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映雪不知道这个彩月到底是怎样被人收买,然后来诬陷自己的。
但是苏映雪凭借着前世自己看过的那么多宫斗剧和宫斗的经验来看,宫里边的宫人们被收买,无外乎是为了财物。
而这些财物除了自己用以外,其他的自然都会全部交给在宫外的家人了。
所以去细查这个彩月的来历底细,看看她的家人亲族是否有人跟宫里的人有什么牵扯,便绝对能够找到那个在幕后主使这一切,陷害苏映雪的真凶到底是谁了。
香妃和谦婕妤听到了苏映雪的这个建议以后,顿时心中一紧。
这个彩月是香妃嘱托谦婕妤去收买的,其中所用的银钱,全部都是香妃所出,不过中间的委托人则是谦婕妤,所以收买彩月的这件事情两个人都有份。
因此,一旦刘宇烨按照苏映雪的要求去细查这个彩月的底细的话,她们两个人的幕后主使身份便会暴露出来了。
香妃和谦婕妤一想到这里,便急不可耐的异口同声道:“不行!”
刘宇烨若有所思的看了香妃和谦婕妤一眼,对于二人如此一致的同时大呼“不行”这两个字的举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旁边一直在察言观色的霍成君看到这一幕后,顿时心中一动。
以她在深宫当中历练多年的经验来看,今日的事情很明显的就是香妃和谦婕妤合谋要来陷害苏美人。
而从刚刚香妃和谦婕妤异口同声的大呼不行的样子来看,这个彩月的来历底细确实大有问题,一旦细查下去的话,说不定就能够顺藤摸瓜,一举绊倒香妃这颗大树。
并且刘宇烨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然他也不会若有所思的看了香妃和谦婕妤这两个人一眼了。
有鉴于这种情况,霍成君现在若是站在苏映雪的这一边,力挺她要求细查彩月来历底细的这个请求的话,就一定能够顺藤摸瓜的捞出香妃这条大鱼,拖她下水!
念及此,只见霍成君出声建议道:“皇上,苏美人的这个请求极对,像彩月这样背主求荣的东西,谁知道她说出来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的呢。”
“因此,您可一定要好好的细查一下这个彩月的来历底细,看看她的家人亲族是否有人跟宫里的人有什么牵扯。或许她就是收了宫里人的什么财物,所以才会做出这等卖主求荣的事情。”
香妃和谦婕妤看到霍成君也这样请求刘宇烨细查此事了,心里边更加感到着急了起来。整日用着裁衣剩下的边角料作画,绿萝看的满心疑惑却也没敢开口问。正画着一株并蒂莲,外头宫女突然进来道小主,瑾小主的贴身婢女请您去一趟。还未发话,绿萝便嚷了起来区区答应竟然劳动咱们贵人上门,这是什么道理?冷眼瞧了绿萝,这瑾答应不是不知规矩的,却急着要我去见她,想来是有什么要事。心中隐有不安,却只冷声绿萝,不得胡说。随本主去吧。
永和宫琉音堂
也不让人通传,既是她请的,便自顾自走了进去。盈盈笑道瑾妹妹近来安好啊?
正在宫中焦焦的待柔贵人,便闻佳人之音,扭身便见柔贵人入了琉音,匆忙一礼道见过贵人
复道嫔妾违了礼数叫贵人上门,还望贵人恕罪
虚扶了她一把,仍旧温和地笑着起来吧。暗道她还算是明理,想来这番请我应是有要紧事不得不说,我也不好在这礼仪规矩上与她争论。于是柔声不碍事,本主是受邀而来,可不是兴师问罪的。
起身将其让上座,唤婢子端来茶水点心,后悄声问道贵人,你我二人那日在御花园说话,可是被敏答应听了去?
端了茶盏不紧不慢地微啜着,后听她话却是一怔,看来她是见过敏答应的了。随即恢复从容面容,不慌不忙搁了茶盏不错。当时她正在花丛后头,想来是听得清楚。本主问了她几句话,看她还算识时务,也就没多上心。抬头瞧了她一眼她来找你了?
原来就是被那敏答应听了去,心下一转道倒也不是他来找嫔妾,只是今日嫔妾去外散心的时候遇到了敏答应
复吞吞吐吐道他好想是从明媛肃贵人宫处来的,嫔妾知道贵人和魏佳氏不对付,若教敏答应把听来的告诉魏佳氏那就不好了
她不敢。云淡风轻吐出一句,却又暗自握紧了杯盏。如果敏答应真的去告知了肃贵人,怕是肃贵人不会善罢甘休。只是那敏答应与我无冤无仇,有何理由想借此压制我?百思不得其解,也只从容道即便她听全了去,也是毫无证据。咱们又不曾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她与肃贵人就算一清二楚又有什么用?慢悠悠又道除非知晓内情的瑾妹妹你……止了后话不再说。
听其前言,轻轻呼了口气暗暗呢喃道这就好这就好
听其后言,起身礼道嫔妾万万不会,此时乃嫔妾与贵人一同商定,若贵人被发现,嫔妾也难逃其咎,还望贵人安心
不动声色瞧着她神色,只淡然摆了摆手你知道便好。那白茅根是寻常的药材,本主讨来不过是调了药茶降火,给了答应你也只是本主瞧你好相处,赠与你一试。笑眯眯看着她那敏答应或是肃贵人会错了意,是造谣咱们。你有何难逃其咎?瑾妹妹你只要好好咽下去这件事,什么人能奈何你我呢?
起身上前,攥起她柔荑拍了拍,意味深长看着她妹妹你好好儿地为本主尽心尽力,本主自然好好待你如自家妹妹。
是轻声应诺,起身落座,道嫔妾谨听贵人言,定对贵人忠心不二
只是顿道这敏答应你我也不得不防啊
看她忠心模样,满意般点点头瑾妹妹这番心意,本主领了。对她后话不置可否,那敏答应处我的确还得去一趟。作出哀婉模样唉,瑾妹妹你这容貌品性皆是出众的,如今却仍是答应……盯紧她眸子,满眼笑意妹妹就不想出人头地,免遭那些莺燕的碎嘴?
听他言只怕是还有后话,自个儿沉沉道嫔妾与贵人明人不说暗话,进了宫中唯有恩宠和权力才是保身的办法,若嫔妾说不想恐是谁都不相信的
复叹了口气,好似没办法一样,道可谁叫嫔妾没本事,入宫这么些时候了也没些起伏
听她话先颔首,又连连摇首,叹了口气道你既然效忠于本主,本主也与你多说两句。这宠是最说不准的,却也是最准的。准就在于,只要你想方设法,这想来的都会来,不准就在于,谁的手段高明,谁能得长久。瞥了窗外一眼,怅然若失。须臾缓过了神只是妹妹你需知道,这宫里从不乏色艺双绝的女子,而之所以有差异,全在于,谁能以新取胜啊。
微微顿首,道贵人所言是了
复道贵人可是有甚法子?
对她的赞同不以为然,只坐回了位子垂了眉眼道后宫女子,多温柔顺和,却罕有英姿飒爽的。挑了挑眉寻个时候能恰逢皇上的,执了剑舞那么一曲,眼下夏花灿烂,若是落花下有美人作舞……低头饮尽了茶水瑾妹妹知道怎么做,这法子不绝,却是没人使过的。
舞剑?这倒真是的好法子,面上欣喜之意毫不掩饰,喜道这倒真是个好主意,嫔妾怎没想到,果真是贵人聪慧
心下暗暗思虑,自己也是从小习舞的,若配上英气飒爽的刀剑,恐是会更胜一筹
看着她很是受用的样子,微微一笑只愿妹妹一朝得宠,莫忘了姐姐我,姐姐可就心满意足了。她若是还有几分良心,并借此得宠,便一定会依附于我。只是她若提了常在,我的地位便有所威胁了,还得想个法子稳固了我自个儿的宠
若依了这个法子能让自己提为常在那也是好的。殷殷道那是自然,若妹妹能升为常在,那就不必在受那穆常在的挖苦了
说到穆常在脸上就换了一副悲戚模样,转而有恢复常态道到那时嫔妾自不会忘了贵人的恩惠
若他真能助我,那我也不需要肃贵人了
这宫里哪有真情可贵,最实在的不过就是雪中送炭,助人获宠。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嗯,你把握好机会,宫里的人虽惯会拜高踩低,却个个儿都贪恋钱财。好处够了,妹妹自然会得到需要的消息。摆了摆手你我私底便不必嫔妾来嫔妾去的了,生分。
听他言便知这来来往往莫不是教我学会买通关系,自点了点头,道还是姐姐待我好
刚是给人插上花,竟是佳人便成如此状。惊恐之下微定心神,应了那婢子的话先扶你家小主回宫
命碧秦去请太医,自个扶着穆常在回宫到了梧桦,几次痛的昏过去又醒来。过了约莫一刻钟,太医可算来了。诊断一番后却说并无疾病。
阿碧等瞪大了眼看着太医,让他再诊断一番。太医看有人信不过他的医术,气得胡子直颤,但还是又诊断了几番,依旧是那句话“无疾”阿碧气得直骂庸医“要是无疾哪里会这样,还能是巫蛊不成!”
总觉着嘱咐不够似的,毕竟她得成了事才能心甘情愿地依附于我,听我使唤。忽然想起了她提的敏答应与肃贵人,沉思半晌,开口道姐姐改日还得去瞧瞧那敏答应,若是妹妹你恰逢了敏答应与肃贵人,不必藏掖着,就将实情全部告知了便是,神秘一笑叫她们信了便是,若是想借此告发姐姐,想拉姐姐下马,便最好不过了。起身理了理衣襟说了许久的话,也不接着打扰妹妹了。妹妹好生准备着,姐姐在承乾宫等你的好消息。言罢领着绿萝回了昭然居,仍旧命人寻了料子来作画。
听其话心下疑虑,但也没有多问,见其要离,忙起身送之,待其走远,方回宫宫道
着黛色襦裙至宫道间漫游。近来事务繁多,而自个深居简出,倒是少了不少事儿。忽见常在服饰之人路过,定神细视,为穆常在。遂行礼问安博尔济吉特氏见过常在,常在安好
凝眉想了想,回一平礼
露了个笑您这是往哪去?
莞尔浅靥随意走走,您呢?
很热切,眼里尽是笑意这会子正是无趣得很,也是不知去哪里才好,却是遇上了您思索了一下不若您与嫔妾同去丝雨亭一游
聆音,巧笑嫣然。遂应了其话谢穆常在,这自是好的。
与其至丝语亭,看亭外百花,随手捻之您瞧瞧这花儿可好
从浣衣局取回尔答应的衣裙,在路上趁人不注意,拿了件最不起眼的薄衣裹在腿上,用裙子挡住。回去后因尔答应在病中,其贴身婢子在内室侍候,舍人在扫地,故而无人注意。在自己的小耳房里做着什么。
丝雨亭
看了她手中的花,笑言美得很看了她一眼如您一般,明艳动人。嗯,开的也长久好听的话不要钱一般接连出来。眼皮跳了跳,不曾在意
闻言嫣然而笑,凤眸微挑常在抬举。嫔妾倒觉这花像您,美好灿烂的紧呢!
假惺惺的来回抬举,心觉无趣,起身,将花轻插至其发鬓间,赞叹两声啧啧,真是极美
做好了个布偶,上头写着生辰八字。拿绣花用的针狠狠地扎上,嘴里念叨着“看你还不死”。
丝雨亭
好脾气地由着人将花插上谢您的赞,嫔妾…话不曾说完,心口一阵针扎似的疼,脸刷一下的白了,额头冒出冷汗。由阿碧扶着才堪堪站立,话都说不出。阿碧向博尔济吉特常在道“小主,还请您帮帮忙,请太医给我家小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