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想法,明昭帝不得而知,此时此刻,明朝度想到的是先前于贵妃同他哭诉,景宁收了左丘卓亦的东西,如今看来,左丘卓亦是想要同景宁结亲?
只是明昭帝还记得,不久之前,程文化同他所说,左丘卓亦看中的是宛云,那个时候,可是令他惊讶,如今看来,若是景宁,虽有不舍,却实在比宛云合适的多。
可这么一来,程文化手中的助力又多了许多,若是他有不臣之心……明昭帝不敢想,这也是他一直让几个皇子互相制约的缘由。
眼下看来,这样的和睦即将打破,这是明昭帝不想要看到的,这个时候,明昭帝想起了李皇后的话,心下主意大定。
“接着今日这个好时候,朕有两道旨意要宣,第一,则是封二皇子程文杰为睿王,老二这些年来,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之前狩猎一事,已然查清,朕心甚慰。
第二,则是为睿王赐婚,韩大将军府小姐韩倾柔,得皇后欣赏喜爱,赐婚于睿王,为睿王妃,川榛,这两天让礼部尽快拟了旨意出来,公告天下。”
韩大将军和韩夫人隔着众人,大眼瞪小眼,不明真相,还是韩倾柔先反应过来,小幅度的推了推韩夫人。
韩家人这才起身谢恩,韩倾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被赐婚了?还是赐婚给王爷?这真是可怕!
程文杰谢过明昭帝天恩后,偷偷的看了看眼韩倾柔,见小姑娘傻了眼瞪着不远处,失声笑着。
身旁的人小声的道着恭喜,因为知道左丘卓亦和景宁公主的事儿,程文化对于程文杰今天晚上“大出风头”,也没有多加嘲讽,甚至还真心实意的道了“恭喜”。
而当明昭帝宣布完之后,最开心的人就是李皇后,没有想到竟然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被自己给“捡漏”了。
眼下是看谁谁顺眼,瞧啥都喜欢,尤其是看到韩家人和宛家人挨着,时不时闲谈几句,更是觉得温情。
对于明昭帝交到自己手上的事,打定主意,定要百分百用心,一定要促成左丘卓亦的婚事。
说完“正事”,使臣百官皆献过礼之后,宫殿内,一时歌舞升平配着觥筹交错,明昭帝的寿辰,缓缓落下帷幕。
庶日,大多国家的使臣向明昭帝奏表归国,只有金莱和戎狄仍在驿站,不打算近期离去。
金莱使臣是为了他们的太子殿下,而戎狄,则是为了更准确的观察每一位皇子的做派。
两家的留下在明昭帝的意料之中,明昭帝唤了所有已成年皇子到康宁宫,叮嘱他们近来不要惹事端,给大齐丢份。
三个皇子中,只有三皇子程文硕没有封号,他也不自怯,端端正正的站在程文杰和程文化的中间,聆听明昭帝的教诲,没有丝毫的不满。
这样的态度让明昭帝心中赞赏,只是,明昭帝将情绪藏在心里,不容人窥视。
忠卫侯府,郑婉秋拉着宛云,同她说这知心话。
“慢慢,娘知道妮聪慧,如今你也能够看得出来,虽然不知那个金莱太子的属意人选,但娘希望那个人是你,不仅是娘希望,很多人都是这样觉得。
娘想,不如在陛下为金莱太子赐婚前,为你订上一门亲事,你觉得如何?
娘知道京城能够入你眼的儿郎,怕是没有,娘自然也不舍的你远嫁,想来想去,也只有冉州你徐姨处,徐栋为人磊落,一表人才,也不算让你委屈。
当然,你若是有自己心仪的,只要人品过得去,娘也不会干涉,至于别的,也没有几家比咱家荣光!”
宛云点了点头,咬着嘴唇思考,她对冉州的印象,还停留在林时琛当日在城门同赵汾熙介绍自己的时候,至于什么徐姨,什么徐栋,她都不认识,也没有记忆。
恹恹的说了句:“知道了,容我再想想”侯,宛云回了自己的院子躺尸。
原以为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却没想到,随便出个什么事情,她都要苦思冥想来解决,当日同林时琛做的交易,如今,只怕是要重新找一个人了。
只是哪里有刚好张的好看,又有所求,可以有把柄握在她手里的贵族子弟?这玩意儿也是可遇不可求。
“要是林时琛的脸,还好好的,该有多好啊!”这样,她可以说服自己,因为里脸而让林时琛给她做郡马,可惜了,可惜。
而林时琛,显然也是明白宛云此时面临的困境,若是想要解开,唯有先人一步,只是按照她那样的挑剔,只怕是没希望了。
可是一想到宛云将会在整个大齐寻一个和当初的他一般的人,林时琛心底就有些不舒服。
老王头使劲按了下林时琛的脸,惹得他“嘶”的吸了一口气,“专心些,也不知道你是怎样的铁石心肠,连自己都能下这么重的手。
若不是当日你给了我一顿饱饭让我欠了你的人情,我慈爱懒得施救你这样的人,真是浪费了我的手艺!”
“王神医,当日可是您说的,若来日我有所需,您定助我达成所愿,若不是相信您的手艺,我又怎么会演这出苦肉计?您呐,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哼,那你让我去给忠卫侯世子治病,又是为何?我可不相信,你是这样乐于助人的人。”
“宛家……帮过我,这份人情,自然要还了去,正好您到了京城,可不是要让您出手了!”
“你就扣吧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不是你为了省钱,当日我说,我想吃肉,你呢,你可倒好,将人家剩下的肉收集过来给我吃,好歹也是个衣着光鲜的贵公子,没想到你这样抠门!”
林时琛忽略王神医手上的动作,想起当日在冉州遇到王神医的画面,那个时候,他也只剩下那身衣服还算值钱,旁的都被他给当掉换盘缠赶路。
王神医那时因为救知府之子,没能救活,没人追杀,遇到他时,连一个乞丐都不如,要不是他晕倒在自己面前,他还懒得管这闲事。