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见状,连忙拉住刘宇烨的手臂道:“别,皇上,您要是生气了,臣妾就罪该万死了。”
刘宇烨微笑道:“那好,那你就把这一杯女儿红饮下吧。”
此时此刻,这杯酒对于苏映雪来说,自然是非喝不可了。
不过所幸的是,苏映雪前面的那番拒绝喝酒的举动,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她当然不会连喝一杯酒的酒力都没有。
因此,当刘宇烨再次把酒杯送到苏映雪的嘴边时,她不再拒绝,一边对着刘宇烨含情脉脉的望着,一边轻轻的饮下了这杯女儿红。
为了证实自己确实不胜酒力,没有欺骗刘宇烨的意思。
苏映雪喝下这杯酒后,顿时面带桃红,轻轻的咳嗽了几声,一脸无力的躺在了刘宇烨的怀里,柔声道:“皇上,臣妾醉了,您扶臣妾进屋休息一会儿吧。”
美人入怀,焉有不春心大动的道理。
刘宇烨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自然抵抗不了这种事情。
所以当苏映雪软绵绵的躺在了他的怀里以后,他顿时没有丝毫迟疑的一把抱起苏映雪,往屋内走去。
苏映雪感受着刘宇烨身上的炙热温度,暗暗偷笑了两声,暗道一声:终于上钩了。
没错,前面苏映雪的那一番神情动作,都只是为了勾起刘宇烨心底的欲望,让他能够春心大动,进一步的宠幸她。
苏映雪知道,以色事他人并非长久之计。
但对于现在根基还未稳的苏映雪来说,不靠美色巩固圣宠,又能靠什么呢?
所以她要牢牢的把握住这段时间刘宇烨对她的新鲜感还没有褪去,好好的往上爬。
绝不能辜负了自己的这幅美丽的皮囊,和前世所学会的各种化妆技巧。
“皇上”苏映雪牢牢的抱着刘宇烨的身体,表现出了一副极为难受的样子。
刘宇烨看到这一幕后,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
苏映雪柔情似水的看着刘宇烨道:“皇上,臣妾的身体好热,您把臣妾身上的衣服脱了吧。”
这句话是苏映雪在暗示刘宇烨,该是宠幸她的时候了。
正巧这个时候刘宇烨也已经把苏映雪抱进了屋内。
刘宇烨刚刚踏进屋内,就被屋内的红色灯光给吓了一跳,等他定睛一看,发现屋内四周点满了红色的灯泡。苏映雪吩咐喜儿去内务府领的
这些东西就是苏映雪在早些时候吩咐喜儿放到这个屋里的。
根据苏映雪前世在网上看到的一篇有关于两性关系的文章,红色是最能挑动男性情欲的一种光线。
所以此时此刻苏映雪把屋内的环境装饰成了红色的色调,一定可以挑起刘宇烨心底的情欲,令他更加宠爱苏映雪。小夏子躬声言了声是,自去乾清宫通报不提。
等到小夏子走后,附近除了还正坐在主驾驶位置上的车夫以外,就只剩下苏曼玉一人了。
苏曼玉绕过车夫的视线,缓缓蹲下身子,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祝星辰的脸颊道:“本宫原先还奇怪你为何不愿意用解毒丸交换一次侍寝机会,原来你的胃口这么大,不止想要区区一次侍寝所带来的好处,竟是想要直接得到晋封。”
话语一顿,见祝星辰不做反应,沉声道:“郭美人,我知道你清醒着,既然本宫已经完成了交易内容,那颗解毒丸应该可以给我了吧?”
祝星辰听到这句话后,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装下去了,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向苏曼玉道:“果然一切都瞒不过娘娘的法眼,解毒丸嫔妾自然会给娘娘的,不过要等到此间事情完毕以后,还请娘娘稍等片刻。”
苏曼玉闻言,眉头一凝道:“怎么,你还想让本宫配合你完成接下来的事情不成?这可超出了你我之间当初商议好的交易内容。”
祝星辰垂眸道:“嫔妾不敢劳烦娘娘,嫔妾之所以要把解毒丸晚一点给娘娘,只是为了避免娘娘拿到解毒丸以后过河拆桥,破坏嫔妾接下来的计划。所以还请娘娘原谅嫔妾的这一点点小心,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以后,解毒丸嫔妾一定会双手奉予娘娘。”
苏曼玉撇了撇嘴,她原先确实有这个打算,想要等到皇上来了以后,破坏掉祝星辰的计划。
不过苏曼玉没想到祝星辰如此的小心,要等到事情结束以后才把解毒丸给自己。如此的话,她倒是不好再去做什么破坏祝星辰计划的事情了。
苏曼玉淡淡的瞥了祝星辰一眼,觉得有些索然无趣,起身站到一旁,静静等待皇上的到来。
因为事发地点离乾清宫很近,所以只过了半刻钟后,小夏子就把皇上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郭美人怎么会突然晕倒在这里。”金玄暨一边捻着手中的蓝碧玺十八子手串,一边脚步沉沉的疾步走来。因为消息来的太过突然,他是匆匆赶至,所以身边除了一直跟在身侧服侍的御前总管苏盛新以外,就只零丁跟来了两三个宫女太监。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苏曼玉屈膝行礼后,对着金玄暨颔首道:“启禀皇上,臣妾也不知为何郭美人会突然晕倒在这里。臣妾刚刚乘坐凤鸾春恩车至此,就看到郭美人躺在路中间一动也不动,像是突然晕厥在此的样子。臣妾担心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就赶紧派人去请您过来了。”
“皇上,臣妾瞧郭美人的样子有些不对劲,您还是先请个太医过来给她瞧瞧吧。”苏曼玉来到金玄暨的身边如是说道。
金玄暨点了点头,对着尾随在身后的苏盛新道:“今晚是谁在太医院内当值?”
苏盛新躬身回道:“启禀皇上,是章太医。”
“那就去请他过来吧。”
当金玄暨说完这句话以后,那还躺在地上假装晕厥的祝星辰,心里顿时一惊:若真让皇上把章太医给请来了,那自己假装晕倒的事情不就要穿帮了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祝星辰想到这里,嘴边开始断断续续的发出了一阵阵呻吟声。只见她缓缓的睁开双眼,一脸迷茫的挣扎起身道:“我我这是在哪里?皇上皇上您怎么在这儿?”这个皇上,该死。
卫太后的眸子一沉,冷笑了三声道:“从前斗不过哀家,现在就想凭着这等子蛮力的办法斗过哀家了吗?”把手搭在了刘姑姑的臂腕之上,缓缓站起了身子,随着刘姑姑的搀扶来到恭皇贵太妃的面前。
“洗脚贱婢就是洗脚贱婢,不论何时何地,你都要给哀家牢牢的记住,你只是哀家跟前的一个洗脚贱婢!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卫太后朝着恭皇贵太妃的脸上用力的甩了一巴掌,像是要把所有的怒意统统一股脑的宣泄出来。
“呕”一口含满了血腥碎末的呕吐物从恭皇贵太妃的嘴里喷了出来,卫太后一个躲闪不及让其给吐满了全身,紧接着一声声如同磨牙一般的尖利笑声从恭皇贵太妃的嘴里发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后娘娘,像您这么一个向来一尘不染的的尊贵人,现在却让奴婢的这么一口污秽给沾染上了,您啊可还真是不小心呢。奴婢如今啊,也不管是否能斗赢您了,反正奴婢现在的这颗心啊,可真是高兴的很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卫太后的身子气的发抖,抬起了右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恭皇贵太妃道:“贱婢,贱婢!死到临头了还敢跟哀家如此说话,来人啊,把她给哀家带下去,正好慈宁宫的后花园还缺块肥料,就拿她做花肥了。”
夏青青的心里猛地漏了一拍,面上疑色一闪,喃喃自语了一句道“做花肥?”
“不!你不能这样对哀家,哀家是皇上的生母。皇上救我,哀家不想死,哀家不想被剁成肉酱,皇上救我!不要不要”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恭皇贵太妃的嘴里发出,不论她如何的用力挣扎,终究还是不能逃脱被渐渐拖出了殿外的命运。
“剁成肉酱!?”,夏青青的面色一白,胃里不自觉的产生了一股反胃之感。
真的需要如此残忍的对待一个已经是手下败将的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吗?这得需要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下的去手。又或者说,这得需要一颗多么狠毒的心。
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从夏青青的心底发出,她第一次深刻的认识到,这皇宫里的争斗远比自己想象的多要残酷,让人害怕到发抖的残酷。
她害怕,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要么被这皇宫里的残酷所害,要么就变成了这皇宫里的残酷去害别人。
而真等到了这一天的时候,她又会去选择哪一个呢?
“呵,哀家还以为皇帝你是与她有多么的骨肉情深,母子情谊呢。怎么,如今也肯不为你的好母妃求几句情?倒是真恨得下心来,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好母妃去做花肥啊。”一抹阴毒的冷笑从卫太后的嘴里发出,眼神略带嘲讽的看向那斜倚在床榻之上,表情异常平静的皇上。皇上淡淡的瞥了卫太后一眼,微微直起了身子,随着被子的下移,身上的明黄色寝衣也跟着露出了大半。
卫太后见皇上默不作声,脸上尽是平静无惧的模样,不由得微感有些讶异。但转念一想,也只以为他是自知无力反抗了,便也安然的认命,只求死个体面。
卫太后最后扫了皇上一眼,冲着一旁的刘姑姑神色一肃道:“速速把皇上带走!时辰不等人,也不知能瞒住皇后那边多久,速速的派人去通知靖国带军杀进宫里,万得在皇后发觉之前下手,不然这太子手中的御林军若是先靖国一步的包围了我们,那可就糟了。”
金玄暨看到祝星辰苏醒了过来,忙上前关心道:“爱妃你怎么样?可是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朕已经叫人给你传太医了。”
祝星辰揉了揉太阳穴,对着金玄暨摇了摇头道:“臣妾无事,只是觉得头有点晕而已。”
金玄暨疑惑问道:“爱妃怎么会突然在此处晕倒?此处离你的云秀院应该很远才对。”
祝星辰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道:“臣妾臣妾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处?臣妾原先还在云秀院内吃着薄饼赏着天上的月色,正看得入迷的时候,突然觉得脑后有些暖洋洋的,然后便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金玄暨想起了不久前,祝星辰刚刚苏醒时说得那些断断续续的话,好像确实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正当金玄暨觉得祝星辰有可能是失忆了的时候,却听苏曼玉在此时惊呼道:“皇上您瞧,这地上好像有什么图案!”
“什么图案!?”金玄暨顺着苏曼玉的目光看去,发现在祝星辰的身边有一副绿油油的图案,一只矫捷的玉兔匍匐在一轮弯弯的月亮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东西一样。
“这是?”金玄暨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祝星辰的身上,所以到现在才发现祝星辰的身边竟然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图案。
“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是”祝星辰看到这个图案以后,开始浑身颤抖了起来。
金玄暨见祝星辰满目都是掩不住的惊惧之色,不由问道:“这是什么东西,难道爱妃在哪里见过不成?”
祝星辰手指颤抖的指着这个图案道:“臣妾的母亲在臣妾小时候跟臣妾说过,臣妾还在娘胎里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天上突然出现了一轮弯月,有一只玉兔从上面飞奔了下来,扑到了臣妾母亲的身上,臣妾的母亲因此而动了胎气,就在那天晚上生下了臣妾。”
“后来臣妾母亲觉得此事实在蹊跷,就去寺庙里求了一卦,卦象上说,臣妾命中属兔,本主极贵,但却生来带有一劫。若臣妾下次再看到玉兔奔月的景象,便是劫数到来的时候,非得有大富贵者的帮助,才能化解掉玉兔的戾气。不然便会因为本体孱弱,而承压不住这泼天的贵气,一命呜呼!”
金玄暨震惊道:“什么?竟还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