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擎看着黑色的怨力气旋，小心翼翼地尝试去推动它。

负面怨力和愿力一样，如同乖乖听话的小猫咪，被丁擎指挥着，让动就动，让停就停。

丁擎还不放心，不断尝试着：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九浅一……

等等！没有这个！

总之，负面怨力虽然给他凶狠暴戾的感觉，却就像他手中的一把刀，没有意识，随他驱使。

这就是属于他的力量！

“那如果我凝聚成功，就算无益，也不可能有害吧？”丁擎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再观察一下。

对待力量要谨慎。

丁擎停止入定，不再只看简易教程，而是下载了一些专业书籍和最新论文，艰难地啃着。

“怨力也好，愿力杂质也好，本质到底是什么呢？”

他之前从未接触过源力体系，虽然已经努力补课了，但现在看懂这些专业书籍还为时过早。

幸好他想起来，程进虽然看起来不太聪明，但多少是个硕士，又从小知道源力，应该比他懂吧？

于是他立刻给程进打电话，问道：“吴青丛那些粉丝给我太多负面怨力了，这玩意儿会失控吗？对我有什么影响？”

程进立刻回答：“怨力会让源力过度变幻，导致源力失控，所以要么花时间在心界中化解，要么干脆用愿力抵消。”

丁擎若有所思，追问道：“源力失控？是因为负面怨力围绕着源力结晶吗？”

“当然了，有个假说是如果将负面怨力分离出来，就没有丝毫坏处，但似乎没找到分离方法。”程进也不确定，“我一会儿帮你去知网查查。”

“还有，源力失控的表现是什么？过度变幻是什么意思？”

程进挠头，他毕竟没有深入学习过，只得道：“一会儿一起查吧。”

“行，辛苦了！我先去修炼了。”

丁擎刚想挂断，就被程进打断了：“等等，你先看看微博，笑死我了！”

他不肯说是什么，只让丁擎自己看。

丁擎只好打开微博翻找了一番，才发现他那些文青粉丝了解事情原委后，竟然和吴青丛粉丝战斗起来了——

吴粉说丁擎是营销出来的，丁粉反驳能写出“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和“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句子的人，怎么会满身铜臭呢？

尤其是他们亲身经历后者在豆瓣上逐渐火热，一点营销的影子都没有，诬赖这是营销？简直在侮辱他们的智商和品位！

吴粉又说丁擎故意碰瓷，吴青丛从来没提过他，他却上赶着@吴青丛，就为了蹭热度。

丁粉反驳自己眼睛没瞎，网上铺天盖地地黑丁擎，人肉帖都有了，这还叫碰瓷？

吴粉说我不管，反正哥哥穷游天下，追求音乐梦想，比丁擎嘴上看世界厉害多了！

这时，有人贴出了吴青丛出道前穿名牌、坐头等舱的照片，还有人找到了他刚出道说自己家境优越、一把琴十几万的采访。

“好一个穷游啊！”丁粉们哈哈大笑，“人设冲突了吧？吴的公司业务能力不行啊！”

丁擎也看得目瞪口呆：“这货从我这里获得灵感，偷我人设前，不先看看和自己冲突吗？”

其实没他干扰，吴青丛公司自然有时间扫除首尾，不会产生多大波澜，所以张姐才会先打电话“和解”，后不遗余力地黑他、限流他。

然而她遇到了不怕怨力的丁擎，像愣头青一样抵抗到底，还借豆瓣文青们突破了封锁！

“怎么会这样？”张姐急坏了，刚想说什么，就被助理打断了。

“姐，坏了，吴哥吐血了！”

“什么？”张姐急匆匆地赶到私人诊所，着急地问医生，“青丛怎么样了？”

医生叹道：“刚突破的关键时刻，怎么能高调招黑呢？负面怨力过多，导致他在修炼斗气体系（三段）时失败了。”

“那他会掉回源力二段吗？”张姐吓坏了。

“怨力对源力等级没影响。”医生耐心解释着，“但源力是根，修炼体系才是表现，他现在只能展现出二段斗气了。”

“可接下来的推广计划……”张姐说到一半也冷静下来，可惜道，“只能先暂缓了，必须等青丛掌握三段斗气再说。”

“嗯，最近别招黑了。”医生吩咐，“三个月就差不多了。”

张姐心中庆幸：“三个月？那还好，不算无法挽回。”

她问清楚后，走进病房，看到吴青丛脸色苍白，我见犹怜，温柔地问道：“青丛，你没事吧？”

“我要杀了他！”吴青丛快气死了，想要拔掉点滴，冲出去弄死丁擎。

“你冷静一下。”张姐抚摸着吴青丛头顶，叹息道，“这不是公开决斗，杀人是犯法的，尤其对方还是一个普通人，源力者杀他罪加一等！你愿意和他抵命吗？”

吴青丛作为富二代加潜力偶像加三段源力者，自然不甘心和一个“臭屌丝”同归于尽。

“那就这么算了？”吴青丛无法接受。

“虽然你遭受不少怨力，但丁擎肯定只多不少。”张姐冷静分析道，“怨力深重，他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源力者！”

“那能算报复吗？”

“当你恢复实力了，光芒万丈，他却蜷缩在角落，渺小如蛆虫，以他的高傲，这不就是最好的报复吗？”张姐的笑容里充满了时间留下的经验，“青丛，你记住了，你过得好，就是对所有敌人最大的报复！”

她认真盯着吴青丛：“丁擎不过是你一个小小的绊脚石，就像曾经的陆子明一样。以后你的敌人会有很多，或许是黄京！或许是刘兴成！你都要记得这个道理！”

吴青丛低下头，闷闷不乐地点点头。

“我先走了，记住，不需要做什么，等你强大就好了。”

吴青丛看张姐走了，这才抬起头，帅气的脸庞有些扭曲：“我现在就比他强大多了！凭什么吃这亏？”

公司不帮他，他还有朋友！

富二代的人脉关系也不是吃素的！

“喂？帮我教训一个人！”

手机那边传来嬉笑声：“我都听说了，丁擎是吧？放心，不敢弄死，但恶心一下他，保证让你出气。”

“别小瞧他，他最近弄了不少愿力。”吴青丛说起这事儿就来气。

“那又有什么用？”对面懒洋洋地笑道，“就算他现在立马成愿力者了，还能马上掌握体系吗？”

吴青丛想想也对，放心道：“你办事，我放心。”

“得，回聚！下次聚会别忘了带你公司的练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