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很懵逼。
想过许多种花木兰的反应,生气、害羞、斥责、质疑,甚至爽快同意……
唯独没有料到,她竟然如此平静。
回答也十分令他意外。
花木兰指了指魔法口袋:“快点包扎吧。”
-_-||
陈阳尴尬地一笑:
“这是,女生用品,每个月用的那种。”
花木兰终于猜到了。
葵水……
不由得以手扶额:
“你真是,想得弯弯绕绕也太多了!我真搞不懂……比如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现在也是人之常情吧?你为何,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
后悔?
明显又不是!
陈阳以为她没完全听明白,索性直白说:
“我那是趁人之危,有意隐瞒部分事实,就是想让你跟我多呆在一起,让你基本只能和我相处,继而再慢慢产生依赖、感情。”
“有问题?”花木兰十分不解。
啊?
趁人之危,不择手段赢得感情,这还没问题?
陈阳眨巴着眼睛,无言以对。
花木兰大方道:
“你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我们相隔一千五百多年,如果不把话讲明白,很容易制造误会。”
“所以,咱们就像那天晚一样,再来一次坦诚相对吧。”
陈阳当然求之不得,抢先问道:
“自由恋爱下,不考虑其他任何问题,你会选择什么样的理想男子为夫君?”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花木兰沉思片刻,缓缓摇头:
“不知道。”
“我只是略微明白自由恋爱的意思,而夫君,我一直没想过。”
陈阳点头,表示相信。
花木兰反问:
“你们真的没有穿越技术?”
“真没有。”
陈阳仔细解释一番,再次郑重声明这点绝对没有隐瞒。
接着问她:
“你觉得我怎么样?”
花木兰丝毫不加犹豫:
“很好!”
“你是君子。”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有一种无论遇到什么都安之若素的感觉,有点与世无争,唯有真正在意的事情,才会特别执着、坚持,日常相处起来,很轻松愉悦。”
“很独特。”
陈阳当然想不到君子后半段,不禁苦笑:
“当今社会,类似的人很多。”
“但我只认识你一个。”花木兰一笑。
陈阳趁机解释:
“这就是我觉得自己做法欠妥的原因:有意延缓甚至不让你和外人过早、过多接触,等于变相限制你的选择权,达成自己的私心。”
“噗嗤!”
花木兰忍俊不禁:
“好奇怪的想法!”
“在草原,男子用武力强掳钟情的姑娘;在我们大魏,是靠媒妁,靠实力、潜力和礼物打动女方。”
“从没听说过,要给心仪对象什么选择权的。”
“假设,只是假设!”
“如果你是女子,穿越到我们大魏,我是个男子又知内情,觉得非常喜欢,肯定就不会想那么多。”
“喜欢,自然就要争取得到!”
陈阳不禁好奇:“你会怎么做?”
花木兰想了一下:
“直接霸占!”
“敢跑?先打断腿!再温柔侍候,慢慢打动。”
“再跑再打,反复下来,你必定像马匹一样,乖乖顺服。”
强占?
暴力?
陈阳听得目瞪口呆。
“你这……强扭的瓜不甜啊!”
“我也是为你好。”
花木兰十分认真地分析。
“你看,你一弱女子,跑到陌生世界,万一落到卢水胡、山贼、流寇们的手里,得遭多大罪?”
“被我强占,只不过是屈从一人,更何况,我喜欢你,只要不跑肯定会对你好啊。”
扬手止住想要争辩的陈阳。
“就算你不遇意外,碰到了合心意的人,可他也可能是个薄情郎,对不?”
“你又没娘家,某种程度说,还不受律法和道德保护,他始乱终弃,任意虐待,你只能哭告无门。”
陈阳哭笑不得:
“照你这么说,被你强占反而成了天大幸事?”
“那肯定!”
花木兰十分自信。
“跟别的人,你可能幸福;跟我,你铁定幸福——只要不跑、守妇道。”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对,这是强盗逻辑!
如果人人都这样认为,那社会还不乱套?
不过,是假设的特殊情况。
陈阳不好反驳。
甚至,好想改变价值观。
忍不住瞄向花木兰修长的双腿。
呃……
不行嗳,打不过,会被反过来打断腿的。
“想什么呢?”
花木兰又好气又好笑:
“就算能打过我,你也做不来这事。”
“龙有龙道,鼠有鼠路。”
“什么人干什么事,东施效颦,只会自取其辱。”
“我只是假设!说用暴力,是因为没有别的优势。”
“如果擅长花言巧语,就哄骗了;如果精通诗文,自然是文采打动;如果是皇帝,肯定直接下旨。”
猛然一惊。
“我不是让你设法对付我!”
“刚才我是认真的,真的不能嫁给你!确切说——”
“我,不能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