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见小姐发火了,这才不情不愿的朝着厨房跑去,没想到,进了厨房就彻底绝望了。
王府每日都有专门倒垃圾的,什么剩菜剩饭早都收拾干净了,哪有什么发霉的东西啊。
她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了上次小姐被关紧柴房的时候,这么多天了,那萝卜柿子怕早捂烂了。
想到这她抬脚就朝柴房跑去,不一会,她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捏着鼻子,一副生无可恋的回到了盛夏房里。
盛夏刚想说话,被着腐烂的气味熏的忍不住干呕起来。
她捂住鼻子,艰难开口:“这,这什么玩意儿,又臭又酸!”
入画一边捏着鼻子,一边回道:“烂柿子!”
听见柿子,盛夏顿时想起柴房那一幕,想起那红黄相交的颜色,黏糊糊的触感,酸溜溜的味道,一时没忍住,又呕了起来。
一边呕,一边吩咐入画:“端走,端走,端到柴房去!”
入画看着小姐这副嫌弃的模样,只好哦了一声,捏着鼻子端着盘子又朝柴房去了。
她才进柴房没多久,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坐在柴堆上的入画一脸惊恐的看着前面的来人。
此时的盛夏用绷带缠了半张脸,活像个行走的木乃伊,却还透露着股大无畏的气势。
她中的盘子里尽是些都是些镊子小刀镊子之类的工具。
入画忍不住“妈呀”一声喊了出来。
盛夏撇了她一眼,连推带搡的把入画撵了出去,自己蹲在那盘臭柿子面前捣鼓起来。
入画足足在门口等了一个时辰,才见盛夏才心满意足的拿了个小瓶走了出来。
入画急忙问:“小姐,这算是弄完了吧?”
盛夏瞥了她一眼,能完么,着才是第一步好吗?开玩笑,提纯的工艺这可复杂着呢。
她又找来了米汤宝贝似的倒在自己的小瓶里,这才回了屋放在阳光底下,等着溶液发酵提纯。
忙完这些,盛夏看着阳光下的小瓷瓶,发起了呆。
接下来,那怎么着也得来个听诊器吧,凭她多年的听诊经验,其实用不用听诊器也就那么回事,一双耳朵就能听个明明白白。
可她女扮男装,这么个男女授受不亲的世道,她敢趴在老妇人胸前听,只怕江兮月要喊人将她乱刀砍死。
她看了看窗外,石子路旁那一排长势喜人的竹子,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一拍桌子走了出来。
找来个斧子三两下砍了一颗下来,不一会一扎长的一个空心竹筒就摆在了桌子上。
她准备拿这个当她的听诊器,虽然粗制滥造,但当个阔音筒还是绰绰有余的。
三天时间很快就到了,盛夏换了男装,又扮做迹真的模样来到江府门前。
她叩开了那沉重的红漆木门,开对着门前的伙计说明了来意。
伙计一听是给老夫人看病的,一口气跑到江兮月的屋里前去禀告。
江兮月正用着早膳,听见迹真来了,急忙放下筷子寻了出来,面带愧色的开了口:“不好意思,让先生久等了,我着就带您去看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