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哀家曾经用过的人了,那哀家这次就再继续用她一次吧。”
闻太后对着竹青吩咐道:“竹青啊,去告诉花莲心,让她好好的审问苏美人宫里的那些宫人们,务求得到的证词对苏美人不利,必要时刻,也可以做一些伪证,证实苏美人的罪行。”
“反正哀家最终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让苏美人罪证确凿,罪无可恕,懂了吗?”
竹青低垂着脑袋回答道:“是,奴婢遵命。”说完,便去慎刑司转达闻太后的意思不提。
此时此刻的苏映雪,自然不知道闻太后准备插手这件事情,制造假的证词,来定下苏映雪的罪行了。
此时的苏映雪,坐在刘宇烨和霍成君的旁边,对着他们恭声道:“皇上,皇后娘娘,您们口渴了吧?臣妾让人送一些茶水上来吧。”
说完,便吩咐一旁的宫人们,送一些茶水上来。
刘宇烨看到苏映雪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吩咐人端茶水上来,顿觉有趣道:“苏美人,朕怎么瞧着你一点也不紧张啊?如今你的屋子里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换了旁人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恐怕早就已经吓到六神无主了吧。”
苏映雪躬身道:“启禀皇上,臣妾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自然觉得问心无愧,无需紧张,也无需害怕了。”
苏映雪的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不亢不卑,令人不自觉的就对于苏映雪在此事当中的清白信了几分。
苏映雪现在的表现,对比于谦婕妤前面的那番自乱阵脚的紧张样子来看。
反而是这个谦婕妤更像那个无事生非,故意来陷害苏映雪的人一样。
谦婕妤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不过她现在即便恨得牙根痒痒,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为自己辩驳什么了。
毕竟多说多错,她终究还是没有傻到继续给自己挖坑,让自己在刘宇烨的心里边真的落下一个故意陷害苏映雪的罪名。
不过香妃却没有谦婕妤那么多的顾忌,毕竟这件事情到底是谦婕妤是主谋。
若是真的事情败露的话,她只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谦婕妤的身上就行了。
所以,当她看到刘宇烨似乎对苏映雪渐渐有些另眼相待的样子后,心里边便顿觉的有些不痛快,暗暗讥讽道:“苏美人当真是贤良淑德啊,这说话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圣人呢。如今你的罪行还没有摆脱,就不要在皇上的面前说什么问心无愧这种话了,免得将来自己打自己的脸,那就不好看了。”
霍成君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想要揪出香妃这条大鱼,若是可以的话,能够顺便铲除苏映雪自然也是好的的。
不过她的首要目的终究是对付香妃,所以当她看到香妃暗暗讥讽苏映雪的样子后,便出声道:“香妃,你这样说话可就不对了,苏美人摆明了是问心无愧才说这样的话的,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认为她已经是罪证确凿了不成?皇上都还没有开口呢,香妃,你又何必如此心急呢。”
香妃不咸不淡的瞥了霍成君一眼道:“皇后娘娘,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觉得苏美人这话说的有趣而已。”刘宇烨看了苏映雪一眼,沉声道:“就按照你刚才所说的意思,一并带去慎刑司严加审问。”
“皇上”
苏映雪心里一急,还想再次进言的时候,却见喜儿拉住了苏映雪的手,对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小主,奴婢没事的。”
一旁的小桌子也同样低声道:“小主,无论慎刑司怎么审问奴才,奴才也是绝对不会对小主您不忠的。”
苏映雪听完了喜儿和小桌子的这番话后,面色一沉,她知道,她在这件事情上面不能再厚此薄彼,故意偏袒喜儿他们了。
不然的话,刘宇烨就会起疑,认为她是在故意隐瞒什么了。
苏映雪看着喜儿等人被安德忠带走,心里边暗暗咬牙道:香妃,谦婕妤,你们给我记住!只要我苏映雪在这宫里边一天,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香妃冷冷的扫了苏映雪一眼,暗暗得意道:你不是很得意吗?现在本宫也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难受的滋味。
现在的情形已经没有什么好辩驳的了,就只等着审问的结果出来,就能明白真相了。
所以苏映雪等人纷纷落座,静静的等着慎刑司那边的审问结果过来。
正当苏映雪等人静静等待的时候,却说慈宁宫内的闻太后,听闻了钟粹宫内发生的事情后,连连拍手道:“好啊,当真是好啊!”
“哀家这边还没怎么开始动手呢,谦婕妤这些人就已经急不可耐的对这苏美人下手了,看来也无需用到哀家的那坛子三步倒了,这一次哀家就可以利用这件事情,彻底的了解了这个苏美人。”
闻太后说到这里,对着一旁的竹青问道:“慎刑司那边如今的掌事姑姑是谁?”
竹青回答道:“启禀太后娘娘,是一个名叫花莲心的,她可是宫里边积年的老姑姑了,是靠着资历才熬到慎刑司掌事姑姑这个位置的,办起事情来极为利落,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审讯的结果,通报到钟粹宫那边了。。”
“花莲心?”
闻太后挑了挑眉头,沉声道:“这个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哀家像是在哪里听过。”
竹青再次恭声回答到:“启禀太后娘娘,当年的丽妃假孕争宠,就是由这个花莲心审理的此事。”缓缓起身,勾唇一笑好戏?不知富嫔指的是哪一出,嫔妾实在不懂。不过嫔妾倒是知道,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出真正的好戏,将会开锣,不知到时候富嫔姐姐可有兴趣赏光啊。
想要对付清贵妃,光凭一己之力当然是不行的,眼前这个人,倒是一个很好的助力,可以邀请一二。
“哦?常在这倒是勾的人心痒痒了,是什么好戏,常在可否透露透露?若是感兴趣的…赏光是自然的”。寻着位子坐下
慢慢来到身旁,贴耳道是一出杀母夺子,扶摇直上的大戏,不知富嫔姐姐可感兴趣?
一旁的谦婕妤闻言,也急忙进言道:“是啊,皇上,这件事情很明显就是彩月一个人的事情,又何必牵连到她的家人,这也实在是太无辜了一点。”
刘宇烨暗暗冷笑了两声,对于香妃和谦婕妤如此着急的样子,心中渐渐也有了一点数,看来这件事情当真是有一些蹊跷。
念及此,刘宇烨淡淡道:“好了,这件事情朕心里有数。”
话语一顿,吩咐一旁的安德忠道:“就按照皇后和苏美人的话去办吧,好好的去查一查这个彩月的来历底细,看看她的家人亲族是否有人跟宫里的人有什么牵扯。”
“是,奴才遵命。”
香妃和谦婕妤看到刘宇烨听从了霍成君和苏映雪的建议,准备细查那个彩月的来历底细了,心里边霎时间一沉。
苏映雪看到香妃和谦婕妤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后,心里不自觉的觉得有些好笑。
没那个本事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天衣无缝,就不要随随便便的来陷害别人。
蠢笨如猪,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约形容的就是这样的人吧。
霍成君看到刘宇烨真的按照自己的建议去详查那个彩月的来历底细后,心里边也是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这件事情的进展越来越妙了,只要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顺利的话,霍成君就可以借助今日的事情,一举铲除香妃这个劲敌了。话语一顿,对着苏映雪轻轻的责怪道:“你啊,再如何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不能忘记宫规礼仪,你还不快点向香妃告罪。”
刘宇烨的这句话,已经算是在给苏映雪台阶下了,苏映雪如何会不明白呢。
念及此,只见苏映雪对着香妃屈了屈身子道:“嫔妾知错,还请香妃娘娘恕罪。”
香妃已经注意到了刘宇烨话语里边对自己的不耐烦了,所以她也不敢继续哭诉下去,只是深深的刮了苏映雪一眼,摆了摆手道:“起来吧。”
“谢香妃娘娘。”
苏映雪缓缓起身,对着刘宇烨垂首道:“皇上,臣妾认为,这件事情万万不可用刑,不然只怕所得的供词也做不得数了。”
苏映雪的话音刚落,一旁的谦婕妤便紧接着说道:“皇上,若是不用刑的话,那些贱婢们那里肯招!?”
“人是贱皮贱肉,若是他们受遍了慎刑司七十二道刑罚还不改口的话,那他们的话就有几分可信了。”
苏映雪闻言,眸子一沉,冷声道:“谦婕妤,那按你的话说,你身边的那个桃红,是否也应该受尽慎刑司七十二道刑罚呢?不然的话,岂非证词也不可信,不能作数了。”
谦婕妤脸上一滞,顿时不做声了。
毕竟那个桃红可没有什么家人在她的手上作为要挟桃红的手段。
桃红要是一时扛不住刑罚全部招认的话,那不是一切都完了吗?所以谦婕妤哪里敢真的应承苏映雪的这番话呢。
不过香妃可从来没有在意过谦婕妤的死活,无论那个桃红招出了什么东西来,也都会攀扯到谦婕妤,而不会攀扯到自己。
至于那个彩月,她的家人全部都在香妃的手上,所以她自然不怕彩月会招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东西来了。
所以香妃为了找到突破口治苏映雪的罪,她依旧是主张要对苏映雪身边的宫人们用重刑,以此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供词,定下苏映雪的罪行。
“皇上,臣妾依旧还是那句话,应该马上严审苏美人身边的那些宫人们。看看是否还有其他人知晓这件事情的底细,能够证明这件事情到底是否与苏美人有关。还是有其他人指使这个彩月来陷害苏美人的,不然的话,实在难以知晓此事的真相。”香妃说完这番话,对着刘宇烨深深的行了一礼。
刘宇烨听完了香妃这番话,沉思了片刻道:“嗯,香妃所言有理,确实应该带下去严审。只不过苏美人的话同样在理,既然要严审的话,那么那个桃红和彩月也不能例外。”
话语一顿,对着安德忠摆了摆手道:“告诉慎刑司的人,让他们严加审问桃红和彩月,该用什么刑罚就用什么刑罚,无需有什么顾忌朕只要一句实话。”红霞听到绿霞的这番疑惑后,并没有马上回答绿霞的这个疑问,而是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我早就应该告诉你了,只不过拖着拖着我倒是忘了,如今告诉你却也不迟。之所以王姑姑如此愿意帮助咱们,那是因为王姑姑是咱们童家当年还十分落魄的时候,为了能够借助皇恩来光耀门楣,趁着先帝二十五年的一次大选机会,而送进后宫里边参选的一位秀女。”
“可惜王姑姑入宫参选的时候,因为御前失仪,不小心穿错了一件当时的贵妃,也就是如今的恭仁太后所十分不喜欢的绿色衣裳,遭到了恭仁太后的一番训斥,而被恭仁太后贬去了宫女院里当了一名伺候御花园花草的三等宫女。”
“后来因为咱们童家借助咱们两位父亲的军功,重新光复了门楣,已经不再需要王姑姑在后宫中借助皇恩来光耀门楣了,所以也就渐渐忘记了王姑姑这号人物,与王姑姑彻底的在后宫中失去了联系。”
“可是没想到,王姑姑竟然在后宫里边这么多年爬着爬着,也渐渐做到了掌事姑姑的职位,负责照料后宫中的所有花草事宜。而咱们童家被皇上下旨抄家以后,因为咱们身为女眷,免去了被流放西北的惩罚,将要被贬入后宫中的浣衣局为奴。因此王姑姑得到这个消息以后,便主动找上了我,跟我说明了她的身份。”
“虽然童家已经忘记了她,但她却从来没有忘记童家。因为她的母亲是咱们童府里三老夫人的女儿,与姐姐我的父亲也算是同属一脉的异母兄妹,算是咱们在这后宫里边唯一的亲人了,所以她才肯如此帮着咱们,替咱们张罗了这么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