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小回到栖溪院，果不其然就看见刘妈妈对着白氏的牌位跪着呢。

她刚刚挨过板子，腰怎么也挺不起来，就那么瘫在地上。眼中早已没了不甘，只有深深的绝望。

“张氏的话，你听到了？”

顾小小问她。

刘妈妈没有回话，见顾小小来了，别过了头。

“你不必这样，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跪完三天，我就放你走，让你和你孙儿好好团聚。”

这时，刘妈妈似乎有了一些反应，用沙哑而苍老的声音缓缓开口：“真的？”

随即又苦笑一声，“我怎么可能还有命在？你又为何要帮我？”

顾小小蹲下，捏住刘妈妈的下巴，“你若是还想着为你的前主子效命，那才会没命。张氏已经打算弃了你了，你现在对她毫无价值，反而，你知道的太多，会拖累她。估摸着今晚，她就会把你解决掉。”

“你死了倒是没关系，只是你那两个孙儿……你觉得张氏这么心狠手辣的人，连为她效劳十几年的人都可以放弃，会放过你的孙儿吗。”

刘妈妈闻言身子抖了抖。

“不，不会的，夫人她不会如此绝情的。”

“你不信？既然如此她为何要让小厮狠狠打你，你都快没了半条命了。可不就是想借着我的手把你给打死了，她好除掉我们两个人，高枕无忧。”

“你一死，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的孙子，她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顾小小放下捏着刘妈妈的手，站起来：“就算张氏不杀你的孙子，也可能会让你的孙子继续为他效命。她那么冷血无情的一个人，你孙子落在她手上，日子怕是也不会好过。”

“她还有可能将计就计，把我说成是陷害你的凶手，他好利用你的孙儿，让他们两个从小活在仇恨里。”

顾小小笑了笑，看了看地上的刘妈妈，见她有那么一丝的动摇，继续道：“想必你也清楚了我的手段，这么些年经过你的毒打，我早已转了心性。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谁要是惹我不爽了，我不确定我还能做出什么来。”

“你说说，要是你那两个可爱无辜的孙儿落到了我的手中。他们是会被剥层皮呢？还是会掉只胳膊呢？”

“你，你！”刘妈妈似乎被吓着了，见恐吓对刘妈妈有效，顾小小俯下身子，倚在刘妈妈耳边低语了几句。

随后随着春桃进了屋，在门快要合上的那一刻，顾小小又说：“刘妈妈，你好好想想吧。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屋内春桃虽然好奇顾小小对刘妈妈说了什么却也没多问。只给顾小小拆了头发，细细梳理着说：“二小姐，栖溪院的那些下人，怕是些狗仗人势的。要不要……”

“嗯，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那些个人，都不能用。找个时机清出府去。哎，也就你，我放心些了。”

“你与他们是不同的，往后，也希望你能够保持这般。”

春桃听明白了顾小小的意思，立马跪下：“谢二小姐赏识，春桃绝对不会和他们一样，伤害二小姐。做见风使舵之人。”

顾小小点了点头：“嗯，你起来吧。有你这句话，我也能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