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回事，一个人就把我身边的两个人都收拾了？要你们干什么用。”

来人正是大夫人张氏，她显然一副怒火冲天的表情，边走还边出手教训秋香。

秋香被掐的肉疼，却是一声都不敢不吭，埋头走着，不多时就看见了坐在石桌上的顾霁月：“夫人，就是她！就是她敢冒充二小姐！”

张氏顺着秋香指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看见个衣服不知道洗了几次都掉色的女娃娃，坐在她的院子里朝她看来。

正想发作之时，顾小小却飞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张氏，满脸泪光地说。

“母亲！您要帮我做主啊！”

这下子不光光是秋香，就连栖溪院的一众下人们也懵了。

难道不是来找大夫人理论的吗，不过就算理论了，她们也不会插手的，毕竟这府里可是大夫人说了算。谁闲着没事找大夫人的不快，那不是找死么。

“母亲，孩儿这些年在偏里过的好苦啊！”

张氏略带嫌弃的推开顾小小。

定睛一看，这可不就是前些年白氏肚子里的小杂种么。长的可有五分像啊。

这些年来她派刘妈妈没少欺负她，不过关于真正的二小姐其实也就府里的老人知道，新来的只以为左丞相府里有三位小姐。

“你就是霁月啊……”张氏白了一眼顾小小，还没有自家迟月长的好看呢。

小杂种就是小杂种，满身的卑微样。

“说说吧，为何把我的人打了？”

顾小小装作听不懂，挠了挠头：“秋香么？”

“这个得问她自己，她平白无故的对我出言不逊，教训个奴才也不行了吗？”

张氏装作过过流程地问了秋香一句：“秋香，可有此事？”

“这……那也是因为你冒充二小姐啊！我为了二小姐怎么不行了？”

顾小小笑了笑，看了秋香一眼：“我就是二小姐，你难道没听清刚刚母亲叫我什么？”

秋香不明白顾小小想要干什么，问道。

“叫，叫你什么？”

“霁月啊。母亲都承认我是相府二小姐了，你还有意见？”

张氏：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夫，夫人。”

张氏生气的又白了秋香一眼，“没用的东西。”

秋香被骂，不敢吭声了。只乖乖的在旁边站着。

张氏走到院子里的石凳旁坐下，哪知顾小小也不客气，就坐在张氏旁边。

张氏嘴角抽了抽，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怎么也不喜欢，哪能跟自家迟月比啊。

不光教养好，漂亮，还知书达礼。

再看看旁边这个野丫头，真的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母亲，这些年来我住在栖溪院，整日里做着下人的活。这个刘妈妈不顾我二小姐的身份，天天使唤我。”

“我知道母亲勤俭持家又温婉大方。定然不会因为一个奴婢把自己的名声赔了去。若是让父亲知道了，定然要与母亲生疏了。”

张氏不屑一顾，似乎早就知道一般，但听到牵扯到顾渊，心下有了一丝波动。

要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与老爷可是生分了许多。老爷日日往秋姨娘那院子里跑，把公文也搬去了她院子，搞得她甚是尴尬。

若是此时再对顾霁月受欺负的事情置之不理，那可就不单单是生分这么简单了。

尽管这刘妈妈是她派的，但也不能让老爷知道。老爷心里对白氏还是有一丝情感的，也是知道白氏有个姑娘。

不过好在老爷对着姑娘并不太上心，若是借助这次机会与她好好亲近亲近，说不定老爷还会觉得她贤惠，来她院子里歇歇脚。她也能分一杯羹。

只是这刘妈妈，怕是留不得了。若是让老爷知道这些年她并未善待顾霁月，怕是不太好办事。

理清思路，张氏马上换了个脸，对顾小小亲切的笑着：“霁月啊，这些年你受苦了。瞧把我们霁月瘦的。刘妈妈如此欺负我们相府二小姐，母亲这就给你讨个公道。”

张氏随即吩咐道，“来人，把这个不忠主上的恶奴逐出相府，永不再用。”

逐出相府？永不再用？

呵，打发的倒是轻巧。

“母亲，我认为不妥。她可是欺凌了我多年呢，就这么打发了，岂不是要叫人说我们相府的闲话。”

“我也就罢了，主要是母亲，您的名声要紧啊。”

顾小小点到为止，张氏的脸色立马白了白。

这是在威胁她？

张氏假笑地说：“那你想怎么处理？”

“我认为啊，就该先打她个几十大板，让她长长记性。再去我母亲牌位前跪上三天三夜，为以往对我母亲的辱骂付出代价。”

“我也是顾念着刘妈妈她年纪大了，家中还有两个孙儿，不想要了她性命。若是如此，我也就不多说了。”

张氏按耐住心中的不爽，扯着嘴角应下。

听到这话，刘妈妈一下子惊恐万分，不停的挣扎着。

顾小小却是对着刘妈妈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