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杨戬就是太小看你了，手段再厉害，也架不住狂妄自大。”到底是夫妻同心，沉香一个眼神小玉便知道沉香再想些什么。

“狂妄？我也一直这么以为的，准确的说杨戬就是要我这么以为。”沉香虽天真，但并不愚笨，抛开心中对杨戬的成见，沉香很轻易的看透那些曾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连蛟魔王的反应都能算得清清楚楚，这种万无一失的计划我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杨戬却能在四姨母离开的短短时间内想出来，这样的杨戬又怎么会那般自大。那样的杨戬的就算再狂妄，也不是我能对付的。”

沉香心知以杨戬在封神之战中使出的手段，便是拿出一成来对付他，沉香便是十条命也不够死的。然而沉香却打败了这样的杨戬，成为了拯救三界的大英雄。

口口声声说杨戬坏事做尽，但除了小玉的姥姥，那个坏事做绝的杨戬居然一个都没有杀。连四姨母都能发现不对劲，沉香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沉香，你究竟有没有脑子啊！

“只是为什么啊！”哪吒说完封神旧事后，沉香已经再无怀疑，只是有一点沉香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杨戬为什么非要苦苦相逼，若是及早放出三圣母又怎么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沉香，你发了哪门子的疯。”难得说道封神往事，哪吒也十分怀念，沉香突然一阵大笑倒是将哪吒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三太子，也许我们都错怪杨戬了。”沉香的语气有些犹豫，尽管他已经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但终究只是猜测，没有证据，沉香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沉香，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哪吒还未说话，龙四便十分焦急的问道，“你快说啊，都急死我了。”

龙四虽然也意识到不对劲，但那完全是出于直觉，她就是觉得杨戬不该是这样的，对于事情的真相一无所知。

“四姨母，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沉香原本是准备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的，结果龙四这么一问，沉香反而糊涂了，四姨母如果不是知道为什么要选择帮杨戬？

“我知道什么？我应该知道什么？”这个沉香真快急死她了，龙四要是知道了还至于这么着急，“沉香，你怎么也跟那哮天犬一样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也对，杨戬是不可能让四姨母知道的。”以龙四豪爽的性子，她知道了便等于整个三界都知道了，杨戬那么谨慎的人，自然不会冒这种风险，除非他能让四姨母忘记。

“四姨母，哮天犬都和你说了些什么。”龙四也意识到沉香确实是发现了什么，如实将哮天犬说过的话都说了出来。

“多半是杨戬又要使什么坏，才让哮天犬编了这般故事。”哪吒完全没把龙四的话当回事，全当哮天犬所说都是杨戬指使。

“三太子，此事言之尚早。”未知道真相之前，骂杨戬骂得最凶的就是沉香，如今知了真相，沉香反而见不得他人辱骂杨戬。

那是他的舅舅。

“三太子、娘，三界中有没有影响甚至操纵记忆，但又不会对神魂造成伤害的法术。”龙四越说，小玉越觉得奇怪，她竟觉得四姨母说的就是她。

“小玉，你是觉得我的记忆出了问题。哮天犬说的都是真的，只是我忘了。”龙四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她早就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来到底是哪不对劲。

难得哮天犬说的都是真的？

小玉点点头，最终还是没把自己的问题也说出来，倒是沉香若有所思的看着小玉，他曾问过小玉当初为何要与杨戬合作，结果小玉根本不予回答，那时候沉香只当小玉不想说，现在想来，怕不是连小玉自己都忘了。

“哪有那么神奇的法术，记忆与神魂息息相关，稍有不慎便会伤及神魂，改变记忆的法术倒是有一切，但基本都会对神魂造成严重伤害，中者最轻也是变成白痴。”哪吒幼年曾死过一次，以魂魄的方式活了几年，对于这类的法术倒不陌生。

“三太子倒是不知，寻常法术确实不行，但一些天赋神通却能造成类似的效果。只是限制颇多，需对方彻底放开神魂才行，而且此法颇耗法力，便是我二哥精通神魂，也只能对天仙之下的修士使用。”杨戬未曾担任司法天神时，三圣母几乎天天呆在灌江口，对于二哥的神通也了解得最多。

“娘、蝉姐姐，你是说杨戬的天眼有篡改记忆的方法。”三圣母此言一出，沉香、小玉、龙四同时问道。

至此，沉香再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