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烨有些不耐烦的瞪了霍成君和香妃一眼,沉声道:“好了,在审问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你们几个就安安静静的等着,不要在朕的面前斗这些嘴皮子了,朕乏的紧。”
霍成君和香妃看到刘宇烨变得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后,便也不再继续斗嘴了。
苏映雪看到霍成君和香妃吃瘪的样子后,暗暗觉得有些好笑。
这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是宫里边人尽皆知的事情。
但是像现在这样子把所有人的事情都摆到明面上来互相斗嘴,失了妃嫔的礼仪,给人当笑话看,实在有些好玩。
不过苏映雪也没兴趣理会她们的明争暗斗,她现在最关注的还是如何洗脱自己清白的这件事情上面。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事情,慎刑司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
只见一个身穿栗色宫装的中年嬷嬷,从屋外面走了进来,对着刘宇烨等人躬身行礼道:“奴才慎刑司掌事姑姑花莲心,参见皇上,皇后娘娘,香妃娘娘,愿皇上,皇后娘娘,香妃娘娘万福金安。”
说完,又对着谦婕妤和苏映雪等人一一行礼。
“起来吧。”
刘宇烨抬了抬手道:“朕让你审问的结果你审问好了吗?把供词呈上来吧。”
花莲心躬了躬身子道:“启禀皇上,奴婢已经都审问完毕了。根据供词显示,桃红和彩月都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她们所说的证词句句可信,而苏美人身边的宫人们们”
花莲心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苏映雪一眼,沉声道:“启禀皇伤,苏美人身边的宫人们指出,苏美人记恨谦婕妤屡次三番与她作对,所以故意指使彩月偷走了谦婕妤最爱的玲珑玉坠,预备以此来让谦婕妤难受心痛。”
“你胡说八道什么!”
苏映雪眼睛一瞪,指着花莲心怒斥道:“你这个奴才,竟敢虚构供词,本美人何时做过这等恶事了!”
花莲心重重的一叩首道:“请苏美人明鉴,奴婢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全部是奴婢审问出来的内容,若您不信的话,大可看这些供状,上面可都是您身边贴身伺候的喜儿等人亲自画的押。”说完,把一直贴身携带着的一叠供状递到了刘宇烨等人的面前。
苏映雪见状,心里边顿时一沉,她知道她这次遭到别人的算计了。
很明显的,这个慎刑司的掌事姑姑花莲心已经被人给收买了,所以才会虚构出这些假的供词来污蔑自己。
正当苏映雪在凝思苦想该如何摆脱眼前的这个困境的时候,谦婕妤和香妃二人却是喜出望外,连忙对着刘宇烨说道:“皇上,您听听看!臣妾说的没错吧,这件事情就是苏美人做的,还请苏美人为谦婕妤做主,严惩这个在宫中偷盗的恶徒!”
霍成君没想到事情的进展会是这样的,她本来还想着要靠今天的这件事情先铲除香妃这颗大树呢。毕竟陈贵人虽然对祝星辰接下来竟然真能够帮助舒贵妃洗脱冤屈的事情很感到好奇,但是比起自己现在想要借助祝星辰的力量来阻止自己的亲妹妹入宫的事情相比,却是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再说了,无论舒贵妃将来的命运是福是祸,都不会碍到自己什么,反正想要帮助舒贵妃洗脱冤屈的是祝星辰,她也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所以她才不想因为自己的这点好奇心,而惹起祝星辰的厌恶,阻碍自己接下来破坏金宇衍送自己亲妹妹入宫的计划呢。
陈贵人想到这里,便也不再继续跟祝星辰在这个话题聊下去了,而是转而说道:“玉妹妹,既然你已经把该说的话都交代给舒贵妃娘娘知道了,那咱们也快点离开吧。免得走得晚了,让那些守在外面的侍卫们发现咱们在这永和宫内偷偷接济舒贵妃娘娘,若是一个不小心再传到皇上和敏昭仪娘娘的耳朵里,那就不好了。”
祝星辰闻言,倒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姐姐说的极是,如今事情都已经办完了,那咱们就快点离开吧。”说完,对着萍儿使了个眼色,让她把早些时候按照自己的命令准备的一些吃穿之物留给舒贵妃后,便随着陈贵人一起离开了永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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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翊坤宫的路上,陈贵人对祝星辰说道:“妹妹,虽然姐姐并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救舒贵妃娘娘,但是我也不会阻止你什么。不过你可千万一定要小心自身,万万不要为了救人,而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话语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得,拍了拍胸口道:“所幸现在如妃娘娘已经被贬为贵人,并且被幽禁在咸福宫内了,即便你要救舒贵妃娘娘,也应该无人会跟你过不去,暗中去阻挠你了。”
祝星辰淡淡的瞥了陈贵人一眼,暗暗纳罕道:不知道为什么陈贵人如此紧张自己的安危,难道她真的是把自己当成真心的姐妹,所以才如此关心自己的吗?若是如此的话,那她上次为什么又要送来那床有问题的棉被给自己。
难不成是自己想错了,那床棉被并没有什么问题不成?
祝星辰想到这里,为了验证心中的这个疑虑,对着陈贵人徐徐道:“姐姐放心吧,正是因为如今如妃娘娘被贬为贵人,并且被幽禁在咸福宫内了,所以妹妹才敢如此放心大胆的去做此事的。不然就是借给妹妹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会去做如此冒险之事的。”
祝星辰说到这里,语气忽然一转,微微一笑道:“再说了,有姐姐在这里,妹妹我又需要怕什么呢?姐姐如此关心我,像上次给我送来那床经由宝华寺的高僧们开过光的棉被一样,妹妹盖上那床棉被以后,当真是舒心之极,倍感温馨呢。”
陈贵人听到祝星辰提起了上次自己给她送来的那床被金宇衍暗中动过手脚,然后让自己转交给祝星辰的那床棉被后,心里一动,暗道一声:看来玉修容当真没有疑心自己,把自己所送来的那床棉被给盖上了。只是不知玉修容有没有按照自己的要求,每隔七天盖上一次那床棉被,自己可得仔细问清楚这一点才行,不然可没法跟光王交差。
陈贵人想到这里,佯装出了一副笑吟吟的样子道:“既然妹妹觉得盖的舒心,那姐姐我就放心了。常听宫外的人说,只要每隔七日盖上一次这床经由宝华寺的高僧们开过光的棉被,便能一举得男。妹妹你可千万一定要每隔七天盖上一次,不然就不灵验了。”
祝星辰听到这里,越发对于陈贵人的真实意图有些不明白了,毕竟这件事情若是当真如陈贵人所言一般,她只是为了自己着想,才特意去找宝华寺的高僧们求取了这么一床开过光的棉被,为的是希望自己能够一举得男的话,那倒确实是挑不出错来。
了个粉碎!
香妃见状,大声怒斥道:“苏美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撕毁这些供词!你以为你这样子做,就可以逃脱责罚吗!”
苏映雪没有理会香妃对她的怒斥,只是来到刘宇烨的面前,对着他不亢不卑道:“启禀皇上,臣妾这样做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臣妾这样做是想证明这些证词都是假的,并非是喜儿她们亲自画押的。”
话语一顿,转身对着花莲心说道:“花姑姑,你既然说这些供词都是喜儿她们亲自画押的,那么你现在就再去请喜儿她们来画押一次,看看两次画押的内容是否一致。若是两次所得的供词还是一模一样的话,那么我就相信你所拿到的这些供词是真的,若是两次所得的供词不一样的话,那么你的这些就是虚构的,全部都是假的!”
说完,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继续说道:“刚才的那些供词我都已经拍下来了,所有人都可以见证进行比较,相信花姑姑你要是问心无愧的话,不会拒绝本美人的这个提议吧?”
苏映雪的这句话虽然是在反问花莲心,但是如今的情形之下,花莲心也自然不能开口拒绝此事,不然就显得她是在做贼心虚了。永和宫青柠阁
常在说得极对,人心隔肚皮,可怜了二公主。虽然有清贵妃依仗着,常在也不要打坐吃山空,万事无虞的心思了我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挑衅,声音只有我俩听得清我奈何不了索绰罗蔻伶,还奈何不了你禄鄂?于是带上阿隐起身离去青柠阁阴森森的,本主以后还是少来
如常在听见贵人的话,忍俊不禁贵人本就高我一阶,要如何处置,不都是由您吗?是呢,青柠阁和贵人阁中也是少了些孩子欢笑,自是冷清。多谢此次月贵人前来,为妾身解闷!说罢,委身行礼恭送月贵人!
淡笑,并行了个礼贵人息怒,恕臣妾愚笨,臣妾以为,贵人可是极极忧心龙嗣之事,才在此与我攀谈。不然,何以聊及清贵妃?于我而言,谁生下龙子都是一样的,大家目标都是为皇上延绵子嗣。倘若谁人要害龙嗣,都是罪该万死的,您说是吧?
常在好一个偷天换日我哐当一下放下茶碗本主谈清贵妃,你却偏偏要扯到皇嗣身上。究竟是谁心里有鬼?
见她口没遮拦,垂眼冷笑道月贵人真是胆大,可是心不细啊。龙嗣诞下,不就是本应该的事吗?像贵人这般处处放言诅咒龙嗣,可是大逆不道吧?怀有龙嗣并顺利诞下,不仅仅于圣上,于天下都是可庆之事,怎么贵人一言一句都如此……都充满了妒忌之意?
花莲心见状,叩首道:“苏美人,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慎刑司再次审问喜儿她们。”
花莲心并不怕再次审问的结果会跟前一次审问的结果有什么不同,反正她既然能够造一次假,那么她自然就能够造第二次假了。
花莲心说完这句话后,就准备转身离去。
不过还没等花莲心离开,苏映雪却突然开口叫住她道:“花姑姑,等等!”
话语一顿,转首对着刘宇烨道:“皇上,为了以示审问的结果公平公正,臣妾请求这一次的审问能够公开举行,让大家都看着,花姑姑到底是怎么审问这些宫人们的。”
香妃闻言,连忙出声阻拦道:“苏美人,你太放肆了!你不过是个小小的美人罢了,就对皇上要求这要求那,你还有没有规矩?花姑姑想要怎么审问,那是花姑姑自己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插手!?”
“再说了,慎刑司那种地方污秽不堪,你让皇上去那种地方,是想要亵渎龙体吗?相信皇后娘娘千金之躯,也是定然无法随同你一起去慎刑司那种地方的!”
谦婕妤紧随其后的说道:“香妃娘娘说得对,像慎刑司那种地方,哪里是咱们当妃嫔的能够去的,既然苏美人你不相信花姑姑所审问出来的供词,你自己一个人去也就是了,可别拉上咱们。”
苏映雪轻轻的瞥了谦婕妤和香妃一眼,对着刘宇烨恭声道:“皇上,既然香妃娘娘和谦婕妤都不同意您去慎刑司监督此事,那么就让臣妾一人前往慎刑司监督此事吧。”
“那也不行!”
香妃眉头一挑,淡淡道:“谁知道你去了以后,会不会故意徇私,做出一些威胁你身边宫人们的事情,让她们改口,不能如实交代整件事情。”
苏映雪眯了眯眼睛,沉声道:“好,就按照香妃娘娘所言,选一个除了咱们在场之人之外的人,去做此事。只是您觉得,选谁去做此事,比较合适呢?”
香妃不咸不淡的瞥了苏映雪一眼,转过脑袋,对着刘宇烨躬身道:“启禀皇上,臣妾举荐柔婕妤去做此事。柔婕妤一向贤良淑德,德冠后群,相信她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人,会公正处理此事的。”
“是,嫔妾也相信柔婕妤会秉公办理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