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华丽的身影从殿外缓缓走了进来,对着站在正中央的刘宇烨和霍成君二人,屈膝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和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刘宇烨抬了抬手道:“起来吧。”
话语一顿,问道:“这么晚了,香妃怎么过来了?”
香妃缓缓起身,看了一眼眼神焦急的望着自己的谦婕妤,眼睛里边闪过了一丝不悦之色。
不过这抹不悦之色香妃掩饰的很快,并没有让任何人瞧见。
“启禀皇上,宫里边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惊扰的整个后宫没有一个人能够睡个安稳觉,所以臣妾过来看看到底出了何事。”
香妃说完这句话后,对着刘宇烨问道:“皇上,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啊,怎么谦婕妤和金才人也在这里?连皇后娘娘都惊动了过来。”
刘宇烨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倒也并不复杂,安德忠,你告诉香妃吧。”
“是,奴才遵命。”
安德忠领了命令后,自把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部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香妃。
香妃听完后,不禁暗骂一声道:这个没用的东西!本宫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办,她就这样给办砸了,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原来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香妃暗中安排谦婕妤这样子做的。
不然谦婕妤即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一个人做这样陷害别人的事情。
香妃看到了苏映雪失宠的征兆,便急不可耐的安排谦婕妤对苏映雪下手,准备一举铲除苏映雪。
自从苏映雪当日当面拒绝了香妃的拉拢,和后来接连的得宠晋封以后,香妃就已经视苏映雪为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了。
今天她看到了这样好的机会,又怎么能够忍得住不对苏映雪下手呢。
不过香妃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的是,谦婕妤办事的能力这么差。
本来简简单单就可以定苏映雪罪的一件事情,就因为谦婕妤办事疏忽,留下了太多破绽,而弄成了如今这样一副虎头蛇尾的样子了。
不过香妃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借助这件事情铲除苏映雪的,所以她自然不会因为谦婕妤的办事不力,而放弃继续陷害苏映雪。
反正谦婕妤在香妃的眼里只是一枚随时可以弃掉的棋子而已,即便谦婕妤办事不力,即将要落难了,她也有办法借助谦婕妤的手,来铲除掉苏映雪。
“皇上,没想到苏美人的宫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臣妾实在感到心惊。”
香妃拍了拍胸口,来到谦婕妤的面前,对着她问道:“谦婕妤,本宫问你,今日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的,就到了晚上十点钟的时间。
林庭锋在心有顾忌之下,驳斥了身边人的劝告,单独一个人来到了江滨广场这边,寻找祝星辰在第三个路灯下面留下的新的会面地址。后院里静悄悄的,时不时能听到几声蝉鸣和布谷鸟的叫声,柳树在月光朦胧之下黑白影嗦。不远处一座小矮房鹤立鸡群,得到了大半的月光投射,犹如晨昼。
夜晚的小矮房里空无一人,静默的如鬼屋一般。一堆干柴旁边竖立着几根扁担,扁担下压着几大箩筐的细碎木屑柴子。
“咚咚”突然那几个装满了木屑柴子的箩筐一抖一抖的动了起来,一片片木屑柴子被抖落了下来。
冬雪在下面一个猛地用力,把盖在上面沉若千斤的木板给顶开了半个窟窿。
“咳咳”一阵木屑飞扬而入,引起了冬雪的又一阵咳嗽声。
夏青青眼中透着明显的喜色,小声的道:“姐姐,咱们到了?”
冬雪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皱眉的小心往外张望了一下,稍稍放下心道:“是后院,这里应该就是那小厨房。没想到这地窖的出口是在这里,以前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话音顿了顿道:“瞧外面的天色,这个时辰其他人应该都睡下了。咱们得快着点,时间不等人。能有多远跑多远,不然到时候只怕还会被抓住。”
夏青青一脸劫后余生的喜悦,忙点着头应是。
不久,小矮房虚掩着的木门被轻轻的推了开来。夏青青紧贴着冬雪,后面跟着琥珀,如猫狗鼠辈一般,蹑手蹑脚的往外走着。
冬雪回眸给了夏青青一个白眼言:“你不是一向很有主意的嘛,现在倒是来问我了。”说着,对着最后面的琥珀一瞪。
夏青青面露尴尬,不知道怎么应答了。
夜色黑沉沉的,让人看不清对方的面庞,琥珀反而没有那么害怕冬雪了,看见冬雪瞪了自己一眼,情不自禁的顶嘴道:“你什么意思啊!好歹若不是我,你能逃出来吗?只怕你还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那黑咕隆里瞎转悠呢。”
冬雪猛地拉下脸来,刚想发作,但是想了想现在实在不合时宜才作罢,“小丫头片子,别被姑奶奶我逮到,不然小心了你的皮。”撂下了狠话后,从新转身往前头摸索而去。
等众人渡步到后院中央时,冬雪忽的停下了脚步。
夏青青再一次撞到了冬雪的背上,可是这次没等夏青青告罪,冬雪先说道:“我要先去一个地方,你们先到那柳树等我,我马上就回来”早听闻原先的瑾答应晋了常在,倒是因祸得福了。从妆奁里拣了支鎏金雕花儿的簪子,又拾掇了对儿成色极好的镯子一并装了,吩咐人带好便朝琉音去了。
永和宫琉音堂
未叫人通传,人未至笑声先起恭喜瑾妹妹晋升之喜呀。
刚想收拾收拾去找柔贵人商量对付祥常在的事儿,却闻佳人笑言至,自整了整衣裳,出了殿,笑道嫔妾刚还说要去找贵人,贵人就来了,嫔妾与贵人还真是心有灵犀
盈盈一礼,笑道嫔妾见过贵人
复道要说这晋升,妹妹还是要去感谢感谢祥常在呢
忙扶了她,笑盈盈道快起来说话吧。自顾自寻了处落座,一声嗤笑可不得好好谢谢她?这一闹去了养心殿,可是成全咱们了,凤目微弯如今她在启祥宫里头可得气个半死。
接过绿萝捧着的锦盒知晓妹妹你如今也算新宠,不缺什么物件,这钗环首饰姐姐我也只挑了几样还算瞧得过去的,妹妹别嫌弃礼薄。
落了座,叫千巧端来果茶,笑道那是自然,他原想扳倒我这下到让我升了位,可得好好气一番
看到她的礼面露喜色,接过来,笑道怎么会,贵人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
见她受用模样,也只接了茶,漫不经心却字字珠玑可咱既得好好谢她,便得送一份大礼去,声声娇笑这礼呀,得大的让她心惊肉跳,到时候得跪着给咱们叩首,也谢不来呢。
觉着自个儿失了仪态,才端坐了身子轻咳几声瑾妹妹,你这一晋位,她怕是要盯紧了你哟,抬眸瞧她,慢悠悠一句你呀可得小心呀。
听他言点点头,俏声道姐姐所想也是嫔妾所想的
勾起一边嘴角,道他助我晋位,我怎能不好好谢谢他
复道他盯紧我我也不怕,姐姐没看当时皇上看她时候那眼神,这会,只怕神女也护不了他了
见她对祥常在已然是恨极了的模样,心底也有几分欣喜,面上却平和妹妹,她先前就知道你我是一条船的人,目光多了几分冷冽她呀……听得那般多的事儿,又自个儿去讨了宠,嚣张日子也该过到头了。偏头瞧她她除了妹妹,怕也盯着姐姐呢。所以呀妹妹,你我二人必得齐心协力,才可将她斩草除根,赶尽杀绝呀。紧盯着她,生怕她有所不忠般。
喝了口茶水,点点头妹妹也是如此想的,她如此大胆而又知道那么多,留着也是个祸害,他为人如此败坏
摇摇头啧啧啧,姐姐和我不动手也会有人结果了他,倒不如咱们成全了他
附身过去,道姐姐可有计谋了?
点了点头,搁了茶盏,一挑眉听说没有,御花园里头那几盆姚黄魏紫,全朝东北面开了。瞟着窗外的景儿,一字一句她不是祥瑞么?让她好好的沾一沾祥瑞去,姚黄魏紫都冲着的人儿,啧啧,回过了头,又瞅着她可得有如何的鸿福呐?只是……垂了眉眼呵呵地笑只是冲撞了天子,反倒祸害。
这阵子的流言自己也听了不少,只怕这万花齐开是有人故意为之的,顿道是啊,世上还有如此福泽之人,竟使万花都朝着他开了,呵呵,也不知皇上若知晓这宫中竟有如此祥福之人,圣上是该喜还是忧啊
见她懂了其中玄机,也很欣慰,舒了口气是呢。如此祥瑞故作慌张般摆了摆手你我可承不来,她承了去,柳眉一扬真是又成全了她呀。
冷哼一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次必得叫她记牢了这句话。
也同她点点头,道咱们这也是为大宙着想啊,复道姐姐看我们何时去告知皇上宫中有如此福瑞之人呢
含笑宽慰妹妹便不必操心了,此事有关江山社稷,得臣子去禀,才不至于给咱们自个儿招惹嫌疑。
瞧一眼天色礼至了,交代的也都告知妹妹了,姐姐呀便不多留这儿了。起身凑近她低语咱们是一边的人,祥常在若垮了,妹妹受益可不少,可别打错了主意,叫姐姐难过。施然离了琉音堂,止不住轻声笑。
永和宫琉音堂听他言轻轻点点头,又闻其道别,忙起身将人送到门口,复道妹妹定会分清敌友,断不叫姐姐担心待人走后,仔细思虑了番今日晨时初搬入霓虹堂,堂中人来人往。拘着规矩端坐了整整一日,身子早已有些不安分。若不是一旁嬷嬷看着,怕是早已不成规矩。终于见堂中人影见清,嬷嬷也不止去了何处。心底偷偷一笑。起身便要出去,哪知又被嬷嬷逮到。小主这是要去哪儿?
眨了眨眼,音中带着些稚气,言道我要去拜访楚姐姐。
闻言,嬷嬷点了点头。言小主初入宫是该同别的小主交好,不过小主哪能自己一个人出去。让愉香跟着小主去吧!
见嬷嬷点头,即刻眼开眉展。未听清其言,便道恩,便让愉香跟着吧!话音未落,便迈出门去。
翊坤宫太和堂殿外
步行片刻,便到了太和堂。不待一旁婢人通报便要进门,愉香急忙进言小主,还是先通报后再进吧!
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认真我与和姐姐的关系,哪里用得上通报!言罢,便进了门。
和风驹影,倚榻上软枕略略靠之,执论语一观,细品其中风味来。清风带来一丝丝清凉,随手一弃。闻得乔妹妹也入了宫,欣喜有之,忧愁亦有,喜曰总算得有个伴儿,愁曰然儿那样的性子,诶,轻轻叹矣。只是未曾见着。理了理裙上皱褶,抬眼望去,天正正好,正思虑是否去然儿那看看,她性子急着,恐是刚入宫不适应,也应照应照应。念及往日常常一块玩耍的情分,换了衣物,命人携了她喜爱的零嘴,正欲提步出门。哪想还未出户,便迎迎碰上一人,定了神睨其人一眼,不想是乔水然。想来是往日里定是纵容惯了,可如今是宫里,未免人多眼杂,微眯秋水目,不得不谨慎些儿。好在是在我殿里,若是到了别处,难免吃亏,不好消停。可她的秉性素日里也是知的。训过了隔日便也忘了。总得让她长点记性,否则日后不堪设想。脆声而出,不含了往日里的柔静,是对那些个守门陪嫁婢女画未说的否?糊涂东西,乔答应来了,怎得也不通传一声,不成是平日里闲罢了,今日也一味躲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