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路上,喜儿一脸疑惑的看着苏映雪道:“小主,获得这样的恩宠,难道您不感到高兴吗?奴婢怎么看您一路上过来,怎么一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苏映雪摇了摇头道:“能得到这样的恩宠,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一想到以后我就要成为后宫里边所有人的眼中钉和肉中刺,变成众矢之的,这份高兴也就变淡了。”
喜儿还是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看着苏映雪道:“小主,奴婢不明白,难道得宠也是坏事吗?那满宫里的人为什么还巴巴的都去争宠呢。”
苏映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得宠自然不是坏事,可是得到这样大的恩宠,那就肯定要坏事了。”
“要知道树大招风啊,以我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根本撑不起这份偌大的恩宠。”
苏映雪说到这里,摆了摆手道:“好了,不说这么多了,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到回宫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虽然喜儿依旧还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不过她也没有多想什么,反正不管出现的事情,她都会无条件的站在苏映雪的身边支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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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苏映雪返回钟粹宫的时候,却说那远在千米之外的承乾宫内。
香妃正一脸阴沉的坐在贵妃榻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娘,先喝口热茶解解渴吧,不管出了什么样的事情,咱们都可以从长计议。”柔婕妤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杯刚刚沏好的热茶,来到香妃的面前,如是说道。
香妃重重的把手敲在了贵妃榻的椅背上,对于柔婕妤捧过来的热茶视若无睹,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这个贱人,到底是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竟然连续承宠了三夜,还接连晋封成了美人。”
“昨夜皇上竟然还允许她留宿养心殿,今日一早还赏了一乘撵轿给她,这难道是要马上晋封她为一宫主位不成?本宫断断不能继续留着她了!”
柔婕妤轻声安慰道:“娘娘,您放心吧,这个苏美人再如何得宠,一时间也是绝对不可能越过您去的。”
“她如今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美人罢了,就算得到的恩宠再多,终究也是位分低微,还不是您想怎么揉捏她,就怎么揉捏她吗,您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香妃看了柔婕妤一眼,沉声道:“你这话虽然说得没错,但是看她眼前所得到的恩宠,将来只怕还有的晋封呢。”
“现在她位分低微算的了什么,谁又不是从低位慢慢爬起来的。只要假以时日给这个贱人一点时间,只怕马上就要越过本宫去了。”
柔婕妤低垂着脑袋,躬身道:“那按照娘娘您的意思,是准备现在就对这个苏美人下手吗?”
“这是自然!”香妃咬了咬牙,一字一顿道:“绝对不能再坐视这个贱人一步步的做大了,本宫必须马上除掉她,以免将来养虎为患,那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柔婕妤蹲了蹲身子道:“是,娘娘,嫔妾谨遵您的懿旨,定当为娘娘您马首是瞻。”瞧他眼睛里边对自己一副关心情切的样子,看来他所说的话应该不是假话。
夏青青想到这里,便也暂时歇下了刚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陌生之地时的惊恐感,轻声道:“敢问这位兄台,这里是哪里?唐家又是什么地方?”
唐少华微笑道:“姑娘,这里是徐州驿站,至于唐家就是唐家,不是什么其他地方。”
话语一顿,意识到自己这个解释可能过于含糊了,又继续说道:“想来姑娘你也应该听说过大周的第一镖局唐威镖局吧?没错,这里便是唐威镖局的总舵徐州唐府。”
“唐威镖局!?”
夏青青睁大了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唐威镖局的名字她自然是听说过了,不过因为她以前只是在江湖上面行走,所以倒是与这些官商之间的机构没怎么打过交道。
所谓唐威镖局,是一个专门为朝廷服务的部门。
他不像是江湖上面所设立的那些普通的镖局们一样,只接一些普通商户之间的押送货物的活计。
唐威镖局押送的全部都是皇粮、官银,是被朝廷专门颁予了品阶位分的一个独特部门。
所以唐威镖局被称之为大周的第一镖局,实在是名副其实,当之无愧。
夏青青一想到自己现在竟然身处在唐威镖局的总舵,徐州唐府里后,一时间有些愕然了起来。
眼前这个男子到底是谁?瞧他的穿着打扮和言语谈吐,绝对不是个普通之人。
应该极有可能是唐威镖局里的一个重要人物,不然绝不可能有能力可以把自己留在唐府里,如此悉心的照料自己直到痊愈了。
似乎是猜到了夏青青的心里边在想些什么,只听唐少华又继续说道:“对了姑娘,我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是唐威镖局的少东家唐少华,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唐少华即可,或者叫我少华兄也行。”
话语一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得,转首看向夏青青道:“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姑娘你的来历呢?瞧姑娘你受了如此严重的内伤,应该是在此之前与人激烈打斗过一番吧。”半刻钟后,看着躺在地上已经彻底死透了的李美人,育婴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对话框弹了出来,是任务完成的提示,多仔丸已经下发到包裹里了,育婴可以随时取出来。
“哼,累死我了。这个贱人还真是有力气,要不是有郭妹妹帮忙,我都快按不住她了。”赵秀娥甩了甩手中的手帕,如是说道。
育婴瞟了一眼赵秀娥道:“举手之劳的事情。说起来还是赵姐姐你聪明,想到用湿透了的手帕封住李美人的口鼻,不然哪能这么容易解决掉李美人。”
赵秀娥得意的笑了笑道:“好了,咱们快点回去吧,免得让人撞见了,事情败露。”
育婴点了点头,与赵美人一起走出东厢房。
赵秀娥来到育婴的身边道:“郭妹妹,等会如妃娘娘来了,估计少不得还有一番折腾,你可想好了怎么应付吗?”
任务已经完成,育婴也不需要继续站在赵秀娥这一边了,要是事情真败露了,自己可不准备陪着她一起去送死,现在自然是能撇干净就撇干净了。
赵秀娥勃然大怒道:“郭才人,你此话何意!难不成想要过河拆桥,就不怕我去告发你吗?”
育婴闻言,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告发!?姐姐你要告发什么?是告发你如何亲手闷死了李美人,还是告发你是如何的怂恿妹妹我帮您助纣为虐的?”
育婴慢条斯理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摆道:“妹妹我相信姐姐你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毕竟妹妹我不过是条区区贱命罢了,哪里值得让姐姐您相陪呢。”
赵秀娥强压着怒火道:“你就不想知道有关恭慈太后的那个秘密了吗?”
育婴不咸不淡的回道:“姐姐想说,妹妹当然听着。但要是姐姐不想说,妹妹自然也不强求。”。被打入慎行司已有几日,每日不是服苦役就是挨打。自己养尊处优惯了哪干的了这些事情。古语又言:“落毛凤凰不如鸡。”何况自已之前不过小小的一个答应。
。胜者为王败者寇。我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不甘心的。这样下去不日后也会被折麽死。我这一生怕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与其倒时,倒不如现在死去。我看向慎行司那一面出现诸多裂缝的墙。我冷笑一声,若是从来一次,我依然会用自己的命拼一拼。就算来世,我若有机会,也一定要来这皇宫内走一回。我要争,我不甘心趋于命运。自己如今也没有什么可留念得了。便使足了劲,朝着那面墙装了去。后不省人事。
宣旨太监面无表情的唱报道武统四年,总管内务府由敬事房抄出,奉旨:从五品县爷十七岁女文莹嘉,着封为正九品官女子,以姓为号,赐居景阳宫春芸阁,称文官女子。钦此
唱罢,朝后面软绵绵的挥了挥手道文小主,这是内务府这个月发下来的月例银子,总共100两,还请小主收下。
从后面走来一个太监,抬着一小盒箱子放到了文官女子的面前
。端庄得跪下接旨,待言罢,谢恩道:“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言罢,缓缓起身,心想如今自己只不过最末的一个官女子,我要爬得更高,我要享受荣华富贵。剪了月例银子,莞尔一笑,朝着贴身婢女琴儿道:“还不快收下。”
。我上前道那太监身边,拿出了几包银子,递于其手中,道:“有劳公公走一趟了,日后还请公公多加提点。”她昨日虽是为康嫔说了几句,不过贵妃压着,谁能不低头,倒也是人之常情。听她所言亦是个真性情女子,心情舒爽了些,言本主方从养心殿出来,正回承乾宫抄写宫规。答应性格开朗,自是姐妹多些,多聚聚也是好的。
叹了口气,又言只是…可别因情谊相聚,又因情谊分裂啊。
苦笑一声,轻言答应貌美,日后若得圣上一顾,又何止是能得封号呢?本主倒是羡慕答应,身旁姐妹多,在这宫里都能有个照应。不像本主的姐妹,都丢下本主,自个儿去天上快活了…本主与你说这个做甚,倒是坏了你的心情呢。
听其与我说了如此之多,又念着昨儿康嫔的意思,不好揣摩了去,也不敢与静贵人过分亲昵,只垂了眼帘以示羞赧,听她絮絮说着,不过说的句句都怪怕人的,复又想着昨儿道贵妃的架势,有这番感叹倒也不足奇了静贵人谬赞了,只怕这样的性子倒让我显得幼稚可笑罢了
慰言只怕是静贵人不常走动才有了那起子闲言碎语,贵人如此温婉贤淑,若多多走动还怕没个能说上几句体己话的姐妹吗。想来是这般风波处处都朝着你去,才使贵人有了如此伤心之语。
她倒是颇懂我心意,句句深入人心,昨夜那懦弱之举也只是为了明哲保身吧。
本主如今也愿多结交姐妹。只是若与本主交好定会身陷风波中。与其让人避之又避,不妨先静心,抄写宫规,待风波过去再行走动。
不着痕迹地扫视了她一身,言答应如此聪慧,也难怪人缘好呢。
听得其言,又念着贵妃,还真是两边为难。一个是位高权重手段狠辣的贵妃,一位又是能让皇帝撇下后宫众人的新宠,都不敢得罪了去,只言静贵人能如此想便对了
又听得后话,只觉得其人定是看出了昨夜之事,我本愚钝却道聪慧,而这人缘好难道是指我与康嫔?后背一寒忙摆手道静贵人如此折煞嫔妾
听到“折煞”二字略微蹙眉,莫不是听错了意思。手帕轻掩朱唇,笑了起来
本主说你与肃常在等关系不错,怎是折煞你了?
只闻说是与肃常在,便知是会错了意,一颗悬着的心才稍放下,垂目言后宫姐妹本是和睦,只是嫔妾不大会说话,估摸着昨儿惹了各位姐妹不痛快,这不正赶着去赔礼道不是呢。至于说折煞么若静贵人能时常走动着,人缘定比嫔妾好过千百倍,所以才说是折煞嫔妾了
这一大通话下来,当真手心儿都浸出了薄汗。又想是否拍须遛马过头反觉作态,复又进前悄声问道嫔妾只觉道贵妃娘娘似对贵人有误会,不知贵人日后当如何?
她看着愚笨,口齿却是伶俐得很。听其悄声之言,心头一震。眸中闪过一丝深意
此事宫中人人在议,答应若想保身,还得管好嘴巴呢。
看向她,叹了口气,言虽说清者自清,可难免其中有误会。本主能做的,也只能是先在漠瑾堂好生抄写宫规,避避风头。其他的,等过些时候再行决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