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院子,宛云伸了个懒腰,只见素衣抱着一个盒子走到身边。
“小姐,这是别庄递过来的信和一个盒子,别庄里的下人叮嘱,一定要奴婢亲手交到小姐手中!”
宛云看着有些面熟的盒子,接过素衣手中的信,看完之后,心下气愤,却也知道不能够表露于外,挥了挥手,让素衣等人下去。
然后打开盒子,气急反笑:“我倒是不知道,竟还有人拿我的东西来做人情?呵,还真是胆大妄为,敢在老虎头上薅毛,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盒子里整整齐齐垒着一沓银票,具是宛云从京郊挖出来的,原是托了信得过的人,送往边境给老忠卫侯的旧部,希望他们能够过个好年,没想到,竟是被人送到了林时琛手中。
放在桌上的信只寥寥几八个字:物归原主,合作愉快!
“甘兰!”宛云合上盒子,在甘兰踏进房门后吩咐:“去唤郭慰,然后,守在院门口,仔细观察有没有靠近的人!”
甘兰点了点头,眼见宛云沉着脸色,心里疑惑,不知道素衣刚递给她们小姐的是什么,又惹得小姐生气,怕小姐迁怒到自己,忙飞快的跑向院外。
“小姐!”郭慰恭恭敬敬的拱手问安,宛云敲了敲盒子,第一次郑重的吩咐:
“郭慰,带着这个盒子去边境,你亲手交给蒙大将军,盒子在,你在,盒子不在,你不在,明白?”
“属下明白,小姐放心,只要郭慰还有一口气,定要将这个盒子完好的交到蒙大将军手中!”
“给你一天时间收拾东西,明天启程!”
“是!”
别庄内,林时琛轻声咳了咳,算了算时间,估计也快有消息传给他了。
刚想到这儿,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进来一名灰衣男子,先是仔细打量林时琛,然后递给他一封信。
“郡主可有安排?”
“你……知道我不是别庄的人?”
灰衣男子一脸挫败,林时琛好笑的给他解惑:“虽然你同这庄子里的人动作一般,但你的眼神不对,这庄子里,可没有你这样自信的人!”
“哦!”男子高冷的应了声,然后说:“小姐的安排都在信里……”
林时琛点了点头,拆开信看完,只觉得这福乐郡主,还真是不愧对她的称号,真是让人,服了。
“若无事,我先告退,对了,这位公子,往后由我来和你接触传信,旁的人,皆不可信!”
林时琛颔首示意,等人离开后,才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一个想的周到妥帖的姑娘,这忠卫侯府怎么会教出这样一个郡主?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
宛云派人将写好的邀帖送了出去,然后拉着宛彦跑到宛阳的院子里。
“大哥,后日的赏梅宴,我邀请了不少性情温和的小姐还有玩的比较好的公子,到时候大哥好好看看,给我们选一个好大嫂!”
宛彦附和:“大哥,后日我一直陪着你,这些小姐们,我觉得和大哥最为般配的是耀哥的堂姐,我听耀哥说,他堂姐温柔贤惠,善诗书,满腹经纶,和大哥刚好一样!”
“我到觉得南衣的表妹更好,江南女子的柔美,可是京城女子学不来的,反正我觉得,不管怎么阳,只要不选一个像我这样的,或者是像谢妮那样的都好,甚至方鹂都是可以的!”
“姐,你这不是在坑大哥吗?就方家那个八婆,可是最看不惯我们了,要是她,我宁愿再也不回家!”
“咳咳,彦弟这是什么浑话?女儿家的名声重要,这话还是不要说的好……咳咳,后日,就拜托慢慢和彦弟了!”
宛阳喝了口茶,将自己喉间的痒压了下去,继续道:“若是慢慢不喜欢的,可以不用请,不用为了大哥委屈你,慢慢这样好的性子都不喜欢,那些小姐肯定是有哪里不妥当。”
“哥,那我呢?我不喜欢的,是不是也不用请?”宛彦忙插话。
“这是自然,只是彦弟不喜欢的,恐怕就是不愿意同你一起玩闹的少爷,这些彦弟自己做主就好……大哥有些乏了,你们先回去吧!”
宛彦跟在宛云身后,拉了拉宛云的衣袖提醒:“姐,你可别忘了请外祖家的表哥表姐们,上次你就是忘了,可被娘好一通说!”
“知道知道,上一次我们干的也不是正经事儿,我怎么敢请表哥他们,若是他们被带歪了怎么办?娘还不得抽死你骂死我?”
宛彦……为什么说抽死我骂死你?需要这样差别对待吗?
不过这话宛彦只敢在心里想想,“反正你记着就行,不过,姐,你是不是真的没邀请谢妮她们?”
宛云斜了眼宛彦,漫不经心道:“请她们做什么?要是吵起来我们可吵不过人家,虽然打起来也不怕,但是,总归是我们家,打坏了也没人陪,太亏了!”
其实宛云没有说的是,那一日,她可是除了准备赏梅宴,还准备了一份大礼给“林时琛”,希望他不会恼羞成怒。
“林时琛”的住处,小厮送来忠卫侯府的帖子,他只惊讶了一下,便立刻恢复了平静。
“可有打听到,忠卫侯府还请了谁?”
“回少爷,忠卫侯府还请了顾总兵家的小姐,表小姐,韩将军家的小姐,承恩伯二子,表小姐,肃宁侯世子,二子……”
“去库房选份贺礼,后日随我一同去忠卫侯府!”
“是!”
一时间,清楚忠卫侯府这般做法,并且又心思的人家,将自家女儿打扮的光彩照人,同时又告诉自家女儿忠卫侯府不在意诗书礼仪,只需表现真我即可。
而另一些没有心思的人,一部分是碍于情面不得不清,一部分是熟人,前者恨不得现在生病,后者则是张罗着给宛云宛彦带些好玩意儿。
再这个时间,还有第三类,没有收到邀请的人,谢妮一群人凑在琉璃阁闲聊。
方鹂讽刺的笑:“也不知道是怕丢人还是怎的,竟是不敢请我们,这可不像她往日的作风,还是说,宛云认识到自己不如我们了,心下羞愧,不好意思请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