地伸出白嫩小手。

“小帅哥，留个电话号码呗。”

花木兰顿时如临大敌，身子往后一撤，整个一副“莫挨老子”的架势。

陈阳赶紧解围：“他有女朋友了。”

“又没结婚。”热裤妹毫不在乎，眼中侵略意味更盛。

陈阳一咬牙，侧身挡住花木兰的视线，用手指了指自己。

“嘶——”

热裤妹倒抽一口凉气，瞬间失去了斗志。

“祝你们幸福。”

怅然回到姐妹身边，苦笑摇头：“性别障碍。”

短裙姑娘捂着嘴直乐：

“跟你说了是女生……”

“真要是女的反倒好了！他俩是背背。”

“啊？我说呢，原来是小受。”

“别胡说，人家是攻，大个子那个才是小受。”

……

花木兰惊魂未定：“她们，莫非是风尘女子？”

“不是，良家女。”陈阳赶紧说明，“许多女孩子们都是这种装扮，很正常的，有些还会更暴露。”

“啊？”

花木兰无比震惊。

还能怎么露？

这已经该被浸猪笼了。

“如此着装，太有伤风化了！”

陈阳摇了摇头：

“这是自身美丽的释放，除非关键部位没遮挡，否则，别人不好指责的。”

关键部位……

衣衫连臂袖都没！

裤裙更是宛如无物！

哪儿遮挡了？

花木兰十分抓狂：“你们怎么活回去了呢？跟漠北某些完全没有开化的蛮夷一样！”

陈阳早有心理准备，或者说，等着呢。

神色肃然：

“当下讲究男女平等！”

“女性可以和男人一样读书、工作、当官、参军，赚钱养家，报效国家，顶起家国半边天。”

“所以，她们有权选择自己的着装，只要在法律限定以内。”

花木兰不由失神：“女子可以参军？”

陈阳掏出手机，点开早已准备好的阅兵视频。

“全国将士检阅，女子方队。”

整齐划一的无双阵型中，那些手持钢枪，英姿飒爽、自信昂扬的同性们，深深地震撼了花木兰。

陈阳补刀。

“在古代，这很荒谬吧？我们认为完全正常、合乎情理！”

“同样，穿衣打扮也是如此。”

“你应该试着接受。”

花木兰若有所思地轻轻颌首。

陈阳偷偷比了个剪刀手。

离红妆花木兰，又近了一大步，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