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诚很快就回到了小绿店里,此时姜琬还在被小绿拉着聊天,看她那个眉飞色舞、嗑着瓜子抖腿的样子,应该是聊的挺嗨,全然已经忘记了要去河边看妖怪的事。
“啊,你回来了?”姜琬用门牙“咔嚓咔嚓”地磕着,咬出来一个瓜子仁正要吞下去,被楚诚手贼快的捏了出来,放进自己嘴里。
“......”姜琬白了他一眼,递过去一把瓜子皮。
“请你吃。”
“别赖在人家店里了,出去溜达溜达吧。”楚诚拉起姜琬,冲着小绿眨了眨眼,后者会意地点点头,手脚利落地收拾起茶水和瓜子,笑眯眯地朝着姜琬道:“那我就不送了。”
诶?
姜琬愣愣地被拉起来,手里拿着几颗没吃完的瓜子,嘴巴上还留有磕过的瓜子皮。
“这就走了?”她傻乎乎地看着收拾东西赶人的小绿,咱们姐俩不是聊的挺好的,怎么楚诚一来就要送客?
难道她嫌弃楚诚?
有可能,小绿虽然看上去17、8了,但实际年龄也就是半年。活到现在,她一共也没认识几个人,害怕或者排斥陌生人是很正常的。
懂了懂了。
姜琬朝着小绿皱了皱鼻子,三个人互相眉来眼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关系有多复杂呢。
“还不走等着吃午饭呢,人家也要时间收拾。”楚诚把姜琬嘴皮上的瓜子皮摘下来,然后、
送到了她的嘴里。
姜琬傻乎乎地张开嘴吃了。
嚼了两下才发现不对劲,赶紧“呸呸呸”吐出来,一拳打了过去。
“狗贼敢害我?”
“哈哈哈。”
小绿羡慕地看着两人追逐着走远了,这就是、
夫妻吗?
每天都能凑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有人想着你、念着你。
真好。
小绿两手握在一起,悠悠地叹了口气。
“你好!”
身后传来娇憨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扑鼻的香气。
只是,这份香气之中,还有一丝丝妖气混在其中。
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小绿发现了。
小绿立刻屏住气息,警惕地回过头来,看到了一个和姜琬完全不同风格、但同样是大美女的高挑女孩。
“我是后面婚纱店的老板,你可以叫我狐狐。”狐狐握着小绿的手摇了摇,眼角微微上挑的媚眼上下打量着小绿,心道:普通人吗?不可能,楚诚认识的怎么会是普通人,气息隐藏的那么深,这人一定是个高手。
狐狐笑的更开心了。
其实,小绿只是太弱了......
“你、你别跑了!累死我了......”姜琬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抚着胸口叫住楚诚,“过来让我打一下!”
“我才不。”
“你给我喂瓜子皮!”
“谁叫你这么听话,喂你吃啥就吃啥,作天晚上倒不见你嘴巴张的那么利索......”
“你还提!”姜琬紧跑两步赶紧捂住楚诚的嘴巴,左右看看,发现几个路过的小姑娘眼睛亮闪闪的盯着楚诚,那目光就像是自己看到了好吃的一样,恨不得一口给他吞下去。
姜琬赶紧拖着他走远了。
走出古槐街,她才狠狠地锤了一下楚诚:“还提!还提!你那什么、什么东西的,能吃吗?!像鼻涕一样,恶心死了!!”
“那都是营养,真的。”楚诚一脸的人畜无害。
姜琬嘟囔着:“你就骗我吧,什么狗屁营养......”
自从和这个人在一起后,他就一直刷新着姜琬认知的下限。她也不是傻姑一个,平时通过网络和大学寝室的那些人,多多少少也知晓了一些花招。
虽然很多人都告诉她,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可是在认识了寝室那些舍友之后,姜琬忽然觉得,男生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
这都啥啊!
她们怎么那么会啊!
然而和楚诚一比,姜琬觉得,自己那些舍友也就是初中生水平。
她自己是幼儿园水准。
楚诚?
那TM是教授。
本以为对脚做的那些事就已经是极限了,楚诚昨晚又给了她一个惊喜。
一想到昨晚,姜琬害羞的同时还有些恶心,双手捂住嘴巴,仔仔细细嗅了嗅。
“你干嘛呢?”
“你管我!”姜琬反瞪回去。
嗯,嘴里没味道了。
不行,这个人一天到晚都在瞎搞,肯定是太闲了,自己不能让他这么闲。
正好今天休息,出去溜达溜达,省得他没事研究那些有的没的。
“回家吗?”楚诚拉着姜琬的手来到路口,左边是回家的方向。
姜琬拉着他往右走:“这么好的天气,待在家里太浪费了。”
“就是这么好的天气,才应该待在家里。”楚诚不情愿地被她拖到了公交站牌,趁着车还没来的时候挣扎着:“你想啊,太阳这么大,肯定好多人都跑出来逛街,这街上人多多啊。”
姜琬左右看看。
秋风吹起地上的报纸,打着旋飞远了。
街上不能说空荡荡的,也就是几乎是个杳无人烟。
“你说的人,是我看不到的人吗?”姜琬白了他一眼,一天净是瞎说。
“呣~~”
当初给“怒抽校花事件”给楚诚制造了巨大心理阴影的妖怪飘了过来,他的身体呈半透明状,骑在树叶上荡来荡去。
楚诚和姜琬同时顿住了,姜琬还是第一次看到死的那么惨的地缚灵,那脑袋上涌出来的沙琪玛差点给她看吐了。
那地缚灵也注意到了姜琬和楚诚两人,“哎哟”一声吓得赶紧逃跑了。
姜琬有些得意地摸了摸楚诚的手腕,她平时是不会摸这个地方的。
因为会上瘾。
她给自己规定,除了在床上可以随便摸之外,其他时候只有自己做了好事才能奖励摸楚诚的手腕一把。
刚刚那个地缚灵明显是想谋害楚诚,大概是觊觎我的美貌,想要附身楚诚吧。
幸好我是强大的剑仙,不等我动手,它就被吓跑了。
怎么样,这算是一件好事吧。
姜琬摸个不停,小手上下动来动去的。
“这是我的手,不是那个,虽然一样粗长。”楚诚任由她在那里“钻木取火”,有些担心会不会被她撸出火星子来。
“你不提那种事会死是不是!”姜琬使劲捏了一把,又心疼地揉了揉他的手腕。
人是贱人,但手腕无罪啊。
“车来了。”楚诚甩了甩胳膊,愣是没把手扥出来,只能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腕,别扭的用左手掏右手的公交卡。
“我们去哪儿玩?”他把公交卡怼了上去。
“啊!”
不知道哪里传出来小小的一声。
嗯?
怎么没听到提示音呢?
楚诚又怼了一下。
“啊!”
再怼。
“啊!”
“你拿个乌龟在这里刷什么劲呢?”公交司机站起来,有些恼怒地看着楚诚。
啊?
乌龟?
楚诚低头一看。
好家伙!自己拿错了!
怎么拿着那个鳌在这里怼上了!
原来“啊”是他叫出来的!
楚诚这么两下,把他给怼醒了。这会正睁着小小的眼睛,惊恐地看着楚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