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 阴差?(1 / 1)佐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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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大牢大开,杜良被陌生的官差提到大堂上。衙门府的大门紧闭,不让百姓们看到里面的场景。

杜良被粗暴的按在地上,身上绑着绳索。

啪……

惊堂木响起。

提刑按察司坐在案桌前,右手边是另一名中年男子,杜良猜测应该是司务之类的官职,正在旁听。

除此之外,吴师爷也坐在一侧,负责记录审讯过程。

提刑按察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杜良,你可知罪?”

“不知大人说的是什么事?”

杜良平静开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直到公孙智和张捕头搬来救兵。

“本官接到报案,你在审判钱府一案时,私改律例,无视大乾法度。说,是不是因为你收到犯人贿赂,如实招来。”

“哼哼。”

吴师爷坐在一旁,阴冷的看着他。

杜良想了想,态度诚恳的道:“大人,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当日我下山来任命,遇到了郡主大人,然后……”

一个时辰之后,杜良咽了咽口水,已经说得口干舌燥。

高堂上,提刑按察司眉头紧皱,不耐烦的敲了敲惊堂木。

“不要说废话,我问你,可有收过钱府六夫人潘晓燕的贿赂?”

“回大人,我没有。”

“那你为何对她法外开恩,无视大乾律例?”

“下官作为一方父母官,只是不想让百姓们遭受无妄之灾。那潘晓燕的罪行本就不大,而且怀有身孕在身。下官只是宽容她数月再服刑而已,何来偏袒一说?”

杜良据理力争,尽量拖延时间。

毕竟大堂里这么多当差的,那提刑按察司也不敢太武断。

“笑话,若是都按你这么说,还要大乾的律法作何用?”吴师爷的声音冷冷传来,褶皱的脸上满是怨毒之色。

“我看分明是你贪图那潘晓燕的美色。”

老梆子,小爷早晚弄死你……杜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只是你的诽谤而已,请问证据呢?”

啪……

惊堂木砸在案桌上,提刑按察司朗声道:“要什么证据,光是一个私改律法之罪,本官就可以砍了你的脑袋。”

“大人,下官想看看律法,万一是你们搞错了呢?”

“放肆。”

“若是不给我看,下官不服。”

提刑按察司脸色时青时黑,犹豫了片刻后,看了吴师爷一眼。

吴师爷点了点头,按捺着怒意,将一本不算厚的本子丢到杜良面前。

“谢大人。”

杜良捡起律法,索性盘坐在地上,一点点翻看。

他看的十分仔细,似乎每个字都要斟酌半天。

坐在一旁的吴师爷冷笑连连。

“看你能找出什么漏洞来,哼!”

时间一点点过去,杜良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知道的他在看律法,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书籍。

时间一点点过去,期间提刑按察司喝光了三杯茶,如厕两次。

吴师爷刚开始还很得意,但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脸色越来越阴沉。

趁着给提刑按察司倒茶的时候,他悄声道:“大人,这小子明显是在拖延时间啊,咱们不能再拖下去了。”

“怎么了?”

“夜长梦多,咱们还是早点……”吴师爷不动声色的做了个抹脖子动作。

提刑按察司眉头微皱,目光扫了眼堂下的官差们,点了点头。

啪!

惊堂木骤然响起。

“罪臣杜良,你是打算将律法看到三更半夜么?”

杜良嘿嘿一笑:“大人,下官文化水平有限,打小看书就慢,您再等等,再等等,马上就好了。”

“本官没时间和你耗下去,你私改律法,目无王法,其罪当诛,来人。”提刑按察司抽出一枚红色签令丢在地上:“将杜良押下去,午时问斩!”

“什么……”

杜良脸色大变。

正常来说,即便是被判了刑,最快也要明天行刑才对,哪有上午审判,中午就砍头的。

杜良转头看向吴师爷。

果然在他的老脸上看到了奸计得逞的阴笑,心中已然明悟。

下一刻,两名官差走出,一把按住了他的脉门,让他浑身一酥,竟然没了反抗的力气,随后被架出大堂。

片刻后,内堂里走出两人,正是贾芳斋和王田。

“有劳二位大人了,现在时间尚早,我们已在醉花楼定了雅间为大家接风洗尘,二位大人一定要赏脸啊!”

“大人,我子午县的青虾最是出名,您一定要品尝一番。”

吴师爷在一旁附和。

提刑按察司与司务对视了一眼,微微颔首。

“让各位破费了。”

“哪里,哪里。大人为了我们子午县舟车劳顿,我等理应尽地主之谊啊。”

“哈哈哈,贾兄所言极是。大人,请!”

在贾芳斋、王田和吴师爷的陪同下,提刑按察司和司务一行离开衙门府,向醉花楼走去。

另一边,杜良被押回大牢,铐上了枷锁。

不多时,有狱卒送来了午膳,确切的说,是断头饭。

杜良看着脚下的断头饭,气的一脚踢翻,脸色阴沉的走来走去,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办法。

提刑按察司与本地豪绅沆瀣一气,再加上一个好死不死的吴师爷从中作梗,完全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此刻距离午时还剩下一个多时辰。

如何才能把时间继续拖下去呢?

杜良眉头皱成‘川’字,第一次这么惊慌失措。

公孙智和张捕头已经离开,此刻他手上再无可用之人,自己又被拷上了枷锁,虽然掌心上的天罡符文有一定威力,但还差得远。

提刑按察司带来的官差全都是高手,甚至比张捕头还厉害。

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很清楚的,武力反抗根本行不通,只会死的更早。

“怎么办,怎么办?”

杜良急得直跺脚,额头上隐隐出现了汗珠。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大牢里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来抓我了?不对啊,时间还没到啊。”

杜良走到栏杆前,因为有枷锁碍着,所以无法伸出脖子观看。

果然来了一群人,不过并不是他这间牢房,而是停在了隔壁。

开锁的声音传来,杜良侧耳倾听。

“什么时候不行的?”

“就在刚才,快看看能救活不?”

“他娘的,又死了一个,真晦气。”

“走走走,小心被传染……”

从那些狱卒的七嘴八舌中,杜良总算是听了个大概。

隔壁的犯人重疾发作,似乎已经抢救不过来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这牢房常年不见日光,天知道滋生了多少病菌。这个时代人们的卫生意识本就薄弱,更何况牢里的犯人,得病是很常见的事情。

杜良暗骂了声晦气,不再凑热闹,躲的远远的。

而就在他起身离开时,突然看到过道上起了一阵小旋风,紧接着莫名出现两个人,身上穿着怪异的差服。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杜良不可思议的是。

那二人一高一矮,高者手中提着锁链哗哗作响,矮一点的怀中抱着一根白色哭丧棒。

二人行走时,周身清风相随,萦绕着点点幽芒。

更诡异的是,他们的出现,并没有引起那些狱卒的注意,好似透明人一般。

见此,杜良头皮一麻。

“这是……阴差?”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二人都楞了一下,纷纷往来,怀抱哭丧棒的男子疑惑的问道:“你能看到我们?”

“我现在说不能……还来得及吗?”

杜良露出吃了死苍蝇一样的表情,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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