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急匆匆的回了花府,见此番情景。
花月若突然一身素衣的立于众人之中,有种别具一格的美,与这些仆人有说有笑,却也毫无违和感。
“小姐,你今天这模样…”
“如何,这是张妈送给我的,多好的手艺啊,简直不做了裁缝师傅倒是可惜了,还有你看,我这鞋子是何婶给的,漂亮不,真是太心灵手巧了。”
弄得人群再次有说有笑。
唯有这云儿在一边拉着无敌道:“小姐,你这穿着,打扮,还有同下人如此亲近,怕会失了身份!”
“哦!对了云儿,我忘了告诉你了,现在我已经不是什么花府大小姐,你也不是我的丫鬟,我和花澄断了父女关系,所以你不用再伺候我了!”
“小姐,你就别打趣奴婢了!”
“再说,我早就习惯没有爹!”
“可是!即便如此,你也依旧是老爷的女儿,相府少夫人!”
“你这丫头,怎么死脑筋,这相府要的是花家小姐,也不是我,所以现在这花府大小姐没有了,只剩二小姐,就让二小姐去了呗!”
“小姐!我可是找了全长安最出名的迎亲队让他们找了马车,和戏班子的人扮做相府之人前来接你回府,你可开不得玩笑,估计不一会儿都要到了罢!”
这云儿还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无敌一拍脑袋,是哦!那可怎么办?
说话间,相府车队已经到了这花府门外,红毯由马车铺至台阶之上,队伍可是真的气派,来人穿着皆不凡,一看便是训练有素。
这场面真是正式,这云儿办事效率倒是蛮高。
无敌暗暗心想:“现在的群众演员已经这般敬业了吗?来的如此迅速不说,居然还这般有模有样,面子倒是挣了,可这工钱那也不菲吧。”
偷偷看了看,自己刚刚藏的一些银票,暗自盘算着。
默默凑道为首的领队跟前道:
“大哥,若是这反悔了,就这么一会时间得多少误工费?”
“姑娘,我们是来接少夫人回府,还请为我们通报一声,请少夫人随我们一同回去!”
无敌身后花府仆人们倒是挺给力,都在七嘴八舌道:
“你是瞎了狗眼了吗?我们花府大小姐,你们的少夫人就在你面前,你竟然不认识?”
为首的侍卫打量一番无敌,又默默打开手中画册,对比一番,默默点头道:“这次没错了!请少夫人安!”
此人半蹲于花无敌面前,行事作风皆雷厉风行,话语声也慷锵有力。
蜿蜒盘曲的队伍也跟着道:
“少夫人安!”
无敌这才注意到,这队伍也太长了叭!白眼一翻,仰头就倒。
却被云儿一个健步接入怀里,这温暖的感觉,偷偷给云儿使了一个眼色,也不知这云儿是不是真不理解,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终究还是被这云儿拖上了马车,入了马车之中,无敌也不再矜持,这马车也太豪了叭!金丝镂空花边,踩着的是整张的动物软皮,车内还有阵阵清香。
云儿坐在一旁,神情也有些惊奇。
“小姐,这…”
“这什么这!我的心血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小姐,你说什么?”
“这,意味着我这费劲心思得来的票子,恐怕得空了,还得从负债累,变为负债累累!”
马车行走在这长安街头,明明这相府与花府也就一街之隔,可是马车太过气派,一路流言不绝。
“这花府女子也不知积了多少的德行,才修的这世的福气。”
“我做梦也不敢想这一天,能求个妾都不错的!”
“大概你真做梦吧!这么久你有听过这萧宇笙有纳妾的行为,听说府中连个通房都不曾设。”
“我荣威王朝的天才高门贵子就这样被…,唉!”
话都传到这无敌耳中,她心里不屑极了,哼想说什么,就这样被猪拱了吗?笑话!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传闻中的萧宇笙究竟是如何让这些女子痴迷!
马车路过钱安当铺之时,却被无敌给叫住了,这不就是生钱的好地方,总之今日反正队伍也租了,不利用可不行!
无敌在云儿跟前耳语几句,这云儿便带着当票入了当铺,没多久拿着银票出来了。
“小姐,果然如你所料,这老板只说这东西被他卖了,只是赔了这一千两银票。”
“没这票子,恐怕咱连这车费都付不起,更别说这么多人的出演费了!”
河风透过帘子吹来,竟还吹起一丝凉意,无敌紧了紧衣领,虽说这衣服不显档次,可也还可以假巴意思的显得自己比较淑女。
掀开帘子,窗外一片雾色江天,水墨山峦之景,甚是美丽。
左侧这三层红木精雕楼台,上面赫然写着“沁香楼”三个大字。
这时沁香楼之中,京兆府尹的胖胖女,捏着茶杯,气的对着下面的马车直掷而下,杯子在侍从脚边惊碎一地,围观人群皆敛声屏气,唏嘘不已,也吓的此女赶紧关了窗门,队伍停下,寻声望去。
目光引向三楼颂雅阁中,一男子端坐窗前,玉冠束发,回头一瞬,目光如炬,唇色如樱,绝色容颜尽显,目光交错之间,无敌面红耳赤。
这是什么诡异天颜,竟生的比女子更加妖艳,原来这王朝果然是男子乱了风华。
为首侍从双手握拳,对着上面之人鞠了一躬,楼上之人只是颔首回礼,微微一笑,便回过头去,一颦一笑都引来围观人群尖叫,激动的议论。
“这是何人,怎么这么俊?”
“这是荣亲王!上次大军平定突厥之乱,班师回朝之时你没见到吗?”
“这荣亲王可是年少有为,听闻十五岁漠北一战名满天下,十八岁便封了亲王,这皇上九子,除了太子,也就这么一个得了亲王称号。”
马车一行始终颠簸,一路绕来绕去,这无敌终究还是头晕眼花。
马车内,无敌轻声问道:
“云儿,不是听闻这花府与相府也就一条街之隔的吗?怎么还未到!”
“小姐有所不知,这花府与相府虽相隔不远,可是这相府在这长安之中可以称作被溪流包围的华府,与花府隔着的是一条河街,如果不是坐船就必须得绕过大半个长安城,况且这相府哪里只是与花府毗邻,那是与这长安的大小官家们几乎都毗邻!”
如此之大,那得多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