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香妃是想拉拢自己,依靠她这颗大树,让自己成为她的盟友啊。
虽然香妃这颗大树确实十分的牢靠,苏映雪只要一旦靠上了,往后的日子自然不必说,会得到极大的改善。
但是苏映雪现在却并不想依靠香妃这颗大树,成为她的一个盟友。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一旦苏映雪靠上了香妃这颗大树,那么恐怕她以后的日子里边,就要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了。
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苏映雪可不相信香妃是什么吃斋念佛的活菩萨,会白费力气的庇佑自己,而不求任何回报。
因此,苏映雪用极为为难的语气,婉转的拒绝道:“姐姐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妹妹我向来不是个爱争名夺利的人,所以也不会去跟人主动的起什么争执,争夺圣上的宠爱。”
“因此,想来也不会有人会来陷害于我。妹妹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余下的日子,不求其他东西,还请姐姐明鉴。”
香妃听完了苏映雪的这番话后,如何会不明白苏映雪想要拒绝自己对她的这番拉拢呢。
香妃见状,眯了眯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既然苏妹妹你心里已经有数,那么姐姐我也就不多加提点什么了。相信往后的日子里边,你自然会明白我对你的这番良苦用心的劝告了。”
说完,对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宝鹊摆了摆手道:“宝鹊,把本宫准备送给苏良人的贺礼拿来,交给苏良人吧。”
宝鹊闻言,连忙从身后的宫人们手中拿出了一盘子不知为何物的东西,交到了苏映雪的手里。
苏映雪见状,疑惑道:“娘娘,这东西是?”
苏映雪看着盘子里边装着的一个个精致的小圆盒子,一时间也猜不出来这里边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李颖儿只来得及听到这几个字后,就因为绿萼的音量渐渐减小,而再也听不到接下来的内容了。
李颖儿见状,心里直犯嘀咕,也不知道如妃给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竟然引来了绿萼如此反常的表现。
却说这边苏曼玉听完绿萼的回禀后,眉头不知不觉间紧皱了起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样。须臾了片刻后,冲着李颖儿抬了抬手道:“好了,今天先商议到这里吧。玉贵人你先回去,免得你在本宫这里久留,引起如妃的怀疑。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本宫会派人通知你的。”
李颖儿闻言,猜测苏曼玉可能是有话要跟绿萼私下里说,所以才如此着急对自己下逐客令,以免自己这个外人,妨碍到她们主仆二人说体己话。
李颖儿想到这里,屈膝一礼后,躬身告退。
随着李颖儿的离去后,苏曼玉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对着绿萼问道:“此事可是当真?章太医确实是这样跟你说的吗?”
绿萼重重的点头道:“启禀娘娘,此事千真万确,章太医跟奴婢说,这些白色粉末是分量极重的砒霜,常人只要吃上一点,便会立刻毙命。”
苏曼玉拳头一紧,咬了咬牙道:“如妃好毒的心思!我与其无冤无仇,她竟要如此害我。既然她想要本宫的性命,那就别怪本宫对她无情了。”
绿萼闻言,疑惑不解道:“娘娘,您何必如此多此一举呢?其实您根本不需要再把玉贵人叫过来演这出戏,您完全可以让玉贵人直接跟如妃说,您已经把这些砒霜给吃下去了。相信事后即便如妃对此事有所怀疑,也会因为不甘心毒害您的事情没成功,而吩咐玉贵人再来对您下手的。”
苏曼玉摇了摇头道:“这样做反而不妥,虽然本宫不确定如妃有没有在咱们的宫里安插眼线,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还是得小心谨慎些才是。只有彻底把这场戏给做主了,才能让如妃乖乖的踏入咱们的圈套里。”
绿萼点了点头道:“娘娘思虑周全,奴婢明白了。”
苏曼玉颔首道:“好了,你去照我的吩咐去做吧。等过两天,你再去把玉贵人请来本宫再与玉贵人配合,好好的把这场戏演完。”踱着步子悠然于太液池旁徘徊,木兰围场那边…估计快到了吧。轻垂鸦睫掩下妒火万丈,其他人也就罢了,那拉氏不过区区一答应,也配得上去木兰?长叹一口气,柔荑里的罗帕已被揉成一团,攥的骨节发白。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仰天长叹,终是郁郁。心烦意乱,从碧秦手里取些鱼食扔了下去喂鱼,清风拂过只觉寒意阵阵。
小食毕,今日几道点心做的尤为可口,不觉竟贪食了,携婢而出,意在散食儿,不觉便到了太液池
太液池
观望四周,察不远处有一人立,闻婢言,博尔济吉特常在也,朝前而至,行平礼博尔济吉特常在安
瞥了来人一眼,闻媵言为新来的赫舍里氏,努了努嘴行平礼同安
接着不顾其,照样往水里扔鱼食,瞧着争抢纷乱的鱼,心下反乐的紧。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的弧度,周而复始的逗着鱼玩
看着博尔济吉特忽略自己,沉浸在喂鱼中自娱自乐,也不恼,立在一旁,安然倩笑姐姐好兴致。
转眼望向水里正在争食的鱼鱼也是如此贪嘴,为了吃食你争我抢,当真是有趣的紧。
旁人聒噪扰了兴致,微颦蛾眉,停了手。转眸看眼前女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没续她的话你初入宫,这也是巧,正好没碰上皇上去木兰围场。
笑意盈盈,檀口微启吐气如兰如今宫里荣贵嫔当天儿,你可要去拜见?
听闻博尔济吉特说起木兰围场,面露惋惜之色,转而又勾起嘴角姐姐说的极是,不过正因为未去围场,才有幸在这里逢着姐姐。
面露浅笑说起此事,这几日忙于处理殿内事务,并未前去拜见贵嫔娘娘,且我入宫不久,对贵嫔娘娘的喜好尚不得知,姐姐可否指点一二,妹妹定感激不尽。
扰我赏景兴致,还想得了便宜卖乖?半眯着星眸,盈盈笑着你需记着祸从口出,别说太多就好
续荣贵嫔喜…一些有趣的东西,如斗蛐蛐他也是极爱看的。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儿…是我路过启祥时哪的婢子偷偷说的,到时候不对,你可莫言是我故意害的你!
闻贵嫔竟喜欢斗蛐蛐,不禁失笑,贵嫔娘娘这喜好还真是独特。又觉博尔济吉特真是个好相与的,本以为她会掩着藏着,没想到竟直言相告姐姐说笑了,姐姐不吝赐教,能将偶然得知的消息告诉妹妹,妹妹感激不尽,又怎会不知好歹,责怪姐姐
知人中计,莞尔浅靥,拍了拍的手荣贵嫔是个好相处的。祝你好运吧
携媵离
素面含笑借姐姐吉言。
福身,行礼恭送姐姐。
目送博尔济吉特走远,看来是该去拜见荣贵嫔娘娘了,打定主意,转身离开
着一袭浅蓝色,裙袂以点点红梅点缀的宫装,面上仅着素雅淡妆,懒懒得倚靠在窗边的锦塌上,素手轻捧着一本诗词赋,沉浸其中。片刻闻婢在门外询问是否起了,穆然回神起了,进来吧。
今日是思量好去拜见荣贵嫔的日子,缓缓起身,吩咐子吟将昨日为荣贵嫔的礼带上,随我去荣贵嫔处
带婢往长萶宫去
长萶宫清燕轩门外
止住婢女,亲自上前,浅笑景阳宫琳仙阁常在赫舍里清如前来向贵嫔娘娘请安,劳公公通禀。
长萶宫清燕轩虽然手里有权无尽威风,可这堆积如山的账目却也让人头痛。素秋替我揉了揉,开口道娘娘,门外赫舍里常在求见,若是您累了,不妨让她改日再来吧。轻轻的恩了一声,正当素秋要出门时又开口道算了,还是让她进来吧。
听宫人前来通传,微微敛眸,笑盈盈得走进殿内,福身唱礼嫔妾赫舍里清如参见贵嫔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恭谨得半垂眼眸
佳人款款走来,虽不算绝色,但也自有一分独特的韵味。手轻抬,朱唇启免礼。闻人言,问道可是新入宫的常在,赫舍里氏?
闻声站直身体,眉目含笑,盈盈望向荣贵嫔回禀娘娘,正是嫔妾。入宫数日,承蒙娘娘照顾,特来拜谢娘娘。
兴致缺缺的说道嗯,嘴倒是挺甜。本就有些劳累,精神也是不大好,望向下方之人新入宫难免有些不适应,若是觉着哪里不称心,告诉本宫便是。
羞涩一笑,谢娘娘关心。
见荣贵嫔眉宇间疲惫尽显,复而道皇上出宫数日,娘娘为后宫事务劳心劳神,嫔妾自知才疏学浅,无以替娘娘分忧。
抬手示意宫女将礼物呈上素闻娘娘喜观蛐蛐相斗,特寻来一只蛐蛐王,仅供娘娘赏玩。声音恭谨
回以一笑难得你能体谅本宫,只是这宫里的人个个都怕本宫,说本宫心狠手辣。微微的叹了一声,似在感慨,实则试探。后见她拿出蛐蛐儿,不禁面色骤变,厉声道赫舍里常在,你这是何意?快快将那些玩意拿走!快!说到后来,音色颤抖
本暗自为将赢得后宫掌权者的好感而勾了唇角,不想竟如此,来不及细想是哪里出了错误,忙斥婢退,敛眸跪下,心中惊疑不定娘娘息怒连连叩首,此时心中也有了一番思量,这问题定是出在这份礼上,急急道请听嫔妾解释。
将那日太液池旁发生的一切算盘托出嫔妾不该妄自打听娘娘喜好,弄巧成拙,有了今日之过,请娘娘责罚再叩首,因为连番激烈的动作,精致的发髻也有几分凌乱,眼眶微红
片刻才缓过神来,这些人的胆子真是养肥了,竟敢打本宫的主意!不禁斥责道赫舍里常在,本宫真不知你是胆大包天还是愚蠢至极,又或是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意图栽赃!瞧她战战兢兢的模样,似是不像作假,难道真被人利用了?面上却是不显。依旧咄咄逼人。责罚?你说本宫该怎么罚?
面露凄苦娘娘明鉴,那日嫔妾与博尔济吉特常在于太液池交谈时,并未摒退左右,在场婢子数人,娘娘尽可招来询问,嫔妾万万不敢欺瞒娘娘
复言嫔妾进宫不过数日,因感激娘娘恩德前来拜见,不敢心存戏弄的心思。还望娘娘明查叩首
泪珠滚落今日之事,因嫔妾的一时疏忽,让娘娘受惊,嫔妾万死难脱其责,不敢妄言,全凭娘娘处置。此时已是狼狈不堪
博尔济吉特?是本宫对她太仁慈了还是她本就如此忘恩负义!冷哼道本宫且信你所言,谅你也不敢有所欺瞒!见她是真心悔过,又想收服此人归自己所用。故而声音也不在那般严厉若本宫是个不明事理之人早已将你打入冷宫了!宫廷并未你想象般简单,如此给你个教训让你长点记性也是不错。看她狼狈模样,示意素秋将其扶起坐吧,身为帝妃却如此失仪,也是触犯了宫规,本宫念在你初来乍到,也就不计较了。待会儿回去便把宫规抄写十遍,以作惩戒。既是要收服此人,也不能光是强硬的态度,于是亲切的说道如果不对你稍加惩罚,传到她人耳里定会对你不利,如此,也不会落人口舌了!
跪在冰凉的地上,第一次感受到这后宫的险恶,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完话,已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听闻荣贵嫔且信了方才所言,长吁一口气,方觉里衣早已被冷汗打湿,手脚疲软,使不上半分力气。被婢女扶到椅上,也是只沾了半分,犹如惊弓之鸟。方待荣贵嫔话音落,忙起身行礼嫔妾遵旨,谨遵娘娘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