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魏左使了个眼色:“去,问问那人的来历。”
魏左领了命一路小跑,和门卫交谈了几句之后,又急急忙忙的跑回来,对着魏衍抱拳道:“殿下,侍卫说那人是王妃。”
魏衍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真不知道这盛夏又在搞什么名堂!
魏右一听王妃两个字,立马来了精神:“我可听说这王妃前些日子又跑到张太傅那里听学去了。还做了首诗,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魏衍看了他一眼:“说完了吗?”
魏右知道又是自己多嘴了,急忙点点头:“完了。”
盛夏去私塾肯定是为了接近江江兮月,只是这女扮男装,难不成也是为了江兮月?
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别是和这江兮月......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摇了摇头,简直胡来!
盛夏这边不知不觉已经的到了江府的大门前。
江西月带着两个丫鬟在门前一颗硕大的柳树下焦急的等候着。
盛夏下了马,不慌不忙的走了上去,冲着江兮月恭敬的行了个礼,粗着嗓子问道:“敢问姑娘可是江小姐吗?”
江兮月看着眼前这个郎中,一身白衣随风轻飘着,一张小脸白白净净,眉宇间还多了几分俊秀。
和平日里来的那些御医属实不太一样。
盛夏本就怕她发现了端倪,见她盯着自己,一时有些心慌,咳嗽了两声。
江兮月这才回过神来:“您可是迹真大夫吗?”
盛夏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正是在下。”
江兮月没说话,心里暗暗思忖,这药王的徒弟怎么是这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她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冲盛夏开口道:“里面请,祖母早已经在屋里等您了。”
盛夏手一抬,礼貌的笑了笑:“那就有劳小姐带路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江府,她带着盛夏绕过了前厅径直走到了后院,在一个气派且别致的院子门前停了下来,对着了盛夏点了点头,“就是这里了。”
两人穿过石子路,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进了屋,盛夏整个人都呆住了,硕大的房间内昏暗无比,所有的窗户全部用木板钉着。
浓浓的中药味,让这间本就昏暗的屋子显得更加死气沉沉,她被熏的胸口直发闷,感觉心疾都要犯了。这时,屋内传来一阵痛苦而急促的咳嗽声,江兮月忙朝里走去,盛夏知道这是江老夫人的声音。
只见江老妇人半倚在床上,双眉紧促。仿佛被那这一阵剧烈的咳嗽用光了所有力气。
江兮月急忙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满眼心疼的拉着江老妇人的手:“祖母,大夫来了。”
江兮月点了点头,“那就有劳迹真大夫了。”老夫人这才睁开眼睛,努力坐起来了些。
盛夏透过稀薄的光,看见她满头的银发还有苍老的皱纹。
当初自己只顾着剧情走向,连想也没想就给她安排了这样的命运,可如今,这样的人活生生坐在她面前,令她一时有些唏嘘。
她冲江老夫人恭敬的鞠了个躬,“迹真见过江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