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苏映雪不等一旁的安德忠再次出声劝阻什么,连忙屈膝行礼道:“臣妾多谢皇上隆恩。”
安德忠见刘宇烨又下达了这样一道旨意,知道刘宇烨的心意已决,不可能再更改什么了。
安德忠想到这里,便也不再继续劝阻刘宇烨什么,自去造办处宣旨不提。
随着安德忠离去后,刘宇烨命千禧堂内的宫人们都退下,千禧堂内就只剩下刘宇烨和苏映雪单独两个人了。
苏映雪见状,知道时候差不多了,该是自己拿出真本事,来笼络圣宠的时候了。
“皇上,这酒是御膳房那边送过来的上等女儿红,听说极为清甜可口,您要不要尝一尝?”苏映雪为刘宇烨到了一杯女儿红,送到了刘宇烨的面前,如是说道。
刘宇烨闻言,自然不会拒绝苏映雪的这番美意了,接过酒杯轻轻的饮了一口道:“酒果然是好酒,不过这酒不能光朕一个人品尝,爱妃你也得喝一杯才行。”
说完,为苏映雪缓缓的倒了一杯女儿红,亲自送到苏映雪的唇边。
苏映雪见状,勾唇一笑道:“皇上,臣妾不胜酒力,喝一杯便会醉了,还请皇上别为难臣妾了。”说完,佯装出了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既不把这杯酒推开,也不就此饮下。
苏映雪这样子做,只是为了勾起刘宇烨心中的征服欲望,让他更加的宠爱她。
毕竟没有哪个后宫嫔妃敢当面拒绝皇上的请求皇上赐酒,哪有不饮的道理。
可是苏映雪偏偏这样子做了,这就引起了刘宇烨极大的兴趣。
“爱妃,只是一杯酒而已,不打紧的。你要是不喝,朕可就生气了。”刘宇烨一边笑吟吟的说着,一边把酒重新送到了苏映雪的嘴边。
苏映雪见状,连忙拉住刘宇烨的手臂道:“别,皇上,您要是生气了,臣妾就罪该万死了。”
刘宇烨微笑道:“那好,那你就把这一杯女儿红饮下吧。”
此时此刻,这杯酒对于苏映雪来说,自然是非喝不可了。
不过所幸的是,苏映雪前面的那番拒绝喝酒的举动,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她当然不会连喝一杯酒的酒力都没有。
因此,当刘宇烨再次把酒杯送到苏映雪的嘴边时,她不再拒绝,一边对着刘宇烨含情脉脉的望着,一边轻轻的饮下了这杯女儿红。
为了证实自己确实不胜酒力,没有欺骗刘宇烨的意思。
苏映雪喝下这杯酒后,顿时面带桃红,轻轻的咳嗽了几声,一脸无力的躺在了刘宇烨的怀里,柔声道:“皇上,臣妾醉了,您扶臣妾进屋休息一会儿吧。”
美人入怀,焉有不春心大动的道理。
刘宇烨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自然抵抗不了这种事情。只见傅昊天赶回来的时候,因为太过兴奋了,所以一点也没注意到场上的气氛有什么不对劲的,只是对着天池圣女兴高采烈的说道:“启禀圣女大人,您要小人找的那个跛脚之人的尸体,小人已经找到了!并且小人还在这个跛脚之人的尸体上面,发现了一张”
天池圣女皱了皱眉头,还没等傅昊天把话说完,就直接对着傅昊天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道:“给本座闭嘴!”
说完,也不等傅昊天反应,就轻抬莲步,飘然离去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走!”
傅昊天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场上竟然不知道在何时,突然多出了几个人来。
尤其是如今正站在最中间位置的那位体型修长,面容英俊的年轻男子,对于他来说可谓是十分的熟悉。
这不就是当初自己跟随父亲,在一年前举行的阅兵大典上面,远远的有过一面之缘的当朝天子刘宇烨吗?
傅昊天看到这里,心中一慌,不敢再多加久留了。
因为他若是在接下来被刘宇烨给发现的话,那么他就无法跟刘宇烨解释,自己这个明明应该是在前线督战的护军参领,如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
念及此,傅昊天连忙带着身边的这群手下们,慌不择路的逃离了这里。随着傅昊天等人紧随着天池圣女的步伐,仓皇逃离后。
一个须发皆白,身穿红色蟒袍的老太监,不知道在何时来到了刘宇烨的身后,对着刘宇烨弯腰道:“陛下,要不要老奴马上派人过去追?”
刘宇烨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这个白莲教的底细,朕已经差不多快要调查清楚了。若是此时把这个天池圣女给杀了的话,反而是打草惊蛇,无法在来日把这个白莲教给连根拔起了。”
话语一顿,眯了眯眼睛,冲着天池圣女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因此,现在就先放她一马吧,反正她的命,是迟早要交到朕手里的。”
老太监躬身道:“是,老奴遵命。”
刘宇烨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似乎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得,低声自语道:“不过刚才最后那个尾随着天池圣女离去的中年男子,朕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正当刘宇烨开始陷入了冥思苦想的时候,却听一声娇叱声,从他的耳边传来道:“喂,姓刘的!你还要抱着我多久啊,我都快要被你给勒死了!”
刘宇烨闻言,这才意识到夏青青还在自己的怀里呢。
念及此,刘宇烨连忙把怀中的夏青青给放开,对着夏青青歉声道:“抱歉抱歉,是我疏忽了,你没事吧?”二牛双手无力的垂在两旁,呆呆的转过身子看着前头车水马龙的人流,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为什么来此,现在到底要做什么。
夏青青一边警惕的盯着二牛以防他有什么举动,一边暗暗着急道:这粗人耽误我时间,知道了冬雪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快滚。
二牛再次仔细的看了四周一遍,确定了冬雪确实不在场,心里有股惆怅,既高兴她真的走了免于一难,有有点莫名的失落,有可能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冬雪了,轻轻叹了口气道,默默念叨言:“是走了想通了也好,远离这个是非地,不用再过的这么累。冬雪妹妹,我会等你回来,若是你找不到我,那我也会去寻找你。”说罢,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然后转首看向夏青青。
夏青青小心翼翼的紧盯着二牛,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脚下的步伐缓缓的后退着,想要趁他不注意,赶紧的逃离他的视线。到底心里不放心,虽然已经从他对冬雪的关系中能看出他确实不是来抓自己几人的,但是谁知道他在知晓了冬雪已经不在的情况下,会不会抓了自己去跟刘妈妈邀功。自己做了这么多,就差一步就能成功了,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能逃一个是逃一个,劝你还是不要想着报官了,刘妈妈做这门子事情都是过了门路的,报官也没用。”二牛冷淡的说道,他却是误以为夏青青报官是为了锄恶扬善行义举。这夏青青在二牛的映像里就是个实心肠子胆小的人,对于她的举动也不难理解。
夏青青正在一门心思的低着头,迈着微小的步履准备溜之大吉,不成想二牛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全身一个哆嗦,感觉自己的用意被二牛给发现了,心里一阵发虚,来不及细想二牛话里的意思,啊了一声,脸上有些慌乱的不知所措。
二牛看着夏青青一副受惊的样子,心里暗笑一声:真是胆小。和颜悦色道:“别怕,我真不是来抓你的。你与冬雪共患难的逃出来,当日又为冬雪说话没有跟那群丫头一样昧着良心,我很感激你。这最起码的知恩图报我还是有的。”这句话张佳妮可不敢接了,世人皆知恭仁太后与恭慈太后不睦,而这敏贵嫔又是恭慈太后的侄女,自己要是回答是的话,不就是自动与其站在了对立面吗?张佳妮可不想刚一见面就把人给得罪了。
苏曼玉见张佳妮沉默不语,不由得笑了笑道:“你不用担心,虽然我是恭慈太后的侄女,但恭慈太后是恭慈太后,我是我。我不会因为你与恭仁太后的关系,而针对你的。”
虽然苏曼玉这样说,但张佳妮并没有放下心中的警惕,仍旧小心谨慎的回道:“贵嫔姐姐误会了,嫔妾并没有这个意思。”
苏曼玉闻言,摇了摇头道:“有没有这个意思都随便吧,反正在我的眼里,你并不是我的敌人。”
张佳妮听到这里,也有些感觉到敏贵嫔话语里的真诚了,似乎她对自己真没有什么恶意。不过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一直三番五次的盯着自己看呢,总不至于是因为自己脸上长了什么东西吧。
不等张佳妮问出心里的疑惑,苏曼玉便主动的解惑道:“你知道你很像一个人吗。”
张佳妮的瞳孔一缩,抬眸看向敏贵嫔道:“像谁?”
苏曼玉遥望远方,似陷入了回忆般,淡淡的回道:“一个故人。”
“故人?不知贵嫔姐姐指的是”
苏曼玉回眸道:“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你只要知道你跟她长得很像就行了。”
张佳妮的心中一动,怪不得这敏贵嫔会一直盯着自己看,原来是因为自己长得跟她认识的一个故人十分相像。
“能有幸与贵嫔姐姐口中的这个故人长得相像,是嫔妾的荣幸。”张佳妮颔首道。
苏曼玉哂笑道:“荣幸?跟一个不在世间的人相像,可不是什么好事。”
张佳妮愣了愣,听敏贵嫔的语气,似乎她口中的这个故人已经过世了。
苏曼玉拂了拂袖道:“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切记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你今日见过我,这能为你省去一些麻烦。”
张佳妮言了声是后,屈膝行礼道:“嫔妾恭送敏贵嫔”
待到苏曼玉离去后,萍儿在一旁有感而发的说道:“小主,奴婢瞧这敏贵嫔似乎蛮好说话的,一点也不像在仪鸾殿时,一副高冷的样子。”
张佳妮闻言,不置可否。夏青青闻言心里不知是该信还是不该信的好,焉知他不是刻意说了好话放松自己的警惕好抓了自己,仔细回想了一下二牛说的话语,眼里含着探究的目光,心里还是有些警惕道:“你难道不想抓了我去找刘妈妈邀功?作为刘妈妈的人,你不是很听刘妈妈话的吗?当初刘妈妈让你打人,你可是一点都不手软呢。”
二牛苦笑了一下言:“当日打那女孩,瞧着血腥,却是不会死人的。这人活在世上,为了那口饭吃,会有许多的不得已。我在刘妈妈手底下做事,她若是有吩咐,我都只能去做。但是在所有不得已之下,若是可以,我必然不会这样去做,而现在我就是想稍稍拟补点什么,算是对自己良心上的一点安慰吧。你若是还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了。”
夏青青眼神一呆,有些感触: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活着而不得已吗?对冬雪是,对琥珀亦是。
“呵,我信你了。没想到你能说出如此的大道理来,真不像是个粗人。”
二牛闻言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自言自语道:“若是当初我娘她没有”话音一顿,意思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神情一绷,尴尬的笑道:“别看我这样,我以前也是读过几年书的”说罢,回首不再看向夏青青。
夏青青一看二牛的样子,就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也不再细问。
心里一放松下来,思绪就转回到自己要做的事情上,不敢再耽搁,准备拿起锤子敲响那鸣冤鼓。
一下“咚”
二牛刚要抬起左脚准备离去,突然听到背后一声轻轻的锣鼓声,霎时瞪大了眼睛回首道:“不是都跟你说了,你报官也没用嘛。你难道真不怕再落入刘妈妈手里?”二牛翻了个白眼,敢情这个胆小的主还是个糊涂虫呢。只能再次把最开始自己对夏青青的劝说再重复了一遍。
夏青青停下手中继续敲响的势头,疑惑道:“你说什么了?我报官和会不会落入刘妈妈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