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儿,哀家这孙儿脾气古怪,你可要多担待一些啊。”太后抓着权姿的手。
“祖母,你言重了,温书待我很好。”权姿笑着,看到太后瞪华温书的时候,更开心了。
虽然说他脾气古怪,可对自己还是挺好的,看今天这种情况下,就夸夸他吧。
太后听了喜笑颜开,拍了拍权姿的手,这样看,小两口相处的还不错。
看来,这个决定还是对的,离自己抱重孙子应该也不远了。
权姿看着华温书,从进了怡和宫,华温书整个神情都放松了,不同于在外的冷清,也不同于在自己面前调笑自己,在这儿,是真的放松。
“姿儿,以后经常来哀家这儿玩,这小子,自从再宫外有了府邸,也不像之前那样来哀家这儿那么勤了。”太后看着权姿,眼里虽然看着权姿,可话语里还是在骂孙子。
权姿听了笑着,看来华温书在这儿也没少挨骂。
“好,那姿儿以后经常带着温书来看你。”权姿朝太后眨眨眼,抛过去一个眼神。
一个动作引得太后大笑:“你这丫头,果然古灵精怪,不过,哀家喜欢。”
内室一片欢声笑语,和睦融融,可怜了外室的一帮人了,一群女子早早就来到太后宫殿,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太后。
而现在,人家在室内如此和睦。
可又能怎样,太后终究是太后,王爷终究比她们尊贵。
这时,华至泊带着钦柔走进门,没见祖母,也没见华温书和权姿。
钦柔愣了愣,她明明看到华温书比他们先来一步的。
兴许是华至泊知道几人在内室,象征性的带着钦柔走到慧妃面前:“柔儿,这是母亲。”
“母亲”钦柔冲着慧妃行了礼。
“起来吧。”慧妃看起来也不是多开心,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就将眼神移向别处。
各位妃子也只是一脸看戏的表情。
因为时间尚早,所以现在进宫的都是王爷,大臣们和家里女眷还没有来。
华至泊看了看室内,看太后和华温书没在,想出去走走。
“至泊,刚来就要走啊?”
华至泊前脚刚踏出门,太后的声音便传过来。
众人看过去,太后刚从内室走出来,身边的丫鬟不在,换成了华温书和权姿。
一左一右的搀扶着。
“给太后请安。”
众妃看太后来了,急忙起身给太后请安,华至泊也收回了刚刚迈出的脚。
双手作辑:“给祖母请安。”
华温书和权姿扶着太后坐上位子,两人退到一旁。
“起来吧,”
太后坐在位子上,又刻意让华温书和权姿坐在自己身边。
谁亲谁疏一见分明。
众妃心中明白,自然是看出了新进门王妃们不同的待遇
倒是三王妃,似乎很受太后喜爱。
“今日宴会,各位不必拘束。”太后接过下人送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说道。
“是。”众人应。
“都在。”男子苍凉的声音传来,一抹亮黄从门后走来。
“皇上。”众人起。
“都坐下吧,今日是太后设宴,都不要太拘束,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是”
皇上走到太后身边,“儿臣给母后请安。”
“嗯。”
太后笑着应下。
“今日都在这儿,也算是聚在一起了,好,好啊。”皇上拍手道,等看到华温书的时候眼里笑得开朗。
当看到华至泊时,突然发现他们两人面色似乎有些不好,心下一想,便知道是什么事情。
“好了,现在可以过去了,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和母后说几句话。”皇上想了想,先吩咐众人出去。
“是。”
等房间只剩下两人的时候,皇上转过身看着太后:“母后,刚刚至泊......”
太后听了没说话,倒是脸上的神色暗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
“怎么了,皇帝,你又要因为这种事情为难哀家吗。”
太后坐的端正,不苟言笑,神色冷厉,字语清晰。
“母后言重了,儿臣不是那个意思。”皇帝低下头,不敢多言。
“那是什么意思,你要让哀家待他与温书一样吗。”
太后站起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皇帝,不容许他逃离。
“母后。”皇帝无奈。
太后冷笑,缓缓说道:“她刘氏在做那件事的时候就知道会有现在,她亲手害死了妙松,哀家不将她打入冷宫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难道皇帝现在还要让哀家善待她,有这样心思狠毒的娘亲,儿子心思也纯不了。”
皇上一脸震惊:“什么,慧妃害死了妙松。”
太后回过头,从袖子里拿出锦囊,递给皇上。
皇帝拿着太后递过来的锦囊,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个片段。
“皇上,你被瞒了这么多年,现在也该知道事情的始末了,有些人该奖该罚也该有个定论了。”
太后坐下来,拿出一封信,表面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却像是正封印着什么天大的事。
皇上打开那封信,信上正是妙松的字迹,皇帝眼睛扫过那封信,神色中的悲伤再也隐瞒不住。
“这是妙松在寺中所写,心知自己可能回不来,就让丫鬟偷偷送这封信回来,可丫鬟在半路就被劫持了,而那个人,便是刘氏所雇刺客。
而后,这封信就被那男人收起来,也许是为了保命,这也让我在后来调查的时候有迹可循。”
“母后,这一切,都是刘氏所为。”
皇帝抬着头,眼中泛红,像是在克制着自己,那封信都已经被捏出了印子。
“哀家还能骗你吗?这件事哀家已经调查了十几年了,若不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刘氏所为,哀家会给你讲吗。”太后朗声道。
“刘慧!”皇上猛地砸了一下桌子,在宫门口的慧妃心头一震,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自今早起床右眼皮就直跳,看来今日做事要小心一点。
“妙松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哀家怎会不心疼,这么好的女子死于非人之手。”
“若不是那时刘氏做的太隐蔽,哀家又怎会允许她蹦跶这么长时间。”太后扶了扶额,一脸愁容。
“她害温书自小便没了母亲的疼爱,这仇,哀家不的不报。”
“母后,儿臣知道了,儿臣会好好处理的。”
皇帝收起信,走到门口,给侍卫吩咐了几句,随后不理众人,先一步离开。
其中走过慧妃身边时,还转头看了她一眼,身上冷气十足,无人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