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似乎被说动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就看见迎面走来的顾小小。

“大夫人的院子许久没有这样热闹人呢？听说大夫人的禁足解除了。我特意前来恭喜一番。”

那三个人纷纷不吭声了似乎背后说人坏话，被当场抓住了一般。

“这是我母亲的院子，你进来做什么？而且我们一家三口聊得好好的，你凭什么进来打扰？”

顾小小装作无辜的样子，“我怎么了嘛，大姐姐何必如此凶我？我只不过是听到母亲禁足被解除了特意前来恭喜一番，而且我也不知道父亲在这里更是无意间打扰到你们谈话的。”

“况且大姐姐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就不是一家人了吗？难道大姐姐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家里人看待，所以大夫人才会派刘妈妈如此对我？”

顾迟月一听又扯到了刘妈妈，心里顿时慌了，但是又十分的愤怒。

“你什么意思啊，分明是你打扰到我们谈话了，你怎么也不道歉呢？”

顾渊怒火冲冲的一排桌子。

张氏一把拉住她。

“放肆！两个姐妹一见面就吵架，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那敢问爹爹心里头还有没有，我和我的娘？”

张氏他们三人皆是不明白顾小小这是什么意思。唯有顾渊，心里头咯噔一声。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小小不紧不慢地走到桌前寻了个凳子坐下。

“也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昨儿个我梦到我娘托梦给我了。”

边说还边看着他们三人的面色神情。

顾渊似乎十分好奇，想要追问下去，没有注意到张氏的神色慌张面色苍白，额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顾迟月皱着眉头，不知道，顾小小这是想要闹哪一出。

“你刚才说你梦到你娘了？你梦见她什么了，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顾渊似乎是真的对白氏有点感情，急切的追问下去。

顾小小笑了笑，眼睛扫过他们三个人。把他们三个人的情绪尽收眼底。

“也没有梦到什么，我就是梦到我娘跟我说她在天上过得挺好的，还说十分想念父亲你呢，而且还说……”

顾小小眼珠子转了转转向张氏那边：“还说，当时她的死并非是一场意外。”

“什么！”

顾渊顾迟月同时惊叫了起来。

张氏双拳紧握，死死的抓住衣摆。

“霁月！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娘的是不是一场意外？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顾渊这紧张的样子，顾小小心里头觉得好笑，如果不是他喜新厌旧，她又何苦平白无故的遭受了十几年的苦难？

她娘的死为何就这么以难产的名义草草收尾？

现在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好像他真的就是一个专一的人一样。

顾小小笑了笑，没有直接告诉他答案，而是看像张氏。

“大夫人，你怎么啦，可是身体不舒服？怎么平白无故地出了这么多汗？莫不是撞见鬼了？”

张氏一听话风一下子转向了自己心下一惊：“啊……我，我就是体虚的厉害，这几天在屋子里闷坏了身体有些虚罢了。”

顾渊顺着顾小小的话看了过去。果然见张氏面色发白，嘴唇没有血色，头上蒙上一层虚汗。

“那你这几日多多去花园里走走。”

然而，顾小小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大一个漏洞。

“是呀，大夫人，知道的人知道是你身体不舒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谋财害命呢？丝——”

顾小小一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话说为什么大夫让平日里都好好的一听见我娘给我托梦来了就如此惊慌失措。莫非大夫，想知道我娘的死有蹊跷？”

顾迟月再笨也反应过来，这就是在针对自己母亲啊。看母亲那个样子，显然白氏的死和她脱不了关系。

“二妹妹！你胡说些什么呢？这可是咱们的母亲！你怎么能含沙射影地说我母亲杀人呢？”

此时此刻，顾渊看张氏的眼色也变了。心中已经开始怀疑是张氏对白氏做了手脚。

回想起以前宠幸白氏的日子，顾渊心里头也有了合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